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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甘绍格笔下的哥萨克——1813年的三个典型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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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9 23: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译自日莫季科夫《拿破仑战争中的俄军战术》

有位名叫赫尔曼·冯·甘绍格(Hermann von Gansauge)的普鲁士军官曾就哥萨克在1813年的作战行动留下了有趣的描述。他将哥萨克指挥官的姓氏写成Bichalow,并指出此人的军衔是Oberst(上校),此人无疑就是瓦西里·安德烈耶维奇·贝哈洛夫(Василий Андреевич Быхалов)上校,他麾下共有三个哥萨克团。在英文文献当中,用到甘绍格记述的人往往会摘引19世纪英国骑兵军官刘易斯·爱德华·诺兰(Lewis Edward Nolan)的译文,但诺兰的译文既不完整也不准确。可以在19世纪英国军官约翰·米切尔(John Mitchell)的著作中找到另一个英译本,米切尔的译文较为完整,但同样不够准确。[1]以下文字是笔者对甘绍格相关记述的全文翻译:

[1] J. M. [John Mitchell] “Illustration of Cavalry Warfare.” // The United Service Journal and Naval and Military Magazine, London, 1833, part 1, p.210-213 (同样的内容收录在Mitchell J. Thoughts on Tactics and Military Organization.London, 1838, pp.201-8); Nolan L. E. Cavalry: its History and Tactics. London, 1860 (3rd edition), p. 81-85; 米切尔和诺兰都错误地将作者称作甘曹格(Ganzauge),其他人也重复了他们的错误,可参见: Denison G.T., A History of Cavalry from the Earliest Times with Lessons to the Future.London, 1877, p. 405-407 (参考文献中提到了诺兰的著作).

休战结束后,法军很快就开始沿着通往柏林和波茨坦的大道推进,将联军挤出萨克森。大约在这一时期,由贝哈洛夫上校指挥的顿河哥萨克团奉命于8月19日侦察卢肯瓦尔德(Luckenwalde)镇。哥萨克原先驻扎在通往特雷宾(Treboin/Trebbin)的路上,此时则向前推进,穿过了沙尔芬布吕克(Scharfenbrück)和沃尔特斯多夫(Woltersdorf)。驻扎在这两个地点的法军前哨人员向后撤退,我们很快就看到了位于卢肯瓦尔德北面和东面的草地。正当我们依然忙于驱逐法军前哨部队之际,一个强大的敌军骑兵集群在匆忙之中仍以良好队形从城镇里杀出。他们列成了一个以中队为单位的纵队。法军侧卫骑兵很快就加入了这个庞大集群,其后不久,我们的视野里就只剩下这个纵队。哥萨克的确很难将其击败,但无论如何都不会付出很大损失,于是便开始攻击这一敌军集群,这么做一是源于战斗的本能,二是源于得到的命令。法军当时正以较慢的快步迫近。他们的中队前后距离非常小,我觉得那间距还不到半个排横队的正面宽度,他们或许是害怕俄军会冲到中队之间。纵队朝着俄军战线中部推进,很快就突破了俄军那单薄的战线,与此同时,所有哥萨克都冲向法军的侧翼和后方。纵队很快就停止了推进,因为他们(前方)已经没有可供战斗的敌军。在此期间,哥萨克射击、戳刺位于敌方侧翼各伍和后列的人员。法军方面甚至根本不可能想到应当执行什么队形变换,他们逐步收拢队形,各个中队靠得越来越近。哥萨克在兵力上远逊于敌人,而且并没有接受过以密集队形执行正规机动的训练,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驱散自己正在攻击的敌军集群。然而,他们意识到作为骑手的法军压根就没办法采取反制措施,于是就继续射击,欢快地对法军纵队中最好下手的部分展开局部冲击。位于法军侧翼的伍向左或向右转动(并且面朝外侧),法军的后列则向后转,与此同时,法军也拿出了马枪,其后便是一场持续大约半个小时的交火,但双方的损失都很小。
随着时间的流逝,敌军步兵纵队的先头部队开始出现,他们从卢肯瓦尔德赶来,朝着我们正在战斗的草地行进。与此同时,法军火炮开始朝我们开火。对这个紧密的骑兵纵队而言,第一声炮响就是它的解放信号。贝哈洛夫上校意识到他无法挡住如此庞大的敌军,考虑到他已经探测出当地的敌军兵力状况,便下达了退却命令。我们成功地穿过沙尔芬布吕克后退,没有一名法军敢来打扰我们。
显而易见,法军骑兵马术不佳,因而导致机动力锐减,这迫使他们挤到一起,形成了那个不详的纵队。如果能够得到良好的、果敢的指挥,那么法军只需要三分之一的兵力,就足以驱散出现在特雷宾森林里的三个哥萨克团,可在我们的这个战例当中,法军骑兵得等待炮兵和步兵的救援。另一方面,这个战例也充分体现出……哥萨克散开作战的打法并不具备过硬的冲击力(choc)……
登讷维茨会战结束后,上文提到的几个哥萨克团骑行赶往德累斯顿附近的柯尼希斯布吕克(Königsbrück)。那时传来了一份命令,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命令出自(普鲁士的)比洛(将军)的总部,他要求贝哈洛夫上校监视已经从德累斯顿向大海恩(Großen-Hayn)方向推进的法军骑兵,9月18日,我们从柯尼希斯布吕克赶往埃尔斯特韦达(Elsterwerda)。在那里,我们得知法军骑兵已经占据了埃尔斯特韦达镇以南米尔贝格(Mühlberg)附近的几座村庄。贝哈洛夫上校决心攻击敌军。我们在抵达施潘斯贝格(Spansberg)和米尔贝格之间灌木丛生的荒原之前遇上了伊洛瓦伊斯基将军,他当时和自己的哥萨克团待在一起。我并不知道这次会师是纯粹的巧合还是事先有所安排。伊洛瓦伊斯基将军接过了所有哥萨克部队——共有约1200人——的指挥权。贝哈洛夫上校身体不适,落在后面,因而无法参加后续战斗。
我们刚刚通过上文提到的树丛,就发现法军骑兵出现在博拉克(Borack)附近,其中一部分已经列队完毕,另一部分正从位于后方的村庄里出发,以快步向前行进。
一个小时后,我从战俘口中得知那里大约有2000名法军骑兵。
就在哥萨克展开作战队形之际,法军也完成了展开。除了留下一小支离得很远的预备队之外,整个敌军集群在我看来列成了一条墙式(en muraille)战线,各个中队之间没有留出任何横向间隔。哥萨克冲向这条无法移动的战线,吃了一顿猛烈的马枪火力。在我看来,大部分法军骑兵连马刀都没拔出来。哥萨克在这阵猛烈火力面前退了回去,就在哥萨克重整队形,准备再度发起冲击之前,此前始终没有挪动过的整条法军战线开始运动了。我觉得我们就要遭到攻击了。可我还是想错了,法军转向左右两侧,然后重新列成过一条战线,这时,各个中队之间已经留出了宽阔的间隔,它可能比中队的正面还要宽。我认为法军之所以会调整队形,是想要阻止哥萨克包抄侧翼,包抄是哥萨克最青睐的机动,他们在每次战斗中都出于天性包抄敌军侧翼。
双方在列成新队形时花费的时间大体相当。军官们严厉地劝说哥萨克,让他们不要害怕枪炮的火力。哥萨克军官们骑马来到一线部队之后,这样,谁第一个打算掉头,谁的战马就会被军官扎疼。此外,在正面冲击的同时,有些(哥萨克)中队也被指定去攻击敌军的侧翼和后方。哥萨克冲向法军,将各个法军中队隔开、包围。我有幸看到法军骑兵在举枪射击后还没来得及拔出马刀,就被哥萨克捅穿或打落马下。法军起先竭尽所能展开抵抗,站在原地抵抗蜂拥而来的周边敌军。很快,有些(法军)中队就掉头逃跑,邻近的中队也毫不犹豫地效仿这些(糟糕)榜样。法军预备队并没有前来支援主战线,而是加入了溃逃。很快,整块平原上就满是孤零零的骑手,每个人都逃往雅各布斯塔尔(Jacobsthal)附近的树林。可以看到双方都没有部队列成密集队形。一切都像是一场狩猎、一场赛马,大部分被俘的法军都已经从马上摔了下来。这场(追击)主要发生在我们曾经行经的荒原里。而在荒原后面,一条敌军胸甲骑兵战线突然出现,他们那冷静、壮观的外表终止了(这场追击),甚至都不用我方指挥官喊出一声“停下!”。 我们对自己的胜利心满意足,穿过树丛返回米尔贝格。哥萨克在这场持续半个小时的战斗中俘获了500匹战马……
10月11日,贝哈洛夫的哥萨克旅作为比洛军的前卫部队驻扎在代利奇(Delitsch/Delitzsch)。法军将前哨部队部署在我军面前,他们位于通往艾伦堡(Eilenburg)的道路上。一场散兵战在双方侧卫骑兵和后续支援部队之间展开。很快,法军一方就出动了更多的散兵,开始迫使我军退却。贝哈洛夫上校当时驻扎在代利奇,他派出几百名骑兵前去增援,以便让其余部队不受打扰地喂马。我和前者(援军)一道骑行,因而能够看到随后发生的战斗过程。我军击退了法军,一路追过贝伦多夫(Bärendorf/Beerendorf)村,将他们撵到村庄周边地区。村后有一片起伏不平的地带,那里有着矮小的丘陵和灌木丛。当我们追逐着陷入混乱的法军,无畏地接近这一地区后,一个隐藏在丘陵背后、我们此前未曾注意到的敌军猎骑兵团突然出现了。幸运的是,敌军只是列成以中队为单位的纵队,仅仅以快步发起冲击,所以我们能够轻松避开敌军优势兵力的攻击。哥萨克指挥官已经在后方事先留下了一半部队。在我们接近贝伦多夫之后,第二线过来和我们会合了,这一举动让战斗暂时中止了。侧卫骑兵再度开始散兵战,其后不久,法军纵队就转了过来,我们向前推进,法军加速到快步向后撤退。整支哥萨克部队对法军穷追不舍,希望能够很快迫使法军在退却中陷入混乱。在所有的追击场合中,每一名哥萨克都自然流露出一种感受,那就是鉴于敌军马术不佳,即便在最糟糕的状况下,他都无需害怕这样的敌人。
所以,我们一路跟踪敌军纵队,一直追到他们首次攻击我们的地方。然后,另一支敌军骑兵出现在我们左侧,其兵力似乎是2个中队。我后来才知道这是阿尔萨斯骠骑兵团(elsaßer Husarenregiment)。他们以较快的快步迫近我军。哥萨克指挥官之前已经将他正与拥有优势兵力的敌军交战的消息告知贝哈洛夫上校。那位指挥官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得到增援,所以他认为没有必要过于冒险地将左翼部队派去对付正在发起冲击的骠骑兵。他的中央部队和右翼部队依然面对着猎骑兵,就在那时,猎骑兵也面朝我们重新列队。此时,这个阿尔萨斯骠骑兵团对我军发动了一场令人敬佩的正规冲击,他们发出的所有信号都完全正确。当骠骑兵加速到跑步之后,又有两个中队以全速跑步杀出,其中一个出现在骠骑兵中央中队右侧,另一个出现在左侧。这两个侧翼中队此前隐藏在两个中央中队之后。整个团不发一枪,以全速冲向我军,两分钟之内,战场上的哥萨克就已消失殆尽。我后来注意到猎骑兵纵队并没有参与冲击,而是以快步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被敌军击退,撤到了贝伦多夫。敌我双方在村庄入口处挤成一团,由于疲惫的战马已经没有足够力量去跳过那些分隔相邻田地的宽阔沟渠,骑兵们也就没办法绕过村庄。因此,一场艰苦的肉搏战随之而来,众所周知的是,并不是每一场骑兵战都会陷入肉搏。实际上,哥萨克在此战中可以说是逼于无奈被迫自卫。在这个关键时刻,贝哈洛夫上校率领旅里的其他部队前来增援我们。他的哥萨克从两侧以跑步绕过村庄,一边发出独特的战吼,一边冲向业已陷入混乱的骠骑兵。那些依然能够逃脱的(骠骑兵)立刻掉头逃跑,而那些最勇敢的骠骑兵——那些在村庄里和我们战斗的人——此时就猝不及防,要么被捅穿,要么被俘虏。骠骑兵团在一片混乱中退往猎骑兵方向,当双方在村里交战时,这些猎骑兵已经来到离村庄太近的地方了。整个法军集群都陷入了混乱,这是骑兵战中的典型特征。哥萨克展开追击,但敌军榴弹炮出现在前文提到的丘陵上,突然朝我们开火。哥萨克停止了追击,贝哈洛夫上校正确地估计到自己正与占据优势的敌军交战,因此停止了追击。我军只有前卫部队还在监视法军,而且法军集群也很快撤出战场,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这场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上文描述的所有事件都以极快的速度接连发生。我军俘获了超过100匹战马,己方的损失微不足道。[2]


[2]  Gansauge H. von Kriegswissenschäftliche Analekten in Beziehung auf frühere Zeiten und auf die neuesten Begebenheiten.Berlin, 1832, S. 228-230, 232-235, 236-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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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30 09: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个人有个感觉,在蒙布仑、拉撒勒和贝西埃尔这几员大将相继阵亡之后,法军骑兵就再也没有虎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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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1 14: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近卫罗兰骑士 发表于 2018-10-30 09:13
个人有个感觉,在蒙布仑、拉撒勒和贝西埃尔这几员大将相继阵亡之后,法军骑兵就再也没有虎起来过。

1813-1814年从西班牙战场调回的龙骑兵以及同盟骑兵(比如波尼亚托夫斯基在休战期间带回的六千波兰骑兵)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第三个战例中发挥不错的“阿尔萨斯骠骑兵团”很可能就是符腾堡的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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