本帖最后由 Nick 于 2013-2-22 15:43 编辑
前言:
1 这本来是@jesuisfabrice 兄的老坑http://bbs.napolun.com/forum.php ... B%C4%C3%C6%C6%C2%D8
因为J兄比较忙,无暇更新;我正好因寒假无所事事,于是在征得J兄同意的情况下,对文章继续进行翻译(J兄的原文是从法文译过来的,而本文主要译自英文)。为了文风统一,也对J兄的文章做了删改。这里也对他表示感谢~!
2 原文的注解有22条,我只取了其中3条,删去了引文出处。
3元宵将近,这里也提前祝大家元宵快乐,这篇文就作为我的元宵贺礼了(= =)
达武与拿破仑的私人关系 作者John G. Gallaher 这篇文章以“达武和拿破仑:他们之间的私人关系的研究”为题刊登在国际拿破仑协会报上(1997年3年),作者是南伊利诺伊洲大学的教授和“纪念达武元帅”的会员John G. Gallaher,现在已经翻译成英文简介。 1798年3月28日,路易.尼古拉.达武准将陪同他的好友的路易.德赛.德维古将军去胜利街,他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拿破仑.波拿巴。这位意大利的征服者正在为埃及战役做准备,需要招募优秀的军官。虽然28岁的勃艮第人并不给人以良好的第一印象,但是鉴于波拿巴十分器重的德赛的担保,而且达武也是名可靠而有为的军官,他的名字被加到了埃及远征军的名单中。 达武是贵族后裔,其家族上可追溯到13世纪。他们家族的军事传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全勃艮第都熟悉一句谚语:“一个达武的出生就是一把利剑的出鞘。”年轻的达武首先在Auxerre军校接受了教育,后来进入巴黎皇家军校[注1]。1788年,他成为国王军中的一名少尉,但是第二年便接受了很多革命思想。1790年,达武因为他的政治活动入狱6周并被开除军籍。次年,他加入了Yonne省的国民自卫军志愿营,因为他先前的军事经验被提升为中校。当时,他只有22岁。革命战争初期,他随在比利时和德国的法军征战,晋升到了准将衔。对于一个年轻军官来说,这样的军事经历值得称赞却并不十分突出。 埃及战役使得拿破仑第一次有机会观察达武。达武起初在远征军的骑兵指挥官亚历山大-仲马将军手下任职,1798年秋,他奉命带领一支骑兵分遣队沿尼罗河向上加入德赛将军在上埃及地区的部队。后来,他负责掌管开罗南部的军区。1798年10月10日,波拿巴第一次显示了对达武的满意:“总指挥部,”他写道,“希望给达武准将一份政府的满意证明,以表彰其对共和国军队的服务。”尽管获得了小小的称赞,但在波拿巴于1799年夏末返回法国时,达武还是未被选入跟随他的军官之列。此后,达武和德赛在第二年从埃及回国,达武奉命在巴黎等待调遣,而德赛被召入了意大利军团,最终在马伦哥的战场上死去。 达武并不确定他会从第一执政那里收获怎样的待遇,因为他在埃及战役期间并不得宠。达武当时的密友安多什.朱诺将军曾对他的妻子说:“第一执政不喜欢达武(注2),因为在埃及时他和反对波拿巴的人有来往,我不知道达武是否该被划为第一执政的敌人,但毫无疑问他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感,我对此尤为遗憾,因为达武是我的朋友,也是个聪明的人。”而朱诺夫人(她公开承认了对达武的厌恶)也有自己的观点:“这种厌恶,”她在回忆录中写道,“始终于波拿巴在埃及期间表现出来。这也许有个可笑的原因。这就是达武本人的邋遢,他当时是你能想到的最脏乱和着装最不当的人。这个缺点是拿破仑十分厌恶的,因为他自己总是干净整洁。” 另一位达武的诋毁者路易.安东尼.布里昂可能比朱诺夫人更可靠,他也证明了波拿巴在埃及时对达武的反感:“您怎么能和他(达武)共事那么久?您总是把这种人叫做野兽!”布里昂问波拿巴。“我还不太了解他”(波拿巴回答,)“但他的价值比他现在的名声要大得多,你会克服这些的。” 事实上,在埃及之战后的执政府时期,波拿巴开始赞赏达武。他逐渐认识到了达武的军事和政治能力,以及他对他个人的忠诚。才干和忠诚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是很难得的,第一执政充分利用了他在达武身上发现的这一特质。1800年7月,拿破仑提升他为少将,在对奥战争的最后阶段把他派往意大利任骑兵指挥官。达武之后任职于第一执政卫队。1803年,他在布洛涅军营中负责,后来又在1805年的乌尔姆和奥斯特里茨战役中指挥大军团的第三军。而最能显示拿破仑的赞许的事是在1804年5月19日,达武被任命为新生帝国的第一批元帅。 达武的封帅基于许多因素,也产生了许多争议。他个人崇拜拿破仑肯定是一个重要原因。其军事和行政能力无疑也被纳入考虑。但仅仅这些也许不够有说服力。毕竟1800年他从埃及回来的时候只是个无名的准将。甚至到1804年,达武都没有指挥过一个师的战斗。但在1801年,他娶了夏尔.勒克莱尔的妹妹艾米莉.勒克莱尔,而夏尔娶了拿破仑的妹妹波利娜。这样,达武在广义上也算是拿破仑家族的人。如果查尔斯.勒克莱尔在1802年没有因黄热病死在圣多明各岛的平叛远征中,他一定会成为元帅。达武可以说是从他内兄手中拿到了元帅节杖。虽然这只是个假设,但事实是,达武夫人因为哥哥的死从未原谅过拿破仑。 还有另一种可能,当然也仅是个假设。达武是从在马伦哥战役中阵亡的德赛手中接过了元帅节杖。毕竟德赛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德塞把达武介绍给拿破仑,并在埃及之战中支持他。 抛开这一切猜测和臆想,我们可以发现达武和拿破仑在执政府期间建立了密切的关系。达武将第一执政与法国的命运等同,在帝国时代他也是最忠诚的支持者。在达武眼中,拿破仑就是革命和法国的救星。另外,达武在就任第三军军长和元帅前,还未在奥斯特利茨战役和奥尔斯塔特战役中证明自己,这也被拿破仑的支持者们视作皇帝对人的性格、能力和全貌之判断力的标志。 达武的勤奋努力没有辜负拿破仑给予他的信任、荣耀和财富。在帝国最重要的几场战役,他证明了自己是军中最有能力的将领之一,在奥斯特里茨,他挡住了俄军在右翼的主要攻势,在皇帝的伟大胜利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在奥尔施塔特,他仅靠第三军打败了两倍于己的普军主力。在艾劳,他及时赶到了战场,避免了法军的溃败。在埃克缪尔,他抵住查理大公的奥军直到拿破仑带来援军,最终将其击败。在瓦格拉姆,他迂回奥军左翼,将其从阵地中驱逐。作为一个行政总督,达武也在华沙公国(1807-1809)、德意志(1810-1812)和汉堡(1813-1814)表现出色,他还在1815年担任了陆军大臣。他也是1812年入侵俄国的大军和1815年拿破仑带往比利时的军团的重要组织者。他的部队永远是训练最好的、纪律最好的、后勤最好的。阿芒-奥古斯丁.科兰古将军在1812年看到达武军渡过涅曼河的时候写道:“第一军团以其雄壮的军威和整齐的阵容令人注目。他们来自良好的军营,经过他们司令官长期的严格训练更显得精神抖擞,他们完全可与皇帝的近卫军媲美。” 达武在帝国期间的贡献并没有被忽视或是不受奖赏,拿破仑赐予了他头衔,荣誉以及财富。1807年,达武晋封奥尔斯塔特公爵,以表彰他仅凭一个26000人的军团击败66000普鲁士人的功绩。2年后,作为在1809年4月击退奥地利的关键人物,他被封为埃克缪尔亲王。加上基本薪水,他从皇帝手中获得超过90万法郎,仅次于亚历山大.贝尔蒂埃元帅。据说拿破仑曾这样说:“我必须给予他这些,因为他不是为自己而取的。”皇帝给了他波兰的大片土地,直到1813年,达武每年都能从中获得大量收入。上述这些和其他的荣誉,比如大鹰级荣誉军团勋章,都明确证明了两人之间的友谊关系不是单边的,而是为了一致的利益。 达武和拿破仑关系恶化的首个迹象也许能从对波兰命运的分歧中看出来。达武从1807年夏华沙大公国建立起到1809年春天一直任其军事总督,他是一个忠实的波兰独立支持者。每当有提意见的机会,他就会向皇帝提出:“一个盟友比一个奴隶有价值得多。”而拿破仑始终反对波兰的独立,他从来没有采取任何明确的措施来满足他们的切望。到了1811年在巴黎有一种说法:达武对波兰独立的支持都是为了他个人的利益。如果波兰成为独立国家,必将需要一个国王,达武无疑是最佳人选之一。达武聪明的女儿,Blocqueville侯爵夫人曾叙述拿破仑说起他父亲“好啊,达武,有流言说你现在满脑子雄心壮志,努力想成为这个国家(波兰)的国王呢。”虽然她接下来声称她的父亲并不想成为国王的候选,但她只是这样说的少数人之一而已。据Raymond Jacques de Narbonne说,拿破仑曾对他说达武对波兰事务的观点都是出于个人利益,并且对这种政治利己主义感到很不满。 但是,对于这虚无的宝座也存在着竞争。热罗姆.波拿巴尽管已经是威斯特伐利亚的国王,但自认为是王位候选人之一。若阿香.缪拉——那不勒斯的国王、皇帝的妹夫,也想成为波兰之王。1808年离开了那不勒斯、成为西班牙国王的约瑟夫.波拿巴亦有此想法。最后,还有约瑟夫.波尼亚斯基亲王,他自认为拥有王位“合法”继承人的优势。无论如何,布里昂曾在他的回忆录中说:达武在1811年告诉他,拿破仑已经许诺把波兰王国交给他。尽管Blocqueville夫人极力否认父亲对波兰王位的野心。但毫无疑问,他有这个实力,他的竞争者们——拿破仑的三个兄弟路易、约瑟夫和热罗姆,缪拉和让.巴蒂斯特.贝尔纳多特(后者成为了瑞典王位的继承人)没有比他更有才干的了。而拿破仑,他既没有鼓励达武的野心,也并未阻止他。皇帝或许很欣赏他的部下们追逐王位和元帅的权杖。 达武也许是同僚中最不受欢迎的一个,他似乎有一种树立高位敌人的特殊能力。1809年,达武与贝尔蒂埃元帅结下了怨,贝尔蒂埃是拿破仑最有能力的参谋长,也是最常在皇帝身边进言的人。由于他对拿破仑命令的误读,达武和第三军在那一年的战局开启之际几乎面临灾难,达武虽然化险为夷,但还是指责了贝尔蒂埃的过失,这使参谋长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在俄国战役的头几个月,达武又与两位国王——拿破仑的弟弟热罗姆和妹夫缪拉产生了不和。这些敌人都很容易接近拿破仑,破坏他对达武的信任。达武对1812年战役的热情在他们对皇帝的解释中就是博取战功以争夺波兰王位的渴求,他的军事行动也被说成是对个人荣誉的私欲。征俄战役前夕,路易-菲利普.居塞尔身在帝国指挥部,他记录了以下对达武的攻击:“他们说,达武元帅想让人觉得他已经预见、安排、完成了一切。难道皇帝对这次远征只是个旁观者么?难道所有的荣誉都一定要归于达武么?受此影响,拿破仑曾大声抱怨:‘有人觉得他才是全军的指挥。’” 根据居塞尔接下来的记述,达武的敌人并未就此停止对其的中伤。他们一旦意识到自己的言论已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便在达武不在场时对他大肆诋毁。“不正是达武,”他们接着说道,“在耶拿的胜利后将皇帝引向波兰的吗?他已经在波兰拥有巨额财产,他近乎严苛的一尘不染已经在波兰人中取得了威望,他不正是有志于波兰的王位的吗?” 这些话里有一些事实,它们经过夸张、歪曲和刻意省略,已足以在皇帝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难以确定的是,达武的一些辩护者(Blocqueville,Vigier,Joly和Chenier)推测是拿破仑的骄傲和自私造成了他对达武元帅的嫌隙。当然,鉴于拿破仑已经取得法国和欧洲的霸主地位,他对达武的军事声望和荣誉不存在嫉妒的问题。但是他拒绝与达武分享1806年秋天征服普鲁士的功绩(虽然最后给了他奥尔斯塔特公爵的头衔),他拒绝授予苏尔特元帅奥斯特利茨公爵的称号(虽然最后封他为达尔马提拉公爵)以及他独自保有马伦哥战役的荣誉,都仅仅是他骄傲和自私的几个例子而已。征服俄罗斯将会是拿破仑最大的军事胜利,他不会愿意与人分享。达武虽然是他最信任的军团司令之一,但也只是“他的”战争机器中的一环。皇帝需要优秀的将领,但绝不会容忍军中存在挑战者。 因此俄罗斯之役开始时拿破仑和达武已经有隙。而接下来达武与热罗姆、缪拉的争吵,不仅使这次战争走向灾难性的失败,也让达武和皇帝曾经的友好关系进一步恶化。1812年夏,战争开局之际,热罗姆指挥大军团右翼的数个军团,他的无能导致俄军的巴格拉季昂部逃脱。在最后一次没能阻止巴格拉季昂与斯摩棱斯克的俄军主力会合的绝望尝试中,达武按照拿破仑的密令接管热罗姆所部,而这道命令热罗姆并不知道。根据命令,达武应在热罗姆和他的军团会合后统合指挥两军。然而,因为热罗姆迟缓的行动,巴格拉季昂即将摆脱预设的陷阱,达武便提前控制了他的军队。当这位威斯特伐里亚国王明白了他必须受到达武——一个仅仅是个亲王、还在1810—1811年和自己于德国有过不快的人的指挥时,他便离开军队,返回了自己的王国。拿破仑对俄国人的逃脱和他弟弟的所作所为——或者换个更好的说法,无所作为——感到很恼火。但他也不认为达武有理由在两军完全会合之前接管热罗姆的军队。“写信给埃克缪尔亲王,”他命令贝尔蒂埃元帅,“告诉他,我对于他对待威斯特伐里亚国王的行为很不满,……[不过,既然他已经接手军队,就继续指挥,但他本来不该这么做,因为他还没有和(威斯特伐里亚)国王会合。]” 达武和缪拉的矛盾起源于缪拉对大军前卫的鲁莽指挥,而达武是负责直接支援那不勒斯国王的,缪拉不满地向皇帝姐夫抱怨,称他援助不力,对此达武回应称,那不勒斯国王也许在与敌人交战之前就会毁了自己的军队,但这绝不能发生在(他的)第一军团身上。拿破仑站在了缪拉这边,他从达武军中抽出部分兵力,予这位国王直接调度。两人在大军撤离莫斯科时再次发生争吵,这一次是当着皇帝的面,争论返回斯摩棱斯克的路线,拿破仑又一次支持了缪拉。不过,关于拿破仑对达武态度的转变,最明显的佐证无疑是内伊事件。 在大军团向西撤离斯摩棱斯克时,殿后的米歇尔.内伊元帅的第三军被包抄并遭遇毁灭性打击,达武成为了此事的替罪羊。按照皇帝的指示,他的第一军团处于内伊前方、相距一天的路程,由于强大的俄军封锁了斯摩棱斯克到克拉斯内的道路,达武不得不奋力突破。在达武和支援其撤退的欧仁.博阿尔内军团残部突围后,俄军便加强了封锁,等待内伊军团的到来。拯救内伊不断减员的第三军团是毫无希望的,拿破仑过度延伸了其行军纵队,使得军队的前卫和后卫相距至少三天的路程,因此法军难以集中兵力为内伊冲破封锁。而达武仅凭他所剩不多的部队,自然无能为力,因为他和内伊之间几乎是全部的俄军主力。 所有人都确信内伊元帅和他6000人的军团已经全军覆没了,拿破仑和贝尔蒂埃指责达武没有回援。皇帝的愤怒影响了所有人,科兰古写道:“当时人们对埃克缪尔亲王的愤怒是不言而喻的……无论是达武面见皇帝,还是什么人偶然与他见面,人们都是这样对待他的。”直到传来了内伊率残部脱险的消息,达武所受的非议才渐渐平息。不过因为他的敌人(尤其是贝尔蒂埃)的诋毁,达武在帝国总参谋部仍然处于尴尬的境地。对于拿破仑和贝尔蒂埃来说,将第三军团受重创的责任推给达武无疑对己有利。皇帝精于推卸责任这一艺术,以为帝国的挫折与不走运提供合适的理由。 1812年12月初,军队败局已定,皇帝于离开的前夜召见了达武以及其他的元帅,态度友好和善。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希望将领们在他离去后能尽量保持忠诚。达武的失宠仍是无疑的,举个例子,1813年的休战期间,他是参与征俄战役的元帅里唯一未被允许返回法国的。在军队整顿、准备春季战役时,达武被派往汉堡镇压反对法国统治的德国人。莱比锡战役之后,法军大批撤回莱茵河内,达武却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他在被联军封锁和围攻的情况下坚守汉堡,直到拿破仑退位,才向新波旁政府的将军交出指挥权。于1814年初夏回到法国后,达武并不受路易十八和保皇政权的青睐[注3],他退休到自己在巴黎南边的庄园,并被禁止进入巴黎。 达武从未像大多数元帅同僚那样向路易十八效忠,1815年3月,拿破仑从厄尔巴岛归来后,达武再一次为他效力。这是在1812年末于俄罗斯撤退后,他第一次见到皇帝。尽管他希望作为野战军官临阵指挥,拿破仑还是坚持给了他一份行政工作——陆军大臣。皇帝需要一个组织者和训练者,能以自己的军事经验和声望,保证军队的纪律和忠诚且使其不为人民左右[注4]。纵然两人有过不快,皇帝还是认为在他出征时,能执掌并稳固巴黎和政府的人在法国只有一个,那就是路易.尼古拉斯.达武。 皇帝和他的陆军大臣如今是一种需求和责任的关系。许多拿破仑从前的支持者——贝尔蒂埃元帅、内伊元帅[注5]、缪拉元帅和尼古拉斯.乌迪诺元帅(这里仅仅列举一部分),不是拒绝效忠就是因先前的行为不被任用,皇帝急需忠诚且有能力的人,而达武这样的人正是重建的帝国政府所欢迎的。不过,达武的效忠并不是因为帝国初年与拿破仑的感情,而是由于他依然视拿破仑为革命的救星和法国最优秀的统治者。他对拿破仑的个人忠诚已经在1812年以后逐渐磨灭。他依然将拿破仑与法兰西的命运等同,因此,他觉得效忠是他的责任,但他现在考虑的只是法兰西的利益。 拿破仑从滑铁卢战场回来以后,达武是劝他继续战斗的少数人之一。但是由于皇帝先是犹豫不决、后来又拒绝解散议会,达武转而支持他退位。之后达武成为巴黎总督和法军总司令,他下令将拿破仑转移到马尔迈松,最后将他安全送到罗什福尔。 达武在拿破仑第二次退位后依然忠于他。后来,他阻止了约瑟夫-富歇和波拿巴的反对者,避免这位前皇帝成为与联军谈判的筹码。拿破仑的第二次退位断绝了他和达武的联系,两人的关系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回到了原点。拿破仑曾经需要过、也利用过达武,即便后来与他不再是好友。而达武,他则感激拿破仑对他、对法兰西所做的一切。 注: 1.达武并没有成为年轻的拿破仑.波拿巴的同学,前者入学时后者恰好毕业。 2.原文为Davoust,为达武名字在当时的写法,原作者在引文中均注明“原文如此”,本文则不再注出——译者 3.1815年秋,达武曾为被打成叛徒的内伊元帅申诉,后来自己也遭到放逐,直到1818年,才在宫中的朋友(主要是乌迪诺元帅)的说情下被完全赦免。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才与波旁王朝和解。 4.拿破仑从未忘记1812年的马莱事件,当时马莱将军宣称皇帝已死并试图控制巴黎政府。 5.原文如此,但众所周知内伊在1815年还是被拿破仑任用了。——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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