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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尔湾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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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6 21:43: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荒原之战对格兰特和李来说只是个开始。等待他们的是一年实打实的战斗。从荒原到斯波特瑟尔韦尼亚,到北安娜河和南安娜河,到冷港,最终到彼得斯堡,还有双方都不希望的围攻,两个巨人史诗般的战斗还将继续。

       由于格兰特,现在有那么多的战斗即将发生。布里肯里奇和他的小股邦联部队于5月在新市场挫败了北方佬夺取谢南道厄的企图,打退了北方佬的军队,暂时保住了峡谷。接着,李发动了他自己的战役,派犹巴.厄利和他的第2军出谢南道厄峡谷朝华盛顿发起了一次袭击,他们实际上是在合众国的眼皮底下活动。在接下来的三个月,蓝军和灰军为争夺这个美丽的峡谷进行了史诗般的战斗,但最终灰军输了。

       在远方的佐治亚州,谢尔曼作为格兰特最强大最敏捷的右手,向亚特兰大前进。通过一系列的交战,他一再地把做事犹豫不决的约翰斯顿向后赶,到7月他已经站在亚特兰大的门口了。

       但还有其他地方,北方佬以巨大的实力压制着被围的叛军。在三年里,封锁榨干了邦联的生命,直到邦联只剩下很少的几个港口能够接收闯过封锁线的贸易,贸易量下降。到夏季末,联邦把这些港口封锁住的日子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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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6 21: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bighouse 于 2011-12-28 00:20 编辑

        内战很大程度上一件家庭内的事务。有十多个家庭兄弟几个在这一边或那一边当将军,有些家庭在两边各有一个儿子担任高级指挥之职。弗吉尼亚州的李家出了4个将军,还有俄亥俄的麦克库克家。但无论哪一边都没有一个家庭支配了陆战,可戴维.波特的儿子们几乎定义了什么是控制水域的战斗。波特是这个年轻国家的第一代海军英雄之一,他培养了一代水手,在南北交战后,他们将成就一番。威廉.波特虽然长得不帅而且被同事曲了个外号“肮脏的比尔”,但他在早期的炮艇交战中发挥了作用,夺取密西西比河上游,为格兰特打开通了田纳西河与坎伯兰河。他更杰出的兄弟戴维.迪克森.波特成为格兰特最为倚重的将领,突入了密西西比河下游,夺取了维克斯堡,进一步打破了战争的平衡。但他像“肮脏的比尔”一样,他很有心计,其黑暗面是:谁威胁到他的野心,他就把打倒谁,甚至包括他的另一个兄弟,他们当中最好的“波特”——戴维.格拉斯哥.法拉格特。

        法拉格特来自田纳西州,才几岁大就成了孤儿,戴维.波特收养了他,带着他出海。他很快受人欢迎,但波特继兄弟们却憎恨他(他们后来也追随他们的父亲加入海军)。当战争来临的时候,有人怀疑他的忠诚,特别是因为在陆地上他以弗吉尼亚为家。但毋庸置疑,他的内心是忠贞的,战争爆发后不到一年,他夺取了新奥尔良,成为合众国第一批民族英雄,获得整个北方的尊崇和他的继兄弟戴维.波特的嫉妒,戴维.波特在战争后几年中花了大量时间向华盛顿的海军部写信暗箭伤人。

       到1863年,法拉格特成为海军少将,指挥封锁西海湾的分舰队,负责控制德克萨斯和路易斯安那的整个海湾海岸线。在纸面上,他的任务很简单,制止闯过封锁线进出叛军港口的行为。由于法拉格特的贡献,新奥尔良已经牢牢地握在联邦手中。但在其他地方,闯过封锁线的交通继续快速增长,时髦快速的蒸汽船偷偷地穿过合众国战舰的警戒线。到1864年1月22日,法拉格特离开舰队5个月后返回,叛军所把守的港口最重要的有德克萨斯州的布朗斯维尔和加尔维斯顿,还有阿拉巴马州的莫比尔湾。

       其中最有价值的是莫比尔湾,这有很多理由,它为邦联脆弱的交通网络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环节。至少有两次,一次是在石河战役之前,第二次是在奇克莫加战役之前,数目很大的叛军部队从密西西比州向田纳西州调动,他们唯一的道路是乘火车从杰克逊到莫比尔湾,然后向阿拉巴马河的上游航行到塞尔玛,再乘火车到亚特兰大。夺取了莫比尔,这个链条就断了。莫比尔还是保卫附近的彭萨科拉(在佛罗里达州)的关键地区,它的海军船坞就在东面50英里外,刚从叛军手中夺回。此外,谢尔曼期待在春季直驱亚特兰大,约瑟夫.E.约翰斯顿要保卫邦联,需要莫比尔作为他获得给养的枢纽。如果没有莫比尔,他想从其他海岸地区获得补给,仅有的联系是通过铁路到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但查尔斯顿也处在联邦军队的威胁之下。当然,更重要的是闯过封锁线进入莫比尔的重要战争物资通过同样的途径可以到达南方的其他地区。封锁了这个港口,有助于让邦联的关键地区陷入饥荒。

       甚至在法拉格特于1863年8月被联邦召回北方之前,莫比尔就是他的重要目标之一。实际上,在离开海湾前,他就留下指示:在时机和环境适宜的情况下,应如何对港口发动攻击。但由于他的离职,舰队除了用不足12艘战舰在港口外巡逻外,什么也没法干。但到了12月底,华盛顿收到令人烦恼的情报:邦联新造了大型装甲舰“田纳西”号以保卫莫比尔湾。更糟的是联邦接连收到报告说:敌人建造这艘铁甲舰和其他较小的炮艇是为了突出海湾、攻击封锁舰队,而封锁舰队的大部分舰艇都是木制的。邦联的弗吉尼亚号装甲舰于1862年3月8日在汉普顿路几乎摧毁了两艘联邦木制战舰,该舰之所以没有在次日摧毁更多的战舰是由于联邦铁甲舰莫尼特号的到达。合众国海军当局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海军部派出了法拉格特,他于1月22日到达新奥尔良,上了他的旗舰“哈特福德”号。在那儿他收到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很多方面证实了两天前他亲眼看到的情况,当时他坐蒸汽船经过莫比尔湾时做了次个人侦察。为了控制莫比尔湾,他首先要进入可怕的火力范围内。海湾的入口比半英里稍宽,在左边(西侧)防守的是位于多芬岛上的格恩斯要塞(Fort Gains),船只的主要入口是对面的开阔水域,海底打了很多木桩,这些木桩从格恩斯要塞边缘开始延伸,使得船只的交通非常靠近对岸,直接处在大型的摩根要塞(位于莫比尔点)的炮口下。要塞安装了48门加农炮,其中的28门大家伙,种类从10英寸口径的臼炮和哥伦比亚炮到进口的英国炮,其中英国炮能发射160磅的炮弹。法拉格特曾从很多要塞下快速行驶过,当然,他知道他可以像在密西西比河干的那样再干一次。但他从没有让一支舰队从这种武力下通过,更没有直接处于炮口之下1千英尺左右的地方,这几乎是直接平射的范围。

       如果他从要塞下经过,接着他就必须对付敌舰。法拉格特一直收到有关“田纳西”号的情报,尽管这些情报各有不同。而且这些情报还报告说这个可怕的敌人有个铁撞角,铁甲有6英寸厚,安装了4门十英寸口径的滑膛炮和两门大型的7.5英寸口径线膛炮。还有它的僚舰;蒸汽舰“摩根”号、“格恩斯”号和“塞尔玛”号,撞击舰波罗的海,装甲舰塔斯卡卢萨及姊妹舰亨茨维尔。根据不同的描述,它们共安装了47门加农炮,虽然它们的装甲都是邦联力所能及的仿制品,但防护还是好于法拉格特的任何一艘舰艇。在战斗中他可以发射更重的炮弹,但对付邦联的某些舰艇未必有效。

       法拉格特一到立刻着手准备攻击。不像其他人,他并不惧怕敌人袭击他的封锁舰队,但从一开始他就认为他也需要自己的装甲舰以压制田纳西号以及那些他的舰艇无法在同等条件下对付的敌舰。不幸的是他发现很难引起华盛顿的注意,华盛顿已经把注意力放在开春即将发生的陆战上了。“我担心我会有一两个月无所事事。”他在1864年2月叹息道。“政府正在筹划战役,而莫比尔却不包括在内。”同时他说:“我应该满足于沿着海岸线航行,尽我所能地折腾众人。”到3月他在莫比尔湾外有14艘舰艇,但只有里士满号是真正有威力的战舰。“我期待来自北方的铁甲舰。”他悲哀地说。“但上帝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能到。”“我只想要两艘,但只来了一艘。”唉,他将有一个漫长的等待。

       部分问题是陆军还没来,要想有效地攻击莫比尔,必须实行联合作战。法拉格特可以选择任何时间乘蒸汽船经过要塞进入港口,但这没有用。即使他干掉了敌人的舰队,他也没法打倒要塞。他们必须从陆上攻击,并由法拉格特在水上轰击要塞。只有这样守军才会投降。不幸的是他无法从华盛顿获得仅有数千人的部队来完成这个任务,任何可用的部队都派给了格兰特或谢尔曼,或是派给了纳撒尼尔.邦克去投入即将进行的对路易斯安那州的红河地区的远征。漫长多风的季节逐渐过去了。邦克的战役很不顺利,谢尔曼和约翰斯顿在佐治亚州的北部陷入僵局,格兰特和李在斯波特瑟尔韦尼亚战斗,接着又打到了北安娜河,挫折令法拉格特疲乏。“我已经给部里多次写信要求给予铁甲舰。”他发牢骚说。“但没用,除非里士满的战斗结束否则他们什么也不听。”

       对他来说有个小小的安慰:他在莫比尔的对手也因为同样原因只从政府得到稍多一点儿的支援。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在弗吉尼亚和佐治亚的史诗般的战斗时,邦联的达布尼.莫里少将指挥莫比尔内部和周围的陆军,海军上将富兰克林.布坎南指挥舰队,他们几乎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在2月莫里把大约1万名武装人员分散在要塞中防守,为人数仅略多于他所需要的而忧虑。而他的同伴布坎南则面对更困难的处境。敌人可能非常惧怕他,而他却了解真相,这在邦联海军里是普遍现象——什么都不足,而且什么都质量低下。

       布坎南是在美国海军中服役多年的老兵,战前是法拉格特的朋友,是南方少数几个海军英雄之一,更不用说在1862年3月他指挥邦联铁甲舰弗吉尼亚号战舰几乎摧毁了联邦一个舰队。在战斗中布坎南身受重伤,他已经不再年轻,但这个马里兰人依然是刚毅、坚定的斗士,他的敌人大多无法在他的莫比尔湾舰队面前通过。他一直在阿拉巴马州塞尔玛的海军铸炮厂和武器工厂超负荷的工作,为“田纳西”号和他所指挥的其他舰艇生产装甲和火炮。每周生产的加农炮不超过1门,为铁甲舰造的第一门加农炮于1864年1月中旬完成,为他的舰艇所造的装备必须特制,这是由于在重量、长度和口径方面适合某一艘舰艇的加农炮不适合另一艘舰艇。所有这些进一步拖延了生产。“田纳西”号的武备在一月底基本完工,他的一个中尉可以吹嘘:“这是了不起的舰艇。”但他担心一个“老手”(注:指布坎南)会诅咒该舰的一些布置。而布坎南会为无法得到优秀军官而诅咒。他只有两个年轻的中尉,没有海军军校的学员,只有两个“嫩”助手,一个医生,一个缺乏经验的军需官。“我们走吧。‘他悲叹道。

       布坎南甚至不得不从塞尔玛采购螺旋桨和炮弹,但对加农炮的需求太多,塞尔玛没有时间为他们生产这些项目。除了缺乏军官以外,布坎南还严重缺乏水兵,恳求莫里给他一些有划船经验的步兵。陆海军发生了争斗,只是在里士满的战争部长发了一道命令后,才迫使莫里松口给了布坎南所需的人员。接着是给舰艇安装铁甲覆层,厚度2英尺面积10平方英寸,这又一个花时间和花费劳力的工作,还得把所有这些沉重的铁甲放在水中较低的位置,特别是大型的“田纳西”号,当这艘舰从阿拉巴马河的上游驶来第一次入港的时候,发现它行驶水线太低,无法通过河口的沙洲。直到5月底布坎南才使其通过。同时他一直让他的水兵忙碌,其中一些人忙着往小铜管里塞火药制造“鱼雷”——实际上是水雷,既可以碰炸也可以从岸上的电池送电起爆。在春季和初夏期间,邦联的工兵把这些水雷布置在主航道的几处地点等待敢于进来的北方佬舰艇。

      布置完后,并非所有人都像布坎南那样对他的舰队持乐观态度。一名波罗的海号的军官向他的朋友发牢骚说:“只在咱俩之间说,这艘舰和废船一样烂,它最适合干的是平底运泥驳船。”老海军上将几乎是鞠躬尽瘁地工作,由于缺乏优秀军官,他集海军军校生、尉官和旗舰舰长职能于一身。他每天在办公室从黎明工作到下午3点,然后去海军码头看看纳什维尔号的装甲装得怎么样了,制造“骆驼”帮助“田纳西”号漂浮通过沙洲,安装火炮、储存军舰的补给等等。他还希望一种新的神秘“鱼雷艇”能够加入他的舰队,那种鱼雷艇是约翰.P.哈利根设计、由塞尔玛工厂生产。鱼雷艇长30英尺,5个乘员,用一个小而紧凑的蒸汽机做动力。但当关闭舱门后,这艘艇可以下沉,在水下由船员转动曲柄推进,它可以潜到敌舰那儿,把鱼雷安在船壳上,装上时间引信,在爆炸前离开。有个神话,某修道士把爬行动物赶出了爱尔兰。可能是根据这个神话,造舰者把这个“鱼雷艇”叫做“圣帕特里克”,但该艇从未投入过战斗。


       到六月底,当地军队的一名指挥官认为布坎南被他所面临的挫折和舰艇的某些状态搞得“既可怜又若有所思”。波罗的海号被看做是一种浪费,其他人觉得纳什维尔号是失败之作。到7月底纳什维尔号还没安装好装甲覆层,到了31日波罗的海号还在维修有毛病的转向装置,他和莫里的关系还是冰冷,但备战的时间已经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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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6 21:54: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bighouse 于 2011-12-28 00:19 编辑

       布坎南在整个春季和初春饱受挫折。法拉格特终于开始看到他所计划的攻击就要结果了。“自从我在海湾部门放弃希望已经过去许久了。”在7月13日他写道,他为陆军对合作攻击莫比尔及其港口缺乏兴趣而愤怒。但至少他自己的力量在增长。还有,随着邦克在路易斯安那战役的失败,他为了获得陆军的合作找了其他人,终于如愿了。爱德华.R.S.康比少将指挥新奥尔良的联邦部队,开始集结队伍派来参加行动。他希望派遣大约5千人,由奇克莫加战役以勇敢闻名的戈登.格兰奇指挥,很快戈登.格兰奇将军和舰队司令形成了他们的计划。终于等待了很久的铁甲舰到了。6月1日“加利纳”号抵达,那是一艘外形笨拙、实验型号的军舰,配有厚重铁甲。到了月底,莫尼特型铁甲舰“奇克索人”号和“温内巴戈人”号到达莫比尔外的水域,莫尼特型铁甲舰“曼哈顿”号和“特库姆塞”号也在赶来的路上。

       到7月底,法拉格特拥有了几乎全部的攻击力量。他得到了最新有关敌人在港口内的障碍物和“鱼雷”的情报。“事情看上去不错。”法拉格特在7月15日坦言。不久当所有的莫尼特型铁甲舰都到齐后,他立刻要去“拜访布坎南”。实际上,他认为由于海上风平浪静、白天较长和天气不错,布坎南肯定会抓住这个黄金时机在法拉格特的铁甲舰到齐之前带着“田纳西”号和其他舰艇出来攻击联邦的木制舰队。“如果他不来拜访我。”法拉格特带着嘲弄的幽默说。“我就去拜访他。”

       不迟于7月18日,法拉格特的攻击计划成型,那是一年前他的舰队迅速通过哈德逊港所用战术的变种。他将他的14艘炮艇每两艘并排,编队进入主航道并通过要塞。4艘莫尼特型铁甲舰以一个单独的编队伴随炮艇编队,并置于要塞和舰队的其余舰艇之间,部分的起到屏障的作用,但主要是为了经要塞转向正东方攻击停泊在莫比尔点后面的“田纳西”号。一旦经过要塞,其余的炮艇分别攻击布坎南的其余舰艇以及协助步兵在多芬岛登陆攻击格恩斯要塞。

       在7月的最后一周从哈特福德旗舰上的法拉格特司令部发出了一系列命令,同时他在等待最后两艘莫尼特型铁甲舰,也在等待登陆进攻的部队驶离新奥尔良来和他会合。最后还有2400名士兵,由格兰奇指挥,他在7月29日离开新奥尔良,并在三天后到达。只剩下最后的莫尼特型装甲舰的到达,法拉格特焦虑地等待“特库姆塞”号,这最后一艘终究是要到的。他期待它能在8月1日到达,并计划在8月3日攻击。但由于它没到使得他失去了那个机会,这令他大失所望。他决定再等两天,否则即使没有它,他也要走。“当你没有抓住她给予的运气。”他说。“你找到她时就要抓住她。”无论有没有那艘铁甲舰,8月5日就是离开的那一天。

       幸运的是次日“特库姆塞”号到达,法拉格特可以将全部舰队都投入攻击。他把格兰奇的部队送到多芬岛登陆并给他们两天时间占领守敌的要塞。这将卸去来自一个敌要塞的大部分压力,只剩下敌人的一座要塞去操心。舰队发出命令:“卸载不必要的东西,准备战斗。”所有不必要的桅杆和索具必须放下来入舱,防弹网必须放在右舷,这说明他认为最强的火力将来自摩根堡,并扫向他们的右边。炮弹爆炸后会变成飞舞的死亡箭雨,防弹网可以拦住这些碎片。操纵转盘的水兵所处的位置需要安装防护物,以保护他们操纵军舰。在舰艇发动机上面的甲板要安装沙包和链条作为防护,防范来自要塞的火力俯射落下。其他的链条交织在舰艇的中部,防止来自敌舰的炮弹穿透锅炉和机器。他们在开火之前必须尽可能地靠近要塞,可一旦要塞开火,他们必须立刻还击。他们还必须观察“鱼雷”,他们以为“鱼雷”是在主航道的西侧并被黑色的浮标加以标志。报告没有说在航道东侧也有“鱼雷”。

      “布鲁克林”号先进入,“奥克塔拉”在其左舷。在它们后面,从左到右成对进入:“梅塔科米特”号和“哈特福德”号;“皇家港”号和“里士满”号;“塞米诺族人”号和“拉克万纳”号;“肯纳贝克”号和“莫农格希拉”;“伊塔斯克”号和“奥西皮”号;“加利纳”号和“奥奈达”号。在它们的右边是莫尼特型铁甲舰,由“特库姆塞”号领头,接着是“曼哈顿”号、“温内巴戈人”号和“奇克索人”号。

        法拉格特打算在黎明初晓时进入,潮水将加快他们的速度。昨夜所有人都知道次日将发生什么。“上帝将赐予我们一天的运气。”一名在"哈特福德"号上的水兵私下里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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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6 21:5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bighouse 于 2011-12-26 22:23 编辑

        8月5日凌晨3点水手长把所有人从吊床上唤醒。到5点半舰艇一起编队并开拔。乘着夜色和多云的天气他们开始向港口的入口驶去。他们行动很慢,速度较快的炮艇被伴随的沉重的铁甲舰所拖累。在摩根要塞的叛军在早晨6点第一次发现了它们,并在15分钟后开火。“特库姆塞”(是最后到达的那艘铁甲舰)首先还击。就在第一艘北方佬的军舰靠近要塞之前,摩根的火炮快速发射了一通炮弹,主要集中在炮艇而非铁甲舰身上。在港内,命令立刻发出,让所有人员到岗位上。“田纳西”号开动蒸汽机,炮手们准备他们的家伙。

        “布鲁克林”号的舰长奥尔登和他的水兵们如他们所愿开了第一炮,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求法拉格特让他们的船(“布鲁克林”号)而不是他的船("哈特福德"号)在队列领头。他们不能让司令官冒险,司令官也无法拒绝他们,特别是“布鲁克林”号是唯一一艘在船首安有防雷竿或“抓雷器”的舰艇,期望能在“鱼雷”碰到舰艇边儿之前先安全引爆它。如果其他船依照命令排成队列依次进入,“布鲁克林”号能为它们清理出一条通道。一旦“布鲁克林”号成为敌人的射击目标,奥尔登将用右舷的炮火还击,发射葡萄弹把敌人的炮手赶到安全处躲藏,让摩根要塞的炮火暂时沉默。

       接着发生了一件事:在铁甲舰队列领头的“特库姆塞”号驶到““布鲁克林”号前大约300码处,从这个位置又移动到它的右舷,使得这艘莫尼特铁甲舰无法利用其他舰的防雷竿提供的掩护。它离海滩只有150码,刚过了莫比尔点,这时它的船体中部直接撞到了“鱼雷”,海水急速灌入,T.A.克雷文舰长立刻命令船员弃船,但逃生时间不足,只有22名水兵和军官从炮塔顶部的舱口逃了出来。克雷文就站在安全梯的底下,他站到一边让其他船员先走,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船的人。在无助的恐惧中,其他领头舰艇的水兵看着“特库姆塞”号翻身沉没,就像一名随克雷文舰长和其他船员逃出来的人说的那样:“像子弹一样快。”

       奥尔登舰长在恐惧中观察到他的舰显然沿着鱼雷浮标线行驶,他立刻停止前进,开始倒车离开他所认为的危险区域。这让整个舰艇队列都停了下来,但无畏的法拉格特不想等待。此外,随着他们的停留,“布鲁克林”号和“哈特福德”号正遭到摩根要塞重新发射的猛烈炮击。舰队司令官为了更好的观察行动,亲自站在靠近旗舰主桅顶部的索具上,据报道他把自己捆在上面,这样即使受伤他也不会摔死。把自己暴露出来是愚蠢的,但这也给了他其他人无法享有的视野。“我看到了敌人炮击的恐怖效果和炮手们怎么好好摆弄他们的大炮的。”一周后他骄傲地说。“虽然水雷爆炸时他们的心无疑也往下沉。但当他们的同伴在他们的身边倒下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把同伴挪开继续干他们的危险工作。”

       法拉格特立刻命令“哈特福德”号领头,让他的船直接从奥尔登担忧的浮标之间通过。在内战的所有海战故事中,没有比这更具有传奇性的一章了。法拉格特认为浮标确实标记着“鱼雷”,自然“特库姆塞”号被摧毁说明“鱼雷”就在附近。但他还有情报显示爆炸装置呆在这儿的时间超过了推测的6个月,海水的渗漏和其他因素使得它们失效。值得冒险再次发动进攻。无法准确地知道他下令的时候说了什么,但所有记录都把意思说透了:“该死的鱼雷。”这就是他的意思,也正是他要继续做的事。

      大约7点50,法拉格特和第一艘船过了要塞。他们能看见敌人的全部舰队都在他们前面。原先停泊在东面的“田纳西”号向东去,而“摩根”号、“塞尔玛”号、“格恩斯”号直接向他们开来。法拉格特命令“梅塔科米特”号解开缆绳追击“塞尔玛”号。“摩根”号和“格恩斯”号立刻躲到摩根要塞炮的保护下,但跟在法拉格特后面的舰艇来不及分开追击它们,结果“摩根”号后来逃走了,但北方佬舰艇的火力成功地阻止了另一艘船,迫使它的船员将它搁浅,后来为了不让这艘船被俘,船员们毁坏了它。

       “梅塔科米特”号追击“塞尔玛”号,一直追到沙洲,邦联舰用尾炮向它射击,它也还击了更多的炮弹,到9点10分叛军舰上受伤的舰长扯下军旗、军舰投降。同时法拉格特命令舰队的其余舰艇一旦过了要塞就在多芬岛北面、离格恩斯要塞大约1英里的地方抛锚。接着大约在8点45,他们看见“田纳西”号在布坎南指挥下朝他们驶来。

       在早晨迄今为止叛军的这艘铁甲舰没有真正进行近距离的交战,当北方佬的舰艇通过要塞时,布坎南与之交火,并在附近徘徊,显然想在合适的时机进行撞击。但船的重量太大而动力不足,机动性比不过快速的联邦舰艇。当法拉格特的旗舰在他面前驶过,布坎南首先想撞击“哈特福德”号。但“哈特福德”号躲过,接着“布鲁克林”号也躲过去了。不久邦联的舰队司令看见敌人舰艇编队远离了他,把他扔在身后去追击他的其他炮艇。

       但老富兰克林.布坎南就如同戴维.法拉格特一样是个斗士。上午9点前几分钟,他调过舰首把发动机开到全速向停泊的舰队驶来。当北方佬舰艇缓慢开道准备战斗时,布坎南的一些水兵站到铁甲暗炮台的顶部。“我觉得我们是在走向死亡之口。”一名轮机兵约翰.C.奥康纳当夜写道。

         法拉格特立刻意识到布坎南是想抓机会撞击“哈特福德”号。他马上向其余的莫尼特型铁甲舰和“奥西皮”号、“肯纳贝克”号、“莫农格希拉”和“拉克万纳”号发信号,让它们会合旗舰,不仅用它们的炮轰,而且用撞角撞,希望把布坎南截停。“莫农格希拉”先撞,但没有效果,接着“拉克万纳”号撞铁甲舰,但几乎把自己的舰首给撞毁,对敌舰却没有任何明显损害。“哈特福德”号接着撞,对“田纳西”号进行侧击,但没有给敌舰造成任何损害,但从它身边经过时向它的铁甲船舷倾泻了毁灭性的排炮。“那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热的地方。”一名叛军水手回忆道,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情况更糟了。

       “莫农格希拉”绕行到铁甲舰的左舷再次撞击,从“莫农格希拉”发射的15英寸的炮弹击碎了敌舰的铁甲,几乎穿透到敌舰的内部。奥康纳被打倒,一块铁片刺入他的肩膀,他的大腿上挨的铁片更多。随着第一发又狠狠打来了一发。布坎南一再命令他的执行军官J.D.约翰斯顿转舵驶向摩根要塞,因为船已经漏水,但约翰斯顿发现暴露在外的转向链(负责操纵船舵)已经损坏,“田纳西”号无法对他的舵轮做出反应。他去报告布坎南,却发现另一发炮弹(可能来自“曼哈顿”号)击中了尾炮甲板,当时正有个水兵想把被卡住的装弹盖板打开。那名水兵几乎被打成碎块,另一个水兵受了致命伤,一块弹片或铁片打中了布坎南的大腿,舰队司令立刻命令约翰斯顿负责指挥。

      没法指挥了,“田纳西”号无法转向,它的烟囱被打掉了,降低了向锅炉的送风量,约翰斯顿几乎都无法维持航行。但他的水兵勇敢地装弹,不顾北方佬的炮弹打在他们暗炮台上的爆炸声,不合格的底漆使得大多数火炮无法开火,而由于北方佬的炮火把艉炮的所有三个装弹盖板都给打坏了,完全无法开火。船内的温度上升到140度以上,约翰斯顿看见周围都是敌舰,几乎把它给包围了。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北方佬不停地向暗炮台的防盾倾泻炮弹,约翰斯顿几乎完全无法开火还击。接着“奥西皮”号返身全速进行了摧毁性的撞击。看到这些后,约翰斯顿向布坎南跑去问他是否可以投降。

        “尽力去做,长官。”舰队司令答道。“如果做了所有的一切,投降。”约翰斯顿跑上火炮甲板,从左舷向外望去,“奥西皮”号正向他压来。那是他所需要的,他把白旗升到了勇敢而受损严重的“田纳西”号上面。但“奥西皮”号没有足够的时间减速,它进行了最后一次侧击,幸运的是没有对“田纳西”号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到了上午10点莫比尔湾海战结束。

       法拉格特几乎立刻把严重受伤的布坎南送上岸,并和其他联邦、邦联军舰上的伤员一道送到彭萨科拉,布坎南的腿保住了。由于“田纳西”号沉重的铁甲防护,只有2个人阵亡,9个人受伤。搁浅的“塞尔玛”号另有8人阵亡或受了致命伤,还有7人受伤。这样邦联舰队的总伤亡人数为10人阵亡,16人受伤。而相比较,法拉格特的损失要大得多,52人战死,170人受伤。损失最大的是“哈特福德”号,占总数的近四分之一“布鲁克林”号的损失与之相当,主要损失是来自要塞的炮火。“奥奈达”几乎没有参加战斗,一发来自摩根要塞的炮弹穿透了锅炉,让其无法动弹,僚舰“加利纳”号”把它拖到安全处。但这些伤亡数字不包括“特库姆塞”号的可怕伤亡人数。几周后,法拉格特还不能确定那条船上有多少人阵亡,这是因为近来没有把精确的月度兵力报告备案。但几乎可以肯定至少有90人随船沉没,包括16名军官和74名水兵。人们不会忘记当他们看见那艘骄傲的莫尼特型装甲舰在最后一分钟拼命赶来时的激动心情,它勇敢地领头,可能打出了联邦的第一发炮弹,实际上也是它的最后一发炮弹,中了“鱼雷”后仅一分钟就沉入了水下的坟墓。

       打败了邦联的舰队并非就是为合众国夺取了莫比尔,但把剩下的事情变得简单了。格兰奇在三天后夺取了格恩斯要塞,摩根要塞在8月23日在法拉格特和格兰奇的联合轰炸下陷落。但莫比尔仍然控制在邦联手中长达好几个月,但丢了海湾使得港口的封锁线贸易到了终点,“田纳西”号的损失几乎使得南方抵抗北方佬控制海岸水域的企图完败。在这场战争中再也不会发生强大的军舰对抗强大的要塞的事情,在这场战争中再也不会发生铁甲舰和木制战舰为争夺制海权而激战的事情。实际上这是海军历史上最后由木制军舰主导的海战之一。如上,这次海战的意义就不仅仅是邦联丧失了最后的供应源中的一个。当环绕南方的饥饿绞索被拉得更紧时,法拉格特在莫比尔湾的胜利让风帆时代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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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30 10: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的分享,大家多交流才是硬道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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