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I should fall to rise no more,
Asmany comrades did before,
Askthe pipes and drums to play
Overthe hills and far away.”
——Over the Hills and Far Away “所以大鼻子终于站在这里了,”二等兵帕特里克·奥康内尔对他的同伴皮德森·哈波说道,“从印度、佛兰德斯到西班牙,从哥本哈根到里斯本,我们都跟着他走过来了,现在我们来到了这里,西班牙的土地上!跟我说说,这里除了沙尘和泥浆,还有什么?”
“漂亮的西班牙眼睛。”哈波打了个哈欠,“这地方安静的不对头,我真想高歌一曲。嗨,我唱首《邋遢的行军》怎么样?”
“闭上你的嘴,不然我就把你给踢回因尼斯基林去!你的公鸭嗓子会把从加德斯到巴黎的每个法国人都吵醒的!”
两个人躲在树丛里,面对着这座横跨在阿古德拉河上的桥,在1810年的二月,经过几次小规模战斗之后,95团的四个连将法军赶过了河。这天夜里大雨倾盆,天气恶劣,而厚厚的乌云更将夜晚变得十分黑暗,使得河对岸的景象更难以让人看清楚。
“看在耶稣基督的面子上,”过了一会儿奥康内尔又对哈波说道,“你看到那边的树丛在颤动么?”
“您是个傻瓜,帕特里克。那是我们的方向。”
“我听见脚步声了!齐步走的脚步声!”奥康内尔坚持道。
“我也听见了,躲回到树丛里面,快!”两个人举起放在一旁上好了刺刀的贝克来福枪。
整齐的脚步声压过了潺潺的水声向两人靠近,奥康内尔依稀看见了一队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向他们走来,枪扛在肩膀上。在他们走到大约10步远的时候,两人从隐蔽的树丛中一跃而起,平端着来复枪跳到路中间,哈波大吼道:“以国王的名义,报出口令!”
“哦?伦敦塔。”领头的军人平静地说道。他穿着英国步兵的红上衣,白色的裤腿上沾满泥泞。
“白金汉宫。老天爷,你们是什么人?瞧瞧你们哪咔啦咔啦的脚步声,半英里外都听得见!”哈波吼道。
“我们是第73团的,”领队的士兵用口音很奇怪的英语说道。“我们奉命去河对岸侦察。”
“你们这么大的脚步声连威灵顿都能吵醒!动作轻一点!赶快走吧,祝你们好运!”哈波骂骂咧咧的缩回了阴影中。那人上下打量着奥康内尔,“你们是哪支部队?”
“95步枪团第二营。嘿,你是苏格兰人,你去过提帕瑞里么?”奥康内尔问道。
“没有,我没去过约克郡的任何一部分。好啦,我们也要继续前进了,早干完活早睡觉,先生们,祝你们晚安。93团,前进!”那一小队士兵大踏步地继续前进,只不过这一次脚步轻得多了。
“那些笨蛋会把自己的命送掉的……笨手笨脚的东西。”哈波把高筒军帽拉低,准备睡觉了。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立刻甩掉帽子,抓起步枪。“妈的,今天晚上难道不消停了?”他骂道。
这次来的人动作很轻,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乌云中露了出来,他们可以看见几道黑影端着枪逼了过来——是贝克枪。
“嘿,皮特,别开枪,是我们!哈利!”来人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小声喊道。
“欢迎来到前线,小子们。你们怎么跑来了?”
“据说有敌人化装成英国兵钻到了我们的防区里,”哈利·霍华德上等兵说道,“中尉担心你们这几条懒虫在睡梦中成了枪下鬼,所以派我们来看看,不过看来一切都好。我说,你们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没有,我们看见几条73团的狗……”奥康内尔说道。
“啊,那些肮脏的爱尔兰小偷!还记得在绿龙酒店么?我们和那些不知趣的轻步兵们打架的时候有个73团的兔崽子偷了我的荷包!”奥康内尔和哈波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你听到那个领头的兵说的话了么,皮德森?他说他——没去过约克郡?”奥康内尔捅了捅哈波的胳膊。
“对,提帕瑞里在爱尔兰……那些狗崽子是法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