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战役（Stones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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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自william c davis的battlefields of the civil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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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特烈斯堡战役最终成为联邦在东部一连串败仗中的一个。甚至不仅是一次败仗，在令人沮丧的伤亡数字的背后是对合众国战争努力的无法估量的打击。林肯宁愿从未听说过弗吉尼亚这个名字。


    与波特马克河北岸的伤心形成对照的却是南岸辉煌胜利的喜悦。1862年即将结束，邦联承受了敌人连续不断的打击并且转危为安，但这不包括密西西比河谷。弗吉尼亚安全了，位于邦联心脏地区的坎伯兰河继续向南方提供农产品，虽然格兰特做了长期的策划，但他向维克斯堡的前进受阻。尽管邦联的前景从未被人大为看好，但邦联依靠有限的资源和人力所取得的成就超过人们的合理估计。




    但两个总统都需要下一场胜仗。这个胜仗在远方的西部，在远方的田纳西，正处于几千英里长的南北战线的中央，两支军队对峙着。如果南方在这里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就能多延续一年的寿命。而林肯也需要一场胜利渡过战争中的黑暗时期，只要获胜，他就能利用这个机会来维持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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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战中的军官管1861年前他们所服役的那支军队叫做“老陆军”，在这些军官勾心斗角的圈子里流传着他们的一个老战友的滑稽段子，这个人就是个性鲜明的Braxton Bragg上尉。所有人都知道他容易被激怒，人们往往情不自禁地恨他。在墨西哥战争时期，不知道是谁想暗杀他，向他的行军床开了一炮。这个企图失败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但他们所讲的段子是另一件事。在老陆军的一个哨所，当时哨所的指挥官被临时叫走，由于Bragg正担任哨所的军需官，他作为高级军官临时接替了哨所指挥官的职务。Bragg代表实际的野战指挥官的权益提交了某项军需品的拨付请求，而Bragg作为军需官批准了这份请求，把这份请求转交给了……作为哨所指挥官的自己。作为哨所指挥官的他否决了这个请求！这件事使得他的一个上司向他抱怨说：你和军队中的每个人都吵过架，现在你自己跟自己吵了。

   很自然，Bragg与大家关系不好，特别是和下级。他健康状况不佳，包括他的心理不稳定，影响了他的待人接物，他无法容忍别人的敌意或好意的批评，而容易被谄媚者和马屁精所包围。这种个性使他成为纪律狂，将法规和条令拧到一块，谁违反，就狠狠惩罚谁 {注：martinet 要求严格纪律的人，在中国，这类人往往被称作“法家”，也有人管他们叫“酷吏”} 。当Bragg成为邦联指挥官时，有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却很有可信度，很多人坚持说：Bragg仅仅因为某个士兵杀了只鸡就毙了他。

     但在每个谜的后面都隐藏着真相。Bragg本性上不是个残暴的人，只是个病人，他的病根在心理上，在于1862年10月肯塔基战役的失利。在夏洛战役后的几个月里，田纳西兵团成型，博勒加德在1862年6月被免职，Bragg接手了这个矛盾重重的兵团。Bragg无情地改造了各师各旅，并灌输铁的纪律。改造完成后，他率领部队向北企图夺取肯塔基，由于他本人和部下的错误，这个企图受到挫败。但当Bragg撤回田纳西后，他不愿像李在安提坦战役后那样承担失败的责任，甚至伯恩赛德在菲特烈斯堡战役后也承担了责任。Bragg责怪其他人，他怪罪他的部下伯克（Polk）和哈迪（Hardee），这导致在高级指挥官内部无休止的战争。

     Bragg甚至责怪没有参加战役的布里肯里奇：由于他管理无能和中级指挥官的内斗（这些都不是Bragg的错）导致他们无法参加Bragg的入侵行动。据认为这支全部由肯塔基人组成的部队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只要他们一出现就能号召牧草州（肯塔基州的别名）加入到南方的旗帜下。但实际证明肯塔基人对待Bragg的“解放军”的态度仅仅比无动于衷稍好一点，既没有提供物资支援也没有提供人力支援。Bragg很快就越来越憎恨肯塔基人，甚至包括布里肯里奇和他的师里的肯塔基旅，持久的憎恨。 最倒霉的是布里肯里奇的第6肯塔基步兵团的一名士兵擅离部队回家帮助守寡的母亲收割庄稼。他被逮住，送回，以逃兵的罪名受审。12月20日Bragg批准了法庭对士兵的有罪判决并命令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处决。布里肯里奇和其他人的恳求都打动不了Bragg，据称他评论道肯塔基人太不受约束了，如果有必要他会枪毙所有人以维持纪律。布里肯里奇指责Bragg说这是谋杀，牧草州的几个团几乎哗变。最终在12月26日那名不幸的士兵迎来他的死亡。即使他那天不死，他也可能会战死于几天后的战斗，Bragg在保卫田纳西中部的战役中不怀好意地想借刀杀人，肯塔基旅将为自己的生存而全力奋战。由于这个逃兵事件，Bragg投入和他自己的兵团的战争。

     由于Bragg本人的急脾气，他看哪儿都是敌人，考虑到他的个性，他可能是对的。但在1862年即将过去的时刻，当他回头审视自己的阵营寻找敌人的时候，他更应该留意在他的前面越来越可怕的对手。虽然Bragg对肯塔基州的进犯失败了，但对南北双方来说都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即使是在南方放弃了牧草州以后，Bragg仍然控制阿拉巴马州的大部和原先被北方占据的田纳西州的中部地区。 但对南方不利的是：不少北方人认识到Buell将军缺乏进取心，只要找到比Buell更有进取心的将军指挥部队，就能把Bragg赶走。由于Buell在肯塔基战役中的高伤亡导致公众大喝倒彩，他自己的兵团也讨厌他，最终林肯在10月24日撤换了他。虽然麦克莱伦与Buell关系不错对此也无可奈何。6天后新的司令到任，他的任务很明确：对Bragg跟踪追击，收复失地。


      威廉•S•罗斯克兰斯在担任高级指挥官前已干过各种不同的工作，但像内战中的其他指挥官一样，对他来说这些经验无助于这场战争。他在军校时期深受赞许，此后他在老陆军服役了11年直到由于健康不佳而辞职。接下来几年他先在煤矿企业工作，然后生产煤油。像其他前军官一样，在战争开始后，罗斯重新服役，很快成为麦克莱伦在西弗吉尼亚战役中的骨干军官，并为小麦克赢得了声誉。1861年他们从叛军手中夺取了西弗吉尼亚，这个小胜仗更多的是罗斯克兰斯的功劳而非麦克莱伦的。但“老罗斯”（这是他的士兵给他取的绰号）也从胜利中获益。1862年10月他成功地保卫了密西西比州的科林斯，赢得了更多的荣誉，正是因为这个胜利，当林肯需要撤换Buell时，他选择了老罗斯继任。

     罗斯克兰斯也有他的怪癖，他一工作就停不下来，经常全神贯注地干个通宵，把他的参谋累个半死。罗斯克兰斯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经常占用青年军官的空余时间做冗长的宗教演讲。有时，特别是他激动或紧张的时候，他说话结结巴巴让人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像Bragg一样，他很容易被激怒并严厉申斥下级，甚至当着其他军官的面。但没有人否认罗斯克兰斯恐怕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出色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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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克兰斯所指挥的兵团有些不到位，某些部队士兵的兵役期满了，其他部队几个月没领到薪水。当他获得任命时，已经不再用俄亥俄兵团的名称，此时的名称暂时为第16军团。后来（最早在1863年)更名为坎伯兰兵团。

     这是个出色的兵团，不过兵力仅为伯恩赛德在东部所组建的兵团的一半。罗斯克兰斯把这个兵团分为三翼(wing)。右翼由亚历山大•M•麦克库克少将指挥，他来自一个传奇的家庭“好斗的麦克库克”，这个家庭的3兄弟都成为将军，他们的一个堂兄弟也是将军。麦克库克指挥的三个师各具特色：第一师是由一个急脾气的军官指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名字叫杰弗逊•C•戴维斯，他在路易斯维尔和一个将军发生争执，他开枪打死了这个战友。第二师由理查•W•约翰森指挥，除了一个团的士兵是来自宾夕法尼亚以外，其他士兵全是来自西部：俄亥俄、伊利诺斯以及诸如此类的地方。第三师是菲利普•H•谢立丹将军指挥，这个好斗、无礼的小个儿注定在以后的战争中赢得伟大的声誉。

     中央翼由乔治•H•托马斯少将指挥，虽然是弗吉尼亚人，但他对老陆军军旗的忠诚高于他对州的同情，这使得他的余生一直遭到他的整个家族的痛恨。罗维•卢斯奥指挥托马斯的第一师，詹姆斯•内格雷指挥第二师，斯皮德•弗雷指挥第三师，罗伯特•B•米切尔指挥第四师，约瑟夫•罗纳德斯指挥第五师。托马斯指挥的翼是兵团里最大的翼。左翼和右翼一样，只有3个师，各师分别由托马斯•J•伍德、约翰•M•帕尔默和霍雷肖•封•克里夫指挥，该翼由托马斯•克里滕顿少将指挥。各师都有自己的炮兵，有些师还有少量的骑兵，而大部分的骑兵组成了一个骑兵师，由戴维斯•S•斯坦利将军指挥。罗斯克兰斯不得不花费大量的精力招入离队的士兵以及部队的重组和装备，部队又要行军，他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来做。但到12月底，他已经拥有6万4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将留下托马斯的一个师守卫纳什维尔的基地，其余6万人投入即将到来的战役。

     他必须尽快开始战役，因为他感受到来自华盛顿的压力，华盛顿要求他在接受任命后两周之内进攻Bragg。哈勒克说：“政府要求行动。”当罗斯克兰斯在12月初没有行动时，总司令威胁要撤他的职。

     罗斯克兰斯意识到林肯要他在冬季到来前按计划行动，他不得不采取他先前制定的计划，目标明确的指向Bragg和他的兵团。Bragg自从肯塔基撤退后一直把田纳西兵团集中在田纳西州的莫非斯堡（Murfreesboro），它位于纳什维尔以南30英里。这个小镇不仅是公路的交叉口，而且纳什维尔和查塔诺加铁路在此横跨而过，而这条铁路正是邦联的主要供给线。从这里，Bragg可以持续地威胁纳什维尔，向东可以掩护首都，向西对格兰特构成威胁。而且他还可以向更远的东部支援李，不过他倒没有这么想过。

     实际上，此时Bragg正忙于让他的兵团步入正轨，虽然他的部下鄙视他，他也不关心部下，但他不得不和部下合作。他的兵团由2个军组成，第一军由莱奥尼达斯•伯克指挥，伯克军的称呼更知名些。伯克是戴维斯总统的铁哥们儿，他觉得自己有资格穿军装，所指挥的部队远少于全兵团兵力的半数。令人庆幸的是他手下的师长能力强，琼斯•M•卫泽斯指挥阿拉巴马人和密西西比人所组成的4个旅，他凭着墨西哥战争的经验占据这个岗位。本杰明•F•奇特韩将军指挥几乎全部由田纳西人组成的4个旅，尽管他有些贪杯，但他是个历经考验的战士。第二军归哈迪指挥，他是个老资格的专家，他可能也是唯一有资格指挥整个兵团的将军。布里肯里奇指挥第一师，该师的5个旅来自7个不同的州，帕垂克•R•克利本将军指挥第二师，生他的是爱尔兰人，养他的是阿肯色人，他是全兵团最出色的师长。约翰• P •麦考恩的三分之一的师暂由哈迪指挥，三个多旅的兵力分配给了布里肯里奇的5个旅和克利本的4个旅。这使得哈迪指挥全兵团的大部分兵力。最后，深受Bragg欣赏的约瑟夫•威尔勒准将指挥3个旅的骑兵，但他的能力被高估了。

     Bragg在12月中旬继续折腾和调整他的兵团结构，然后就没什么可做的了，因为按照他目前唯一的战略，他就呆在莫非斯堡，等待罗斯克兰斯打上门来。除此之外，他对阵地的天然防御性信心十足，而且他有5万多人的兵力。

     莫非斯堡本身并没有Bragg所想的那么好，当然莫非斯堡具有战略意义，但它在任何方向都容易被敌人迂回，从纳什维尔到Bragg阵地后面的几个要地有数条道路通行，在这些要地可以威胁Bragg的通讯，从这些要地可以攻击Bragg的侧翼和后方。Bragg没有忽视这些，12月底他派克利本和他的骑兵警戒那几条会被罗斯克兰斯利用的道路，同时保持伯克的实力和维持哈迪在莫非斯堡的兵力平衡，这样万一受到威胁，他就可以迅速地把兵力从一头向另一头转移，来应对敌人的前进方向。

     罗斯克兰斯花了大半个圣诞节的时间来制定计划，并和他的将领们讨论，在12月26日他率领部队离开了纳什维尔，现在Bragg得做出判断了。罗斯克兰斯的计划是迷惑Bragg使他无法判断他们的企图：兵团的3个翼从3个不同的方向进军，克里滕顿带他的翼从莫非斯堡干道直趋Bragg；同时麦克库克在几英里外、平行于克里滕顿开进的方向推进，前往Bragg西面15英里的Triune。托马斯在麦克库克的右边，先向南，然后向东，罗斯克兰斯认为这里是Bragg的侧翼，托马斯在这儿发起打击。“老罗斯”信心十足，他在圣诞节夜里告诉他的高级将领：“我们明天行动，先生们。敌人要么打要么逃，猛打猛攻！不给敌人喘息！狠狠打！狠狠打！我说，狠狠打！”

     麦克库克在第二天上午6点先出动，行军并不像所预期的那么愉快，这是12月，不同于以往的温暖天气很快到了头，取而代之的是寒风和冷雨。但北方军队仍然前进顺利，到傍晚麦克库克的先头部队已经看到远处的Triune了。而克里滕顿已经到了Lavergne，他离莫非斯堡只剩一半路程了。这个行动让Bragg迷惑，搞不清敌人的真正目标，结果他犹豫不决，仍然把他的主力放在莫非斯堡。他几乎没有采取任何相应行动。第二天上午的浓雾使得联邦军队无法开拔，中午过后，还没等麦克库克行动，雨夹雪又来了，他们推迟了几分钟才上路，但到傍晚，他们兵不血刃地占领了Triune，并且把战线向前推移了，而托马斯赶到了他们的后方。克里滕顿轻松地通过了Lavergne，抵达斯蒂沃特溪，离莫非斯堡不到10英里。

    罗斯克兰斯冒着不利的天气，前进到这儿，此刻Bragg不再困惑：“老罗斯”的目标就是莫非斯堡。在这个晚上，脾气暴躁的Bragg着手部署防线。莫非斯堡在石河的东岸，河流大致从北向南方向蜿蜒，河宽1英里多。纳什维尔-莫非斯堡干道从西北方向，在离镇1英里半的地方跨过河流，另有3条道路从西面进入该镇，西南方向则是萨勒门干道。如果Bragg要守住镇子和铁路，他觉得最好在河对岸迎击罗斯克兰斯，于是他往那儿调动了大批军队。他把哈迪军的克利本师调到最左翼，掩护富兰克林公路，其左侧的兵力布置在西河湾，一个旅的骑兵在南边提供掩护。

     在克利本的右边，伯克军的队列长达1英里半，横穿一片树林，延伸开阔的东河湾，他们的右翼直抵河流。由于河流几乎到处都能徒涉，因此Bragg担心右翼遭到攻击，他把哈迪军的布里肯里奇师放在东侧，该师的左翼正好和河流东岸的伯克军的右翼相汇。布里肯里奇师的战线向东延伸，和那条来自北边的通向莫非斯堡的道路几乎成直角。这么部署除了能给侧翼提供掩护外，还可以让布里肯里奇的各旅处于绝佳的位置，便于他们通过河上的桥支援中央战线的伯克军。但这里（指布里肯里奇所处的位置）不是个好阵地，因为在布里肯里奇对面几百码外就是瓦尼山，北方军队从这个制高点做最基本的侦察就能观察Bragg的一举一动，这可不是个小问题。

     但在未来3天里Bragg却没有去干扰敌人在瓦尼山的侦察。罗斯克兰斯在周日没有行动，只是让他的部队休整，因而他们在12月28日相对清闲。第二天（12月29日）联邦军队继续前进，到了下午他们看见邦联军队据守在他们的阵地上。入夜前，当联邦军队越过石河推进到瓦尼山附近布里肯里奇的前哨阵地时，发生交火。很快，零星的枪声越来越密，接着一支北方佬的部队向前推进，将要夺取瓦尼山，山上还有布里肯里奇部署的肯塔基炮兵连，这个连是先前布里肯里奇发现Bragg不占据该制高点的错误后派出的。布里肯里奇的肯塔基老一旅（又名“孤儿”旅）发起了一次及时的反冲锋打退了北方佬的进攻。夜幕的降临终止了双方的接触，联邦军队撤回河西岸，他们的主力再次宿营。

     克利本的翼已经抵达，而托马斯和麦克库克的部队还没到，后者离克利本还有1英里远，假如此刻Bragg知道所他面对的只是坎伯兰兵团三分之一的兵力，邦联军队发起一次迅速的进攻就能给罗斯克兰斯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可惜Bragg当时并不知情。罗斯克兰斯整晚忙着把麦克库克的部队调上来，可是麦克库克来迟了，他直到12月30日才到，结果又一整天过去了，只有零星的交火。当夜幕再次降临时，双方已经就位，在黑暗中双方阵地相隔仅几百码，无疑明天将迎来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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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上图，此图来自“en.wikipedia.org/wiki/File:Battle_of_Stones_River_map.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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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斯克兰斯的兵团占据了大约4英里长的战线，他们的队列起始于茂密的树林边缘（此处的当面之敌是现在部署到克利本师左侧的南军麦考恩师），越过田野和更多的树林，直到纳什维尔的干道和石河下游大约1英里处的河岸（此处的河岸正好是伯克和布里肯里奇战线的结合点）。麦克库克占据联邦军队的右翼，当面之敌是麦考恩和克利本；托马斯占据中央战线，克里滕顿占据左翼。这些是Bragg通过观察敌人各旅的动态了解到的情况，但他认为罗斯克兰斯的右翼可能是个弱点，而这儿正是前段时间他把哈迪的麦考恩师和克利本师调来的地段，因此他决心在第二天先发起攻击。哈迪的2个师打击敌人的右翼，而威尔勒的骑兵袭击罗斯克兰斯的后方。当然伯克也同时采取行动，目的是让伯克的右翼牢牢地成为石河的支点，兵团的其余部队也行动起来，把整个阵型向右旋转，压迫敌人迫使他们背对着石河。威尔勒沿着纳什维尔干道切断敌人的退路，然后歼灭敌人各部。当然这是份根本行不通的计划：要做到完美的协同，保证自己的队伍不被突破，而且Bragg的左翼要前进5英里左右。即使是在最好的地面，即使是完美的开阔地形，即使让北美大陆最优秀的部队来执行都是极端困难的任务。而要靠这支部队，穿过被树林、玉米田和篱笆所阻断的地面，这完全不现实。但是没有一个指挥官反对，这些命令就下达了。

     就像在这场战争中经常发生的那样，罗斯克兰斯也针对他的敌人制定了和Bragg几乎一样的战役计划。他打算在上午先发起攻击，攻击的是Bragg的右翼。他将派克里滕顿的翼再次过河，粉碎布里肯里奇，并把他驱赶进镇子。这时他派托马斯攻击正面，迫使Bragg的中央战线固守，最终他将席卷Bragg的右翼迫使敌人返回河对岸。计划制定完，“老罗斯”和他的兵团入睡了。石河两边的南军和北军尽量取暖、抵御冬季的严寒。双方拥有本质上类似的计划，在黎明的战役谁占据主动，取决于哪个将军先行动。

    在黎明前，他们几乎同时起床，但Bragg先发起了进攻。早晨6点后不久，麦考恩率领他的4千4百名德克萨斯人、佐治亚人、田纳西人、阿肯色人、还有一支北卡罗来纳的部队，列队，穿过晨雾开始行动。在第一排攻击队列后方500码以外，克利本师也以同样的兵力投入对罗斯克兰斯右翼的打击。此刻是早晨6点22分，麦克库克翼的约翰森师的奥格斯塔•韦尔奇旅的联邦军士兵发现敌人来了。叛军一直前进到距离北军防线200码以内才开火，这时联邦士兵几乎来不及抵抗。5分钟内，韦尔奇左边的爱德华•科克旅几乎全军溃散，只剩下受伤后躺在地上的科克。南军涌过科克的炮兵阵地，此时由于科克旅的撤退暴露了韦尔奇的侧翼，韦尔奇旅遭到打击。当其他旅的溃兵穿过韦尔奇的营地逃跑时，破坏了韦尔奇旅的士气。韦尔奇不在，他的部队由一个临时指挥官带。由于这些不利因素的影响，他的印第安纳团、伊利诺斯团和俄亥俄团争相逃命。韦尔奇策马，急着想和他的部队会合，结果落入叛军之手。南军俘虏了两个旅1000名士兵，并缴获8门加农炮。还不到7点，罗斯克兰斯的右翼几乎都被废了。

     但即使这样，还是证明Bragg的计划太不现实。当敌人像预期那样撤退时，攻击者应该继续压制敌人。但韦尔奇旅和科克旅并没有像希望的那样向叛军旋转攻击的方向撤退，相反，他们向后方和右侧撤退。追击他们的麦考恩师的队列被迫离开了攻击线，实际上邦联的战线被拉长了，当克利本试图跟在麦考恩后面旋转阵型时，自然就到了前面的战线上。更糟的是整条战线上的士兵不能保持协调，因为右侧部队的士兵在旋转攻击时只需要走就行了，而左侧部队的士兵就得跑。不久队形就被各种障碍搅得支离破碎，士兵和军官搞成一团乱麻，他们尽力想重组队形。有一段时间克利本甚至不知道他没有在麦考恩的后头，而是到了前头，直到他撞上了杰弗逊•戴维斯的第一旅（这个旅由西德尼•剖斯特上校指挥）。

     原先右翼各旅的瓦解给了剖斯特足够的时间让他的旅做好对付攻击的准备。当叛军攻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就绪，这至少阻挡了一下敌人，接着他的半个旅逃跑，不久其余也跑路了。尽管叛军遭受了损失而且逐渐失去攻击势头，但他们仍然向前压，到上午7点半，逃跑的联邦士兵在一些预备队团队后面重组队形，在遭到叛军新的一轮进攻后坚守几分钟后，罗斯克兰斯最右翼的5个旅又仓皇撤退。在战役开始90分钟内，麦考恩和克利本逼迫敌人的侧翼后撤了1英里多。

     现在威尔勒的手下约翰•沃尔顿骑兵旅已经驰骋到摇摇欲坠的联邦军队阵地，联邦军队的阵地刚建立而且士气低迷。遭受打击后，各团所做的只能是逃跑，有些人尽力躲进树林。沃尔顿差点儿缴获麦克库克的全部军火车辆，但偶然赶到的一队联邦骑兵及时发起了反冲锋才阻止了叛军。

     此时在邦联的右翼战斗越来越激烈，伯克的进攻遇到谢立丹师的抵抗，对于进攻者来说战况不佳，奇特韩师应该在克利本推进的同时行动，但有人看到奇特韩喝醉了，直到被Bragg打醒才行动，但已经晚了一个小时。这给了谢立丹准备防线的时间，因为此前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右翼崩溃。更糟的是，奇特韩并没有遵照命令以集中兵力进攻，相反他只派上一个旅，结果谢立丹集中全部火力打击南军攻击的那个旅。奇特韩的第一旅遭受惨重损失后溃退下来，但他们也让敌人付出了代价：谢立丹的一个旅长约书化•斯尔在激战中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脑子。

     几分钟后奇特韩又派上他的第二旅，结果也一样，但在谢立丹的右翼夺取了一些土地。上午8点奇特韩派上他的第三旅打击斯尔的残部。在进攻前，南军的前进惊扰了兔子，它们向后逃窜穿过了联邦军的防线，给北军提供了预警。这次北军做好了准备。他们在不足50码的距离以瓢泼般的弹雨阻止了南军的进攻。南军再一次被阻止在强大的火力下，谢立丹又派上了预备队旅发起反冲锋，敌人很快撤了下去。

    在麦考恩和克利本的攻击下联邦军队的右翼继续后撤。谢立丹在邦联军重新集结准备下一次进攻前把部队后移到新的阵地。接着他又不得不撤退，最后他选择沿着一片茂密的雪松林部署战线。当邦联军队再次前进时，他们得开辟出道路才能进入树林，无人能控制战局。随着战斗更趋激烈，各团的士兵混杂在一起，没有人能看到一个编制完整的团，分散成各个小群的士兵人自为战。但谢立丹仍在坚守，到9点或9点以后，奇特韩组织不佳的进攻失去了攻击势头。虽然谢立丹遭受了严重损失，但他为罗斯克兰斯的遭受重创的右翼提供了一个立足点，并且抵挡住了邦联军队似乎不可阻挡的攻击。

     从战役开始，罗斯克兰斯就陷入莫名的兴奋中。一开始，他几乎没有去注意麦克库克防线的枪声。他的脑子全集中到他自己策划的对Bragg右翼的进攻。但当他听到枪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并且很快扩散到他的中央防线时，他意识到出了一些问题。当他得到第一个情报戴维斯师崩溃后，他立刻从托马斯那儿拨派了一个师去支援遭受威胁的地区。接着罗斯克兰斯陷入了兴奋状态，他策马到处跑，见到谁就向谁乱发一通命令，有些命令相互矛盾，把他的部下搞得莫名其妙。随着他的右翼步步后退，他在纳什维尔干道前面部署了大约1英里长的防线，而纳什维尔干道正是敌人的目标。

    不可避免的，叛军再次推进，这次进攻有所协调，除了奇特韩投入进攻的3个旅以外又加派了作为预备队的一个旅。大约上午10点，他们攻击了成为防线枢轴的谢立丹的右翼，当麦考恩和克利本的老兵们继续旋转阵型、压迫枢轴的右半扇北军防线后退时，罗斯克兰斯增援的部队刚好到达。南军随着他们的胜利继续保持攻击压力，由于现在麦克库克的供给车辆不在附近，北军的弹药不济。谢立丹发现他正在三个方向作战，处在千钧一发的险境。除了迅速突围，别无他法。这就使得新抵达的罗维•洛索独自坚守最右侧，处在孤立阵地。虽然他不是懦夫，但他意识到如果他不撤退，他将会被优势敌人消灭。他的一个旅只能依靠短时间的坚守暂时阻挡麦考恩的进攻，但此时敌人就像河水断流一样很快退了下去。南军战斗并不停歇地行动达3个多小时，他们累了、饿了，并且弹药快用尽，伤亡和起伏的地形打乱了队形，他们精疲力竭。南军的一个旅长毙命，原先南军的军官数量较少，现在由于士兵伤亡太大军官数量反而多了。有一个旅的兵力下降到不足500人，仅相当于一个完整团的兵力的半数。只是由于敌人也很疲惫才使他们得以顺利推进，这时Bragg拖拖拉拉地把预备队投入战斗。

     Bragg在控制战局方面几乎什么也没做。他在上午收到的最初报告中说麦考恩、克利本和奇特韩进攻顺利，他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直接面对的联邦军防线的中央。那儿有片树林，名字叫圆森林（Round Forest），敌人在此建立了一个坚固的阵地。当“老罗斯”右半扇战线步步后移时，这个阵地就变得越来越重要，如果能在这里取得突破，南军就能直取纳什维尔公路，北军摇摇欲坠的右翼就会从罗斯克兰斯兵团中分割出来，并遭受两面的火力夹击，而北军的另外半扇战线则将被夹在Bragg和石河之间。只要Bragg夺取圆森林，他就赢得了战役并全歼敌人。

    上午8点以后南军才真正地行动起来，这是在北军的右翼恶化以后。托马斯翼的帕尔默将军认识到他正处于极易遭受攻击的位置，就把他的师向前移动了几百码。内格雷应该在其侧翼向前推进，可是当帕尔默向前行动时，他发现北军的其他师反而离他远去。当帕尔默看到谢立丹的战线向右后撤时，他也试图后退，但这么做的结果是正好在圆森林处形成缺口。他派威廉•B•哈增上校的俄亥俄旅赶到圆森林，哈增行动很快，不久他的士兵就构筑了由灌木和树枝构筑的阵地，抵挡即将到来的南军攻势。

     几分钟后，邦联方面伯克军的第一波攻击向构筑了阵地的森林袭来。守军火力范围极佳，从他们的木构工事后发射的火力不受遮挡。詹姆斯•查尔默的密西西比旅发起的第一波攻击被北军粉碎。过了半个小时，勇敢的邦联军又站到开阔地上，和哈增的旅火力对射，然后惨重的损失迫使他们后撤。查尔默也负伤倒下，伤亡者散布在那块土地上，这片土地后来以“密西西比的半英亩地”而闻名于世。

    尽管还有一些密西西比旅的士兵在那儿坚持，但到9点半，查尔默的旅损失殆尽。接着有半个小时的战斗间隙，哈增获得了增援。他利用这段时间巩固了仓促构筑的工事。奇特韩师的丹尼斯•S•多纳森指挥的田纳西旅投入战场，这是奇特韩师里唯一没有投入与谢立丹交战的旅，而且是石河以西最后一支作为预备队的旅。开始进攻取得了可观的进展，击溃了哈增的某些防守部队。尽管战局显得非常险恶，但哈增旅的其余部队仍然坚守阵地。突然，就如同安提坦的凹路和夏洛的黄蜂巢一样，北军所占据的圆森林像磁铁般地吸引了来自各个方向的南军的攻击。联邦士兵意识到如果他们从这儿溃逃，整个战役就输了，用俗话形容就是今天“玩完”。

    纽约人米罗•哈斯考将军带着一个团抵达，作为森林里的高级军官，他接过了指挥权。几天后他写道：“坚守阵地，直到最后一人。”他们在绝境中奋战，没有去数伯克攻击了他们几次。大约中午，南军的攻势终于耗尽。南军又一次没能做到集中优势兵力，浪费了叛军的实力。

    这说到底应该由Bragg承担责任。在整个上午，他几乎都没有行使战斗指挥，把指挥扔给他的部下，让他们执行昨夜下达的进攻命令。而与此同时，布里肯里奇的5个旅在石河的东岸无所事事。开始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因为罗斯克兰斯的左翼再次渡过石河，在早晨7点布里肯里奇收到了报告：敌人出现了。南军似乎正处在遭受攻击的威胁中。不久之后，北军的右翼开始崩溃；当北军撤回河西岸时，布里肯里奇的侦察兵却没能把这个情况报告他。由于情况不明，布里肯里奇被栓在阵地上，直到上午晚些时候，他终于获得情报：在他的师与石河之间，除了一些射手以外，已经没有敌人了。

    午后不久，Bragg终于命令布里肯里奇调1个旅过河，协助伯克进攻圆森林。布里肯里奇索性立刻调去了2个旅，但这时Bragg改变了主意。他忽然再次担心布里肯里奇遭到进攻。Bragg取消了命令，反而开始调2个旅去支援布里肯里奇。到下午1点，布里肯里奇非常肯定他面前没有威胁。幸运的是他还没有召回调过去的2个旅，现在Bragg命令从他其余的3个旅中再调2个旅过河与伯克会合。他立刻执行命令，但当布里肯里奇带着后调去的2个旅过河后，他发现伯克没有等他全师到达，就把先调来的2个旅派上去作战。南军把兵力的逐次投入战斗导致罗斯克兰斯集中全部火力，取得最佳火力效果，布里肯里奇的头2个旅刚派上去就溃不成军。

    伯克现在把布里肯里奇的这2个旅也投入进攻，但他们也不比前一次的攻击效果更好。由于白天即将过去，他们在进攻中遭受的伤亡不大。如果他们了解邦联左翼所取得的战绩后，他们就应该在此时进一步加大对敌人的压力。克利本、麦考恩和其他部队取得了巨大的进展，迫使洛索退向后方右侧的纳什维尔公路。 如果在最后一次进攻高峰中给予他们更坚决的支援以夺取圆森林，他们就能拿下那条公路，这样胜利就到手了。但精疲力尽的叛军没有能够做到。随着夜幕降临，他们几乎从黎明打到黑夜。他们实在无法继续打下去，士兵们自发地返回营地，留在他们身后的是联邦军队和如释重负的罗斯克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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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战役结束了。罗斯克兰斯很幸运地保全了兵团。Bragg几乎在大部分战线上重创了他。唯一的安慰是他也重创了Bragg，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一点。“老罗斯”召集他的将军们讨论下一步怎么办。他们只能选择：要么坚守再战一场，要么撤退。讨论各自纷纭，但在会议最后，司令官决定留下来。午夜过后，他命令克里滕顿占领石河西岸的高岭，这里的所面对着的正好是他童年的伙伴布里肯里奇原先的阵地。除此之外，罗斯克兰斯命令他的士兵在拉长的战线上挖掘工事。罗斯克兰斯似乎没有打算重新发起战役，他只知道拒绝离开战场除非Bragg赶走他。

    同时，Bragg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他期待1863年1月1日的黎明，希望到那时敌人从他面前的田野和森林中撤退。当他发现罗斯克兰斯还在那儿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让他的士兵在昨天奋战的土地上休息。与此同时，他的士兵们看到敌人在挖掘工事，这意味着如果再次发起进攻，北军将更难被赶走。

    到1月2日早晨，Bragg的侦察兵报告：罗斯克兰斯可能再次向布里肯里奇的阵地推进，这是唯一可能威胁邦联的方向，进攻迫在眉睫。罗斯克兰斯并没有准备进攻，但Bragg并不确定。而且，他还希望把敌人赶出战场。Bragg并非毫无道理地得出结论：在其他方向无法赶走敌人，他的右翼所面对的战场是唯一值得一试的地方。不幸的是罗斯克兰斯估计到这些，所以他派克里滕顿占领面对布里肯里奇的高地。布里肯里奇的侦察兵在这个早晨确认了克里滕顿阵地上的兵力，特别是在山岭上出现了大量火炮。

    但是Bragg在午后不久叫来布里肯里奇，命令他率领他的师赶走前面的联邦军队并且把敌人赶过河。这个命令简直疯了。哈迪和伯克都反对这个计划，争辩道布里肯里奇所面对的敌人构不成实际的威胁，而石河西岸的高地上所驻扎的联邦兵力却是个威胁。如果布里肯里奇把敌人赶过了河，他将处于北军炮口之下。Bragg说：“我得到的消息不同。”他坚持这次进攻。以后他表示这是对布里肯里奇没有参加肯塔基战役的惩罚，而且也是对他站出来反对Bragg枪毙逃兵事件的惩罚。有些人认为Bragg暗暗地希望看到这位将军也被打死。

    当布里肯里奇回去向他的旅长们传达命令时，他们几乎要发动兵变。肯塔基“孤儿旅”旅长罗杰•汉森将军愤怒地表示要亲手杀了Bragg，其他人鼓动布里肯里奇找Bragg决斗。更糟的是，在最后一刻，Bragg还逼迫肯塔基人撤掉他的一个有经验的旅长，而换上一个无可救药、无能的政客戈登•皮罗将军担任旅长。布里肯里奇全盘接受了命令，准备就绪，在下午4点率领他的部队执行Bragg的命令。

    超过5000人参加行动，只有3500多人生还。从一开始皮罗就表现得贪生怕死。布里肯里奇发现他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前进的道路大部分在敌人的火力射程内，汉森受了致命伤倒了下去，他的腿被炮弹打伤，布里肯里奇站在他身边试图给他的腿伤止血，以免他死于失血过多。几乎从一开始前进的部队就遭到敌人火力的沉重打击，他们离河越近，火力密度就越大。克里滕顿在河对岸的高地上布置了45门大炮，布里肯里奇刚进攻前面山（在瓦尼山的前面一段距离处）上的联邦军队，他的士兵就遭受了北军全力的炮击。现在是4点半左右，日光已经变暗，雨夹雪开始了，打在士兵们的脸上，模糊了他们的视野。南军面前的联邦旅全面撤退，有些部队撤过了石河，邦联士兵自发地追击。尽管布里肯里奇尽力阻止，但他们跟着逃敌追过了河，结果把他们自己带入了对岸高地的毁灭性炮火内，他们被敌人的炮火所粉碎。几分钟后，进攻部队溃散逃回了进攻的起点，下午5点一切都结束了。当布里肯里奇看到大败时，他含着眼泪亲自策马重整队形，他永远不会原谅Bragg。

    战役就这样结束了。在晚上晚些时候，Bragg会见了部下所有的将官，他们都对下一步怎么办犹豫不决。但在1月3日，当Bragg获悉罗斯克兰斯的骑兵正在他的侧翼运动时，他终于决定放弃阵地撤退。行动花了整个夜晚，不久，田纳西兵团就朝南方几英里外的公爵河撤军，这是一条新的防线，他们将在冬季的大部分时间占据那里。罗斯克兰斯怀着无比的喜悦占据他的阵地，他收复了田纳西州中部的部分地区，看到敌人从他眼前撤退了。


     这是一场奇怪的战役。两个指挥官都打得够次的。在12月31日的全天，Bragg在战术上占据了上风，但在1月2日他又回到了战役的起点。Bragg被迫撤离了战场，他这么弃权就让罗斯克兰斯占据了战略的上风。林肯在菲特烈斯堡战役和密西西比的僵局后就盼着任何胜利的消息，他发自内心地感激罗斯克兰斯，直到他死那一天。罗斯克兰斯赢得感激的代价是坎伯兰兵团伤亡失踪人数达1万3千人，相比Bragg损失1万多人。但Bragg本人对Bragg兵团内部造成无可估量的破坏，这种破坏要大于两军伤亡人数的差额。作为战役的后果，哈迪、伯克、布里肯里奇和其他将领在形式上服从Bragg的指挥，他把没有打败罗斯克兰斯的责任推给他们。他们在司令部的帐篷内、在报纸上、在里士满的战争部里互相争斗。这些争斗反反复复，这就是在这个血淋淋的冬季所发生石河战役所造成的长期影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