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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达姆被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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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14: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英文版本由Mikaberidze翻译,原文见下
http://napoleonicvoices.blogspot ... ure-of-general.html
翻译中参考了Gallagher的Vandamme Napoleon's Terrible Enfant

帕维尔·科尔扎科夫著,1813年旺达姆将军被俘记

帕维尔·安德烈耶维奇·科尔扎科夫在1779年生于图拉省的一个贵族家庭。他就读于海军军官学校,在1794年以近卫水兵身份加入现役。在1797年被分配到战列舰“亚细亚”(Азия)号上,参与了对荷兰特塞尔群岛(Texel Islands)的封锁,在1797-99年间还在地中海上作战,参加了在马耳他、那不勒斯和爱奥尼亚群岛发生的战斗。在1808-09年间,他参与了俄瑞战争,在1809年的Kuonio之战中表现出色,指挥部下将十二艘炮艇从海上拖入湖中协同作战。科尔扎科夫在次年负责管理近卫水兵部队,后来负责管理皇家游艇(近卫水兵平时主要任务是划艇)。在1811年,科尔扎科夫成为康斯坦丁大公私人游艇的船长,被提拔为海军少校。在1812年初,他被任命为大公的侍从武官,并在1812-14年的战争中一路跟随。科尔扎科夫在博罗季诺会战中因功升为海军中校,在包岑获得二级圣安娜勋章,在库尔姆获得“英勇”佩剑和铁十字勋章,在莱比锡获得四级圣弗拉基米尔勋章,在费尔尚普努瓦斯获得四级圣格奥尔基勋章,于1815年升为海军上校。战后他前往波兰,于1815-31年间在康斯坦丁大公麾下效劳,其间于1825年升为海军少将。他于1831年成为尼古拉皇帝的侍从将军,军衔升为海军中将,后来成了海军总参谋部的勤务总监。他于1843年升为海军上将,于1864年死于圣彼得堡。翻译文本基于Russkaya Starina 1(1870): 208-217上的俄文。

关于库尔姆会战和多米尼克·旺达姆将军被俘的回忆

德累斯顿会战向联军证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没有统一的指挥,就不可能赢得任何胜利。指挥联军各部的施瓦岑贝格亲王的行动受到了限制。三位君主都在军队当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腹随从,这些随从竭尽所能要在君主面前证明自己,从而使得总司令的行动陷于瘫痪。国家间的分歧,想法间的差异和个人野心都导致了阴谋和不断发生的冲突。许多时间被浪费在无用的争论上,当最终决定性的时刻来到时,人们时常发现已经被采用的计划在新环境下是完全无用的。

这就是在德累斯顿战前发生的事情。联军本可以不发一枪便占领这座城市,因为他们在德累斯顿附近集结了大约20万之多的军队,那时防守城市本身的只有圣西尔的1.4万人的军。然而,正当联军内部协商时,拿破仑成功地率领10万人的援军进入城市增援守军,因此这场会战不再有可能取得胜利了。尽管在德累斯顿发生的会战不能被认为是像法国公报上匆忙宣称的“(决定性)失败”,它依然是一场并不成功的进攻,并且具备惨败的外表,因为联军部队在那个秋夜里匆忙撤退,把无数的伤员扔在浸湿的道路上,这一景象有着悲剧性的影响。士兵变得士气低落,丧失了对指挥官的信任,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感到痛苦,国家间的矛盾变得越发明显,俄国人把一切都归咎到德国人头上;简而言之,沮丧和无序开始泛滥。情况变得严重起来,亚历山大皇帝认识到他必须做出一些决定性的、英勇的事情,以此鼓舞他的士兵,让他们向敌人复仇,或者如同法国人说的那样“漂亮的复仇”(une éclatante revange)。因此,他在心中怀着这一目的,推断出联军总司令所处的位置,开始自行其是。联军得到了向南撤退阻止法军进入波希米亚的命令,而那里正是拿破仑意欲攻入的地方。

我们的军队以三路纵队向南进发,在越过山脉时参与了8月15-16日(公历27-28日)在Zehist(英文资料通常称为Berggieshubel贝格吉斯许伯尔)的光荣会战,奥斯特曼伯爵在那里突破了旺达姆将军的军,抵达了特普利茨大道;在此期间,我们的部队于8月17日(公历29日)在库尔姆附近遭到了优势兵力的法军的攻击,一场在我们的军事史上十分著名的会战在那里进行了整整一天半时间,并最终以我军的光荣告终——我之所以说“我军”是因为俄军在那里承担的战斗份额要多于其他任何军队。

我不会描述已经在其它几份研究中详细描述的会战状况,但我会回忆我目击到的,并有幸参与的一个插曲。

8月17-18日(公历29-30日)的夜晚暂时终结了一场激烈却依然悬而未决的会战,奥斯特曼伯爵在这场会战中赢得了不朽声名,却失去了他的手臂。我们的部队做好了继续战斗的准备,在8月18日(公历30日)清晨已经在主干道两旁部署成了战斗队形,左翼以山脉为依托,左翼和中央部位是俄军,卡尔维茨村附近的右翼则是奥军。康斯坦丁·帕夫洛维奇大公指挥预备队,我担任他的副官。

亚历山大皇帝一大早就和普王一起,在数目众多令人眼花缭乱的随从陪同下,前往施洛斯贝格小丘,从那里可以看到库尔姆战场及其附近的美丽全景。在山顶附近有一座迷人的古堡废墟。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早晨,渐渐升起的薄雾就像舞台帷幕一样,展现了附近树木葱茏的小丘、谷地、溪流、散布的村庄和消失在湛蓝色远方的高山峡谷的壮阔景象。在这个引人注目的装饰品正中,是一条从库尔姆通往特普利茨的蜿蜒道路,道路两旁浅绿色背景上的黑斑就是两支正面相对、距离不远的军队,只待信号发出,便投入到激烈而血腥的战斗当中。这一幕着实激动人心,这一刻也的确值得纪念。我跟随着大公和皇室随从,目睹了这一景象,它从未在我记忆中褪色。看着在旭日光芒照耀下的这片迷人风景,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不同想法。看上去如果地球上真的存在天堂,那它就一定会在这里。漂亮地散布在谷地里的房屋和果园在这片绿色的风景里显得是如此惬意,一些田地还尚未收割,一切都吞吐着生命与和平的新鲜气息。但是看到位于战场上的部队后,我就等待着决定性的那一刻,我的心那时在滴血、在不停地乱颤!有多少颗其他人的心在等待那一刻时也同样地颤抖!随着信号在早晨六点左右发出,白色的烟雾便从小丘上升起,我们不久就听到在山间反复回荡的雷鸣般响声。战斗已经开始,副官和勤务兵们携带着命令赶往各个方向,战斗在整条战场上都越发剧烈。不时传来“乌拉”声,伤员的呻吟声,指挥官的吼声,骑兵的嗒嗒声,武器的碰撞声,最后则是炮兵响雷般的噪声,所有声音汇成了嘈杂而持续的轰鸣。烟雾熏黑了空气,让它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各个团互相展开了猛攻,骑兵在冲锋,战场上立刻就遍布着人和马的尸体。我们的预备队很快投入了战斗,我们勇敢的士兵忘记了在此前三天战斗中的疲惫,怀着重新燃起的热情与勇气,伴着“乌拉”的吼声投入战斗。我们的近卫军表现出了英勇壮举。每个人都投入到肉搏战当中。上午十一点左右,克莱斯特(将军)的部队出现在法军的后方,旺达姆将军起初以为这是他的援军。然而,法军队伍中的混乱状况很快便开始蔓延。看到他们被包围之后,法军只想到如何让自己逃跑,开始穿过敌军(普军)战线作战,士兵们在狭窄的小道上混杂在一起,程度极其严重,这让双方都认为自己被击溃了,因而互相向对方投降。战斗变得毫无组织,士兵们攀上山岩,有的摔了下来,有的分散到附近的山里,这让他们的指挥官也处于混乱当中。克莱斯特将军本人在看到敌军士兵出现在他周围后以为自己要被俘虏了,于是躲到了附近的树林里,他在那里碰巧遇到了迪比奇将军,迪比奇为他澄清了误解,祝贺他取得了一场胜利。

与此同时,我完成了第四件任务,正在返回途中,我在穿过山隘里的拥挤道路时遇到了很大困难。我筋疲力尽的坐骑浑身是泡沫,几乎不肯动蹄子,每一步都走得跌跌撞撞。我好几次差点就被摔了下来,在下马之后,我用手抓着它的缰绳,沿着相对陡峭的道路步行。随着我接近平坦的战场,我遇到越来越多的死伤者。看到这些不幸的人是令人惊骇的;听到伤员的呻吟尤为令人心痛。他们中有许多人乞求得到帮助或饮水,或吼叫,或咒骂。但是他们的声音被其他噪声盖过了,尽管会战的决定性时刻已经过去了,但它的轰鸣依然在持续。哥萨克和勤务兵们在各个方向上奔驰。轻伤员们帮着运送伤得更重的人。每个人都在运动、吼叫、咒骂或是发出其他噪声。两个骑手呼喊着“胜利!胜利!”路过,几个士兵划着十字,其他人高呼着“乌拉”。我看着四周,注意到一群骑兵出现在森林边缘。这些人开了几枪,我也认出了他们的法军制服。我急忙骑着战马,从刀鞘中抽出马刀,催着我的马匹远离那些攻击者。但不管我怎样强迫筋疲力尽的战马,它都依然杵在地上拒绝移动。随着那群敌军逐步接近我,我看到哥萨克正在他们后方飞驰着追击。在法军前方有一个身形敦实的法军将领,他穿着一件没有扣上扣子的制服,骑在一匹大马上,几个军官跟在他的后面。在我后方的两个哥萨克举着骑枪冲了上去。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冲着我吼的粗糙嗓音,“俄国将军,救救我!”(原文为法文Général russe, sauvez moi!)我的马看到其他奔驰的马匹才本能地开始跟随他们。我喊道,“哥萨克停下来,别再杀了!”,差点没能拦住一支正戳向被困的、已经投降的法军的哥萨克骑枪。

法国将军停了下来,下了马。他胖乎乎的脸上因为紧张发着红,大滴的汗水从他的脸颊上混杂着尘土流了下来。他的制服上满是灰尘。他喘着粗气接近我,依然以为我是个将军——可能因为我戴着海军军帽,他告诉我,“将军,我向你交出我的剑,为了我祖国的荣誉,它多年以来一直为我效劳。”(注:原文为法文Je vous rends, general, mon épée qui m’a servi pendant de longues années pour la gloire de mon pays)但我拒绝接受他的剑,告诉他应当亲自向我们的皇帝交出这把剑,并询问他的姓名,我这才得知这是法军总指挥旺达姆本人。他看上去像是喝醉了,几乎没法自行站稳,也没办法走动,他要求得到一些休息时间。几个和他一起被俘的军官也下马围着他。他和这些人握了手,告诉他们,“我的好朋友!我们并不总是高兴的,”(注:原文为法文Mes braves amis! On n’est pas toujours hereux)随后开始询问另外两个军官的情况,他们可能在途中受了伤,倒在路边。看到近卫骑兵正在远处的战场上行动,我派了一个哥萨克带着命令去找他们,让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押送俘虏。这些近卫骑兵当时是罗特米斯特尔·施塔尔(后来的莫斯科守备司令)指挥的。我把旺达姆和他的随从留给施塔尔看管,命令他把这些人带到皇帝那里,我则换了一匹马,冲过去告诉陛下法军总指挥已经被俘。这一距离还是很长的,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亚历山大·帕夫洛维奇皇帝的新位置。看到他在山顶上被随从簇拥着,我催马径直赶往皇帝那里,大声宣布已经捕获了法军总指挥旺达姆。站在我们君主身边的奥地利皇帝脱下了他的帽子,高呼“万岁!”(Vivat)。康斯坦丁·帕夫洛维奇大公随后来到我身边,询问“旺达姆在哪里,”他命令我把他带到俘虏那里。“快点,先生,再快点”他冲着我吼,强迫我加速前进。

我迷了路,找不到来时的路,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穿过谷地和小丘寻找道路。大公变得十分不耐烦,“科尔扎科夫,你到底想不想给我旺达姆?”随着他越来越生气,他一再重复着这句话,“你在逗我玩吗?”但我询问过路人是否曾见到一位被俘的法军将领却都是一无所获——没有人给我正面的答案。最终,在爬上某座小丘后,我们注意到远处的押解队伍,立刻上前和他们碰面。旺达姆把大公当成了皇帝,向“陛下”交出了剑,重复了他此前的话。大公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接受这把剑,告诉旺达姆他要把剑亲自交给亚历山大皇帝。当我们最终接近沙皇时,由于旺达姆身体状况很糟,几乎无法下马,他是在其他人帮助下才下马的。(法军)元帅(注:原文如此)先是拥抱了他的战马,然后亲吻了它。接着以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站在随从前方的皇帝,以同样矫揉造作的姿态第三次重复了同样的话。皇帝答道,“将军,我很抱歉,但这就是战争的方式!”(注:原文为法文Général, j’en suin bien faché, mais c’est le sort de la guerre!)他随后叫来了沃尔孔斯基公爵,把旺达姆的剑交给了他,命令他押送战俘。“陛下,还有一句话,”旺达姆向他说道,“我向仁慈的陛下请求,不要把我交给奥地利人。”(注:原文为法文“Sire, un mot encore, Je prie votre majesté comme grace de ne pas me render aux mains des Austrichiens.)皇帝(亚历山大)笑了下,和奥地利皇帝交换了下眼色后同意了旺达姆的请求,命令沃尔孔斯基公爵对他采取适当照顾措施。

著名的库尔姆会战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战利品包括大约12000名战俘,无数的火炮、军旗和(法军)总指挥。战斗大约在下午一点结束。

旺达姆被押送到了特普利茨,和联军部队同时入城,他的马车被门卫拦下了。旺达姆被激怒了,因为他以为自己会在我们的部队面前公开展览,尤其是在各个奥地利团对他比手指,大声嘲笑他,戏弄他之后。弗兰茨皇帝那时正好和他的参谋人员们一起路过。旺达姆严厉地告诉他“陛下,这就是你对待为你的至亲拿破仑皇帝效劳的将军的方式么?我要让他知道你的行径,让他来复仇。”(注:原文为法文Sire, c’est ainsi que vous traitez un general au service de l’empereur Napoléon, votre proche parent? Je lui ferai connaitre vos procédés, prenez garde qu’il ne s’en venge)奥地利皇帝摆了摆手,从他的身边骑行过去,咕哝说,“这不是我的错。”(注:原文为法文Ce n’est pas ma faute)

旺达姆起先被送往布拉格,那里的居民由于他此前的严苛举措和沉重捐税对他相当鄙夷,给了他极不友好的接待。他们朝他扔石头,穷人们冲向马车,我们的哥萨克押运人员差点没能保住他;八个哥萨克被石块打伤了。旺达姆后来被带到俄罗斯去,直到战争结束前都住在维亚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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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19:5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尤其是在各个奥地利团对他比手指,大声嘲笑他,戏弄他之后


奥地利人喜欢干这个是么?指手画脚,嘲笑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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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20: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旺达姆和奥地利人之前有什么很大的过节?这么害怕落在奥地利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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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8 20:3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ustavus 于 2013-8-28 20:42 编辑
wang2557697 发表于 2013-8-28 20:15
旺达姆和奥地利人之前有什么很大的过节?这么害怕落在奥地利人手里

主要是他祸害的地方是奥地利和南德,普鲁士只是1806-07年围攻过西里西亚的要塞,1812年打俄国更是半路被召了回去

符腾堡上下因为他1806-07年带符腾堡和巴伐利亚兵的时候态度极差对他也是恨得牙痒

此人能在军纪整体来说不么怎样的共和国、帝国时期都因为军纪问题被内部处罚过,可见其治军之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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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28 21: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补充一段
1813年9月8日的法国官方喉舌箴言报Moniteur:
旺达姆将军的美德令人怀念:他有着世间罕有的无畏。他死在了光荣的战场上,他的死值得每一个勇者钦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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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22:51:20 | 显示全部楼层
Gustavus 发表于 2013-8-28 21:17
再补充一段
1813年9月8日的法国官方喉舌箴言报Moniteur:
旺达姆将军的美德令人怀念:他有着世间罕有的无 ...

……真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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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4 16:02: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克莱斯特远没有那么狼狈,他是1813年的大功臣,没有他包夹法军,鹿死谁手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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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5 08:0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苏尔特 发表于 2013-9-24 16:02
克莱斯特远没有那么狼狈,他是1813年的大功臣,没有他包夹法军,鹿死谁手未知。

克莱斯特的成功包夹和他手下西里西亚国民后备军战斗力低下,导致普军中央战线大面积溃散,克莱斯特自己也躲到一旁有矛盾?
不说俄方记载,就是普鲁士总参的弗雷德里希·鲁道夫的1813年秋季战局和Kno(oe)tel的库尔姆之战画作也都明白无误指出了西里西亚国民后备军的溃散和克莱斯特躲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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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5 16:46:23 | 显示全部楼层
Gustavus 发表于 2013-9-25 08:06
克莱斯特的成功包夹和他手下西里西亚国民后备军战斗力低下,导致普军中央战线大面积溃散,克莱斯特自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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