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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ustavus 于 2011-12-12 18:55 编辑
译者:sc论坛迷途de羔羊(尽管这是一部穿越小说,但这一章却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史论)
第三部分
用怎样的铁砧?用怎样的掌力紧紧握住这个致命的危机?
第三十四章
在以后的几个世纪里,人们会将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称为现代军事之父,然后又为此争论不休。 但是实际意义上,他并不是。这个头衔,如果要给予某个人物的话,更应该归属于拿骚的莫里斯(Maurice of Nassau)。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从荷兰人那里学会了这种现代体系,他并不是发明者。确实他改良了莫里斯的体系,更注重步兵线而不是方阵,并使其适应他的火绳枪兵。同样,他确实也着重强调了炮兵。在这里,同样也充满了谜团。人们常常提到那种著名的“皮革火炮”(leather guns),但都不曾认识到这种武器在战场上的失败表现以及迅速消亡的现实。这种火炮容易过热与炸膛。古斯塔夫从未带着它到德国作战。
他的最为杰出的成就,众人也常常争论的,是创立了现代世界上第一支国家化的陆军。他麾下的瑞典陆军是一只由征募的平民所组成的军队,而不是雇佣兵。但是,这个主张也存在争议。这一套瑞典体系最早是由他的叔叔埃里克十四世(Erik XIV)创立的。而且,实际上古斯塔夫很快就开始依靠雇佣兵作战——värvade,瑞典人这样称呼他们,“在编”人员——几乎与他的对手们用的一样多。瑞典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国家,它的平民阶层根本不可能提供古斯塔夫所需要的士兵数量。
所以这导致…… 他引进了轻型火枪,它取消了笨重的火枪木叉。但是许多其他欧洲国家的军队也有使用轻型火枪,而直到1645年火枪木叉还常常被瑞典士兵使用。
他废除了火药瓶(bandolier???),并给他的火枪手们引进了弹药盒(cartridge pouches)。这又是一个夸大之词。斯德哥尔摩兵工厂最晚在1670年仍在生产火药瓶。
他发明了制服。这不对。其实在整个欧洲,制服已经成为一种常在事物。如果还有问题,那只能说是散漫的西班牙军队比起其他军队来更不注重着装。
他将长枪缩短到十一英尺,使其在战斗中使用更加灵活。错误——甚至有些可笑。一只短短的长枪对于步兵有何作用?这个传说起源于一个牧师,他将一个官员的长戟(partisan)错认为长枪。
一个又一个的传奇。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似乎像一个磁铁一样吸引着它们。当一个传奇被驳倒,二个以上的新传奇又取而代之。
他再一次将冲锋战术引入骑兵作战。他废弃了那种无效的回转战术(caracole),也就是那种骑兵在阵前像车轮一样打转用手枪远距离射击的战术,取而代之的是如雷霆一般的马刀冲锋。这才是一个有点靠谱的主张。但也只有一点点。许多德国军队也已经放弃了那种回转战术。古斯塔夫在1620年代率领军队与凶猛的波兰枪骑兵对抗时领会了冲锋战术的价值。事实上,瑞典骑兵用了许多年的时间才成为一支有效的力量。瑞典并不是一个有着骑兵传统的国家。瑞典国王——古斯塔夫正如他的先辈一样——极为依靠他们半开化的芬兰辅助骑兵。甚至瑞典的马匹都是矮小壮实的类型。直到布赖滕费尔德(Breitenfeld)战役之前,提利仍然可以讥笑古斯塔夫的骑兵所骑的马还不如他搬行李的仆人。
直到布赖滕费尔德(Breitenfeld)战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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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赖滕费尔德之后,当然,提利从此就没有什么好夸耀的了。整个德国中部都向古斯塔夫敞开了胸怀,以及它们的雄壮马匹。不久之后,他的瑞典骑兵的坐骑就堪比世界上任何一支优秀骑兵了。
布赖滕费尔德。
所有的传奇都围绕着那个地方,以那个日子为中心。就像鸟儿一样盘旋在1631年9月17日位于莱比锡(Leipzig)北部的那块平坦土地上,他们想要从一团混沌中寻找到事实的真相。从未见过它,但知道它就在那里。
传奇总会先被提出,然后被驳倒,然后再提出,再被驳倒——这无关紧要。布赖滕费尔德仍然在那里。永远的布赖滕费尔德。
在布赖滕费尔德之后,传奇怎么会不是真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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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赖滕费尔德这样的战役在当时是非常少见的。两支大军在开阔地域激烈厮杀的场面是一种过去式。一个多世纪以来,战争被意大利方式(trace italienne)所支配,这是一种起源于意大利,被荷兰人在对抗西班牙的战争中日臻完美的要塞防御体系。战争演变成漫长的围城作战,而不是决定性的战斗。国家的实力是以他们国库的深度来决定的,而不是留存于史册的光辉胜利的名字。消耗战,而不是运动战——更甚的是,消耗战是以金钱的数量来决定胜负的,而不是流血的多少。人命廉价易得,金银却弥足珍贵。
在那些为数稀少的两军对垒中,战争的主角是西班牙方阵(tercio)。这是瑞士人的长枪战术与火枪兵方块的综合产物。将军们“操控”起军队来的感觉就只能与古代法老指挥巨石建造金字塔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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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提利犯下了一个重大的战略错误。这也许是因为他数十年未曾一败而产生的过度自信所带来的。
提利最大的优势,自从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登陆德国以来——于1630年,恰好是7月4日——就是瑞典人的游移不定的新教盟友。特别是萨克森人。萨克森是实力最为强大的新教公国之一,它曾总是提利的支持者。
对于萨克森,更主要的因素是它的选帝侯,约翰·乔治。无论什么原因——愚蠢,怯懦,或仅仅是长期花天酒地带来的负面影响——约翰·乔治似乎永远无法打定主意。是与非之大公。怀疑与犹豫之骑士。没有悲剧庄严的哈姆雷特。反正肯定是一个无脑之人。
约翰·乔治是最早邀请古斯塔夫干涉德国战事的王公贵族之一。然而当古斯塔夫抵达之后,他又成为那些犹犹豫豫的人物的代表者。一个哼哼哈哈选帝侯。历史会指责提利应该为马格德堡大屠杀负责,但其实这个责任更应该落到某个见死不救也不同意他人过境救援的大公头上。当提利的士兵开始烧杀抢掠时,提利曾冲入城中试图阻止。他没有成功,但是至少他做过努力。当他发现无能为力后,这个老兵从一位死去的母亲的手里捧起一个婴儿,将其带入他安全的帐篷中庇护。约翰·乔治,躲在德累斯顿自己安全的宫殿里寻欢作乐。作为萨克森大公的习惯,他将酒杯中的残酒倒在仆人的头上,以示他想要再来一杯。
提利应该将他放在一边去。只要萨克森堵住道路,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就只能被困在波美拉尼亚(Pomerania)与梅克伦堡(Mecklenburg)。让北方的雄狮在波罗的海边上咆哮吧,让他远离富裕的德国中部平原。
但是提利太过莽撞了。或者也许是因为,他受够了帝国宫廷里的那些朝臣的讥讽与抱怨。提利如今已经年过七旬,在战场上未曾一败。那个瑞典暴发户是谁——一个不到他一半岁数的毛头小子——敢于亵渎他的名誉? 所以,当哈布斯堡的皇帝费迪南德坚持要在萨克森施行归还赦令后,提利遵照了他的旨意。他纠集军队,将他们带出图林根与黑森-卡塞尔,杀向萨克森。在一路上,他的士兵一如既往地烧杀抢掠。当9月4日他的军队达到哈雷(Halle)时,二百多个村庄在他的身后熊熊燃烧。
提利继续向前。在梅泽堡(Merseburg)附近,他的军队安营扎寨并开始扫荡乡野。提利将他的要求告知约翰·乔治。萨克森选帝侯被要求供养帝国军队;裁剪他新近招募的军队;将他的军队置于提利的指挥之下;正式承认皇帝的权威;并切断所有与瑞典人的联系。
即使在这种时候,约翰·乔治仍然举棋不定。提利进军了,在以马格德堡为例施以威胁之后,占领了富裕的萨克森城市莱比锡。
莱比锡的陷落最终让约翰·乔治确认他已经别无选择。他提出要与瑞典人并肩作战,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立刻接受了他的请求。在9月15日在小镇杜本(Düben,??)瑞典军队与萨克森军队汇合。次日,瑞典-萨克森军团从杜本行进到沃尔库(Wolkau,??)。他们与莱比锡之间只隔着一个平坦、开阔、树木稀少的平原。真是理想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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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月17日清晨,提利率领他的军队赶在对手之前到达战斗位置。他的左翼依靠着小镇布赖滕费尔德,右翼依靠着希豪森(Seehausen)。这个老兵的布阵真是卓越不凡。他的军队控制着这个地区地势较高的部分,背对着阳光与风向。 他的军队人数并不确定——大概在三万二千人到四万人之间,其中的四分之一是骑兵。步兵被抽出放置在中央,组成十七个大方阵——或是“战阵”(battles),提利的军人如此称呼它们——紧挨着集中在一起。每一个方阵的人数在一千五百人到二千人之间。骑兵被分布到两翼。帕本海默(Pappenheim)的著名的黑色胸甲骑兵团(Black Cuirassiers)位于左翼——正是这群人突破了马格德堡的防御,开启了大屠杀的序幕。在右翼,是福斯登堡(Fürstenburg)统帅下的刚从意大利抵达的骑兵。 在早晨的晚些时候,瑞典与萨克森军队抵达了战场并开始布阵。瑞典人占据了右翼与中央;萨克森人位于左翼。萨克森人占据了通向杜本的道路的东侧,瑞典人位于西侧 与提利一样,古斯塔夫•阿道夫将他的步兵集中于中央。他的右翼主要是骑兵,由陆军元帅班纳尔统领。他的左翼也是骑兵,指挥官是陆军元帅霍恩。他主要的炮兵力量都位于中军的左半部,由年轻的托尔斯滕森(Torstensson)指挥。但是与提利不同的是,古斯塔夫将他的骑兵分散与步兵单位之间。“混成武装(combined arms)”这个词汇此时尚未纳入军事辞典,但是它的逻辑已经被这位年轻的瑞典国王抓住了。
至于萨克森军队的布阵,历史并没有留下记载。他们仅仅是位于左翼——而且没有坚持多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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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联军看上去很满意于兵力上的些许优势。而且他们拥有显著的炮兵优势。但是他们的天主教对手们并不畏惧。是啊,毫不畏惧。他们何必要害怕?当提利的军人扫视过战场之后就得出了此战必胜的结论。
萨克森军队——占据了敌人三分之一多的人数——是一群乌合之众,既无纪律,也无勇气。约翰·乔治选帝侯本人,被一群衣着华丽的萨克森贵族们所环绕,统领着最左侧的萨克森骑兵。真是花枝招展的角色,这些骑兵装备着闪亮的盔甲与绚丽的制服。提利的老兵们对他们不屑一顾。一只绵羊在被剪毛之前,不也是光彩照人么。
瑞典军队呈现另一番景象,但提利的士兵们也毫不在意。是的,瑞典人阵列森然,但是——
这真是一群叫花子组成的军队啊!
对于这一点,每一个大战的目击者都看法一致。瑞典军队,在一个苏格兰指挥官的邮件里被描述道,“这些军人衣著肮脏、灰头土脸,貌似厨房火头军。”一个瑞典目击者也描述了相同的内容,把古斯塔夫的军容与提利做了对比:
我们的军人衣装褴褛、肮脏不堪(因为近一二年持续的作战),而帝国军衣甲鲜亮、人马一新。我们瑞典与芬兰驽马是如此弱小,而对手的德国军马显得雄壮高大。我们的农民士兵在战场上看上去毫无英勇的模样,对抗着提利的那群鹰鼻髭须的沙场老兵。
提利的军人长年随其征战四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事实上,这群“鹰鼻髭须的沙场老兵”里包含着不少的新教徒。这个时代军队里逃兵的数量是难以估计的。但是因为此时中欧战火纷飞,一个刚刚开了小差的人常常会加入另一只军队——或者,可以说是在几个军队中不断地“循环”着。正是因为这种混乱局面,军队总是不会缺少兵源的。在后世可以用来刻画区分军队的规章制度(formalities and rigidities)在此时是根本不存在的。
即使是刚刚入伍的新人,一旦他加入了团体,就会吸收这个团体旧有的传承。无论是否是老兵,是否有鹰鼻,是否蓄髭须——他们表现出同一种姿态。因此对于与其对抗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面对“提利大军”掠过战场的景象更为惧怕的事情了。这种景象可能被扭曲,但它确实是一副被刻入历史长卷中的真实景象。
天主教大军的士兵们开始在他们的帽子上系捆白色带子。那位年迈的将军——已经72岁高龄——骑着他那匹熟悉的白色战马,纵马检阅军阵。“父亲提利!(Father Tilly)”,一个一个军阵(tercio)爆发出呐喊。然后,一如既往的是帝国军的胜利口号:为了耶稣与玛丽亚!(Jesu-Maria! )
古斯塔夫·阿道夫也在向他的军队致词。国王是一位著名的演说家——瑞典最为出色的——他的军人也热情高涨地向他致意。古斯塔夫·阿道夫是他这个时代最为勇猛的一个人物。从亚历山大大帝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君主表现过如此的个人胆略——达到一种鲁莽的程度——在战场之上。在布赖滕费尔德一役中,他在巨大身躯上留下了许多创伤。他没有穿着甲胄,因为他不能。四年前在迪绍(Dirschau)大战中,一颗波兰子弹击中了他,至今仍然存留在他的脖颈里。盔甲会摩擦伤口,所以国王轻装上阵,仅仅依靠黄色外套的保护,还有上帝的意志。
在聆听的同时,瑞典军人将绿色长条绑在头盔或军帽上。当国王演讲完毕,他们爆发出自己的怒吼:上帝与我们同在!上帝与我们同在!(Gott mit u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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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布赖滕费尔德战役爆发。但是在最初的两个半小时,仅仅是加农炮火的轰击。提利与古斯塔夫仍然在估量着对方。
随着时间流逝,显而易见的是瑞典炮兵胜过了他们的对手。国王拥有更多、更好的火炮,以及训练更为有素的炮手。最为关键的是,他拥有托尔斯滕森(Torstensson)作为炮兵指挥官。一旦瑞典炮兵进入了他们的节奏,他们能在帝国军回击一炮的时间里连发三炮。
帕本海默(Pappenheim),一如既往的冲动莽撞,率先打破了僵局,率领他的黑色胸甲骑兵发动了当天第一次冲锋。不再等待提利的命令,帝国军的左翼指挥官向瑞典军的右翼发动了一次雷霆般的骑兵冲锋。 真是愚蠢的行径,提利在看到帕本海默冲出一百码前就开始诅咒他。“他们夺取了我的荣誉与光荣!”他大喊着,绝望地举起了双手。
帕本海默想要侧翼保卫瑞典军,并从侧面压垮他们。但是他的瑞典对手,班纳尔元帅(Field Marshal Banér)早有准备。国王的混成方阵被证明是攻守兼备的。帕本海默的胸甲骑兵被步兵的火枪齐射所阻挡,同时班纳尔的瑞典芬兰骑兵发动了他们的反击。
帕本海默七次驱使他的骑兵冲击瑞典战线,丝毫不顾提利要求撤退的命令。他七次都被挡回。然后班纳尔发动了一次大规模反击,将黑色胸甲骑兵逐出战场。在完全混乱之中,帕本海默的胸甲骑兵逃往了哈雷。班纳尔组织了追击,但古斯塔夫·阿道夫将其召回到战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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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很谨慎。在他的左翼,事态进行的并不顺利。看到帕本海默陷入苦战,提利命令另一翼的帝国骑兵发动冲锋。在这一侧,提利的军队收获了可观的战果。萨克森军人,在鲜亮衣甲的背后,根本不像瑞典军人那样经历过波兰与波罗的海多年战争的洗礼。帝国骑兵的第一次冲锋就击垮了他们。
诚如他的本质,选帝侯本人亲自带领了溃逃。被恐惧所驱使,约翰•乔治与他怒马鲜衣的贵族护卫们率先逃之夭夭,将军队弃之身后。不久之后,军队也随之溃败。在半个小时之内,强大的帝国骑兵将整只萨克森大军打得丢盔卸甲,仓皇逃窜。 瑞典军左翼战线被打开,赤裸无助。帝国骑兵开始蹂躏它。大难将近,如潮汐一般确定。瑞典军队的随营者,被萨克森人的恐惧感染,纷纷向安全的艾伦堡(Eilenburg)惊慌地逃去。提利,这个老兵的眼睛立刻看到了光辉胜利的曙光,命令全军压上,进攻敌人粉碎的防线。西班牙方阵徐徐向前,兵锋向右以期用万钧之力压垮瑞典人破损的左翼。如冰河般缓慢,庞大的方阵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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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那时。那一刻。
那正是传奇开始流传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未曾得到定论,经久不息。
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几乎可以确认不是什么现代战争之父。但是他也许可以被称为现代世界之父(Father of the Modern World)。因为在那时,在那个地点,在那个萨克森军队溃败,宗教裁判所即将在整个欧洲吹响胜利的号角的时刻,瑞典国王站稳了脚跟。
历史的真理再一次被证明是具体形象的。争论是抽象的,但胜利的原因是给定的。无论它可能是什么,它并不是,不是因为战术、阵型,炮兵,或是募兵方法——这些仅仅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一条简单的真理。在那一刻,历史取决于一个男人的灵魂。他的名字是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这是一个被他后世的追随者们认为在欧洲唯一可以配得上君王这一头衔的人。他们是正确的,这个男人将要证明这一点。作为人类历史中仅有的几个例子之一,王权被证明并不是一文不值。(And proved, once again, that the truth of history is always concrete. Abstractions are the stuff of argument, but the concrete is given. Whatever might have been, was not. Not because of tactics, and formations, and artillery, and methods of recruitment—though all of those things played a part, and a big one—but because of a simple truth. At that instant, history pivoted on the soul of one man. His name was Gustavus Adolphus, and there were those among his followers who thought him the only monarch in Europe worthy of the name. They were right, and the man was about to prove it. For one of the few times in human history, royalty was not a lie. )【这一段晦涩难懂,狗屁不通,苦死我也。请各位指正。】
二个世纪之后,在那个具体的时代背景多年之后,真理被广诸于众,一块纪念碑被树立在战场之上。经过长年的争吵与辩论,布赖滕费尔德之战的意义终于有了定论。纪念碑上的词语浅显易懂:为了全世界信仰的自由。(FREEDOM OF BELIEF FOR ALL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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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其它的是与非,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总是属于布赖滕费尔德。他永远伫立于那里,他当天的作为被永远流传。1631年9月17日。
布赖滕费尔德。永远的布赖滕费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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