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最后的一些话 圣赫勒拿岛,1821年 无疑,人们将指责我一生中的一些过失,但是,阿科尔、里沃利、金字塔,马伦戈、奥斯特利茨、耶拿、弗里德兰,这些都是花岗岩,即使呲牙咧嘴也动不了它们。 1821年3月17日 这不是软弱,这是力量在窒息我,这是生命在坑害我……六年前的今天,天空中曾有些阴云。啊!如果我看到了这些阴云,我的病是会痊愈的。 1821年4月2日 一颗彗星!这曾是恺撒死亡的预兆! 1821年4月15日 这是我的种种准备,我要走了,这是我干的。再没有幻想,我懂得幻想是什么,我已经息了心了。……年轻人,您或许是非常信仰上帝的吧:我的心不在那儿……可要的不是无神论者。 1821年4月18日 医生,英国要我的尸体,不应该让它等待了。 1821年4月19日 你们别弄错,今天我觉得好一些。不过我并不因此感觉到死亡不在向我迫近。我死后,你们每个人都将带着轻快的满意心情回到欧洲去。你们中有些人将重新见到你们的亲属,另一些人将重新见到你们的朋友;而我将在香榭丽舍重新晤见我的勇士们。对了,克莱贝尔、德塞、贝西埃、迪罗克、纳伊、缪拉、拉纳、马塞纳都将来同我见面……他们将会再一次感到一种人类光荣的陶醉……我们将谈论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我们将相互同西庇阿、汉尼拔、恺撒、弗里德里希、蒂雷纳、孔代等就我们的战争进行交谈……除非天上和人间一样,人们见到这么多军人在一起是不会害怕的。 1821年4月20日 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病入膏肓,我接近死亡,我的身体行将入土。……贝特朗,请走近来,把你即将听到的话译述给这位先生听……不要遗漏一个字……当初我来呆在英国人民的家园中间,我曾要求一种忠实的接待。可是同世界上一切都应享有权利的情况相反,人们用镣铐来回答我。我曾受到亚历山大、皇帝弗兰茨、普鲁士国王本人的另一种接待。但是,愚弄、引诱国王们,把四个大国对一个孤零零的人穷追猛打的闻所未闻的景象带给世界的是英国。……我的妻子、儿子不再为我而活着,甚至最简单的家庭联系也拒绝了我:人们就这样秘密折磨了我六年。……在这个冷待客人的岛上,人们给了我一个最不适宜于居住的地方做寓所,那是一个最会感觉到回归线上致命的气候的地方;还把我这个骑着战马跑遍全欧洲的人重新禁闭起来!英国政府长时间来有预谋地、零星地杀害我,而下流的赫德森·洛就是它的刽子手。……这个政府将象傲慢的威尼斯共和国那样终结。至于我,被剥夺了我的一切,使我一无所有,在这可怖的岩礁上死去,我留下在英国管辖的屋子里死去的耻辱。 1821年4月21日 我生在天主教里,我愿意履行它指定要履行的义务,并接受它所执行的各项圣事。 1821年4月28日 我死之后,请你到罗马去,你去找我的母亲、我的家属;请你把我的病和我的死讲给他〔她〕们听,你告诉他〔她〕们:拿破仑是在最悲惨的,被遗弃的、失去了一切的情况下死去的…… 1821年4月29日 如果命运允许我恢复健康的话,我将在这股泉水喷出的地方树立一座纪念碑,以纪念它给我的宽慰……如果我死后人们不象放逐我的人身那样夺走我的尸体的话,如果人们不拒绝给我一点点葬地的话,我希望人们把我安葬在科西嘉岛阿雅克修大教堂中我的祖先的近旁,或者在塞纳河畔——在我曾如此热爱的法兰西人民中间……不过,如果我不被准许在那里安息的话,那么希望把我的躯体埋葬在这道如此柔和,又如此清澈的泉水所流经的地方。 1821年5月3日 我来日不多了……你们将回到欧洲去,我对你们在欧洲所需要采取的行动应该作些忠告。你们同我一起度过了我的流放生活;你们将忠实于我身后的名声;你们将不做任何可能会伤害它的事。我承认了所有的准则,我把它们溶化在我的法律和我的法令中;其中没有一项不是我身体力行的。不幸,形势变得严重起来;我不得不厉行惩罚,进行传讯。相反的一面出现了;我不能松开这张弓,而法国就被夺去了我原来为它安排的那些自由体制。它重视我的意图而感激我,它珍视我的名字,珍视我的胜利……你们要象法国那样,忠诚于我们曾经捍卫过的信念,忠诚于我们曾经获得过的光荣;除此之外,只有耻辱和羞愧。 1821年5月5日 France, l'armée, tête d'armée, Josephi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