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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 Flint所著小说1632中的布莱登菲尔德(布赖滕费尔德)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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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18: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Gustavus 于 2011-12-12 18:55 编辑

译者:sc论坛迷途de羔羊(尽管这是一部穿越小说,但这一章却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史论)

第三部分

用怎样的铁砧?用怎样的掌力紧紧握住这个致命的危机?

第三十四章
    在以后的几个世纪里,人们会将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称为现代军事之父,然后又为此争论不休。     但是实际意义上,他并不是。这个头衔,如果要给予某个人物的话,更应该归属于拿骚的莫里斯(Maurice of Nassau)。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从荷兰人那里学会了这种现代体系,他并不是发明者。确实他改良了莫里斯的体系,更注重步兵线而不是方阵,并使其适应他的火绳枪兵。同样,他确实也着重强调了炮兵。在这里,同样也充满了谜团。人们常常提到那种著名的“皮革火炮”(leather guns),但都不曾认识到这种武器在战场上的失败表现以及迅速消亡的现实。这种火炮容易过热与炸膛。古斯塔夫从未带着它到德国作战。
     他的最为杰出的成就,众人也常常争论的,是创立了现代世界上第一支国家化的陆军。他麾下的瑞典陆军是一只由征募的平民所组成的军队,而不是雇佣兵。但是,这个主张也存在争议。这一套瑞典体系最早是由他的叔叔埃里克十四世(Erik XIV)创立的。而且,实际上古斯塔夫很快就开始依靠雇佣兵作战——värvade,瑞典人这样称呼他们,“在编”人员——几乎与他的对手们用的一样多。瑞典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国家,它的平民阶层根本不可能提供古斯塔夫所需要的士兵数量。
     所以这导致……     他引进了轻型火枪,它取消了笨重的火枪木叉。但是许多其他欧洲国家的军队也有使用轻型火枪,而直到1645年火枪木叉还常常被瑞典士兵使用。
     他废除了火药瓶(bandolier???),并给他的火枪手们引进了弹药盒(cartridge pouches)。这又是一个夸大之词。斯德哥尔摩兵工厂最晚在1670年仍在生产火药瓶。
     他发明了制服。这不对。其实在整个欧洲,制服已经成为一种常在事物。如果还有问题,那只能说是散漫的西班牙军队比起其他军队来更不注重着装。
     他将长枪缩短到十一英尺,使其在战斗中使用更加灵活。错误——甚至有些可笑。一只短短的长枪对于步兵有何作用?这个传说起源于一个牧师,他将一个官员的长戟(partisan)错认为长枪。
     一个又一个的传奇。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似乎像一个磁铁一样吸引着它们。当一个传奇被驳倒,二个以上的新传奇又取而代之。
     他再一次将冲锋战术引入骑兵作战。他废弃了那种无效的回转战术(caracole),也就是那种骑兵在阵前像车轮一样打转用手枪远距离射击的战术,取而代之的是如雷霆一般的马刀冲锋。这才是一个有点靠谱的主张。但也只有一点点。许多德国军队也已经放弃了那种回转战术。古斯塔夫在1620年代率领军队与凶猛的波兰枪骑兵对抗时领会了冲锋战术的价值。事实上,瑞典骑兵用了许多年的时间才成为一支有效的力量。瑞典并不是一个有着骑兵传统的国家。瑞典国王——古斯塔夫正如他的先辈一样——极为依靠他们半开化的芬兰辅助骑兵。甚至瑞典的马匹都是矮小壮实的类型。直到布赖滕费尔德(Breitenfeld)战役之前,提利仍然可以讥笑古斯塔夫的骑兵所骑的马还不如他搬行李的仆人。
     直到布赖滕费尔德(Breitenfeld)战役之前……
***
     在布赖滕费尔德之后,当然,提利从此就没有什么好夸耀的了。整个德国中部都向古斯塔夫敞开了胸怀,以及它们的雄壮马匹。不久之后,他的瑞典骑兵的坐骑就堪比世界上任何一支优秀骑兵了。
     布赖滕费尔德。
     所有的传奇都围绕着那个地方,以那个日子为中心。就像鸟儿一样盘旋在1631年9月17日位于莱比锡(Leipzig)北部的那块平坦土地上,他们想要从一团混沌中寻找到事实的真相。从未见过它,但知道它就在那里。
     传奇总会先被提出,然后被驳倒,然后再提出,再被驳倒——这无关紧要。布赖滕费尔德仍然在那里。永远的布赖滕费尔德。
     在布赖滕费尔德之后,传奇怎么会不是真实的呢?
***
     布赖滕费尔德这样的战役在当时是非常少见的。两支大军在开阔地域激烈厮杀的场面是一种过去式。一个多世纪以来,战争被意大利方式(trace italienne)所支配,这是一种起源于意大利,被荷兰人在对抗西班牙的战争中日臻完美的要塞防御体系。战争演变成漫长的围城作战,而不是决定性的战斗。国家的实力是以他们国库的深度来决定的,而不是留存于史册的光辉胜利的名字。消耗战,而不是运动战——更甚的是,消耗战是以金钱的数量来决定胜负的,而不是流血的多少。人命廉价易得,金银却弥足珍贵。
     在那些为数稀少的两军对垒中,战争的主角是西班牙方阵(tercio)。这是瑞士人的长枪战术与火枪兵方块的综合产物。将军们“操控”起军队来的感觉就只能与古代法老指挥巨石建造金字塔相提并论。
***
     这场战役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提利犯下了一个重大的战略错误。这也许是因为他数十年未曾一败而产生的过度自信所带来的。
     提利最大的优势,自从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登陆德国以来——于1630年,恰好是7月4日——就是瑞典人的游移不定的新教盟友。特别是萨克森人。萨克森是实力最为强大的新教公国之一,它曾总是提利的支持者。
     对于萨克森,更主要的因素是它的选帝侯,约翰·乔治。无论什么原因——愚蠢,怯懦,或仅仅是长期花天酒地带来的负面影响——约翰·乔治似乎永远无法打定主意。是与非之大公。怀疑与犹豫之骑士。没有悲剧庄严的哈姆雷特。反正肯定是一个无脑之人。
     约翰·乔治是最早邀请古斯塔夫干涉德国战事的王公贵族之一。然而当古斯塔夫抵达之后,他又成为那些犹犹豫豫的人物的代表者。一个哼哼哈哈选帝侯。历史会指责提利应该为马格德堡大屠杀负责,但其实这个责任更应该落到某个见死不救也不同意他人过境救援的大公头上。当提利的士兵开始烧杀抢掠时,提利曾冲入城中试图阻止。他没有成功,但是至少他做过努力。当他发现无能为力后,这个老兵从一位死去的母亲的手里捧起一个婴儿,将其带入他安全的帐篷中庇护。约翰·乔治,躲在德累斯顿自己安全的宫殿里寻欢作乐。作为萨克森大公的习惯,他将酒杯中的残酒倒在仆人的头上,以示他想要再来一杯。
     提利应该将他放在一边去。只要萨克森堵住道路,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就只能被困在波美拉尼亚(Pomerania)与梅克伦堡(Mecklenburg)。让北方的雄狮在波罗的海边上咆哮吧,让他远离富裕的德国中部平原。
     但是提利太过莽撞了。或者也许是因为,他受够了帝国宫廷里的那些朝臣的讥讽与抱怨。提利如今已经年过七旬,在战场上未曾一败。那个瑞典暴发户是谁——一个不到他一半岁数的毛头小子——敢于亵渎他的名誉?     所以,当哈布斯堡的皇帝费迪南德坚持要在萨克森施行归还赦令后,提利遵照了他的旨意。他纠集军队,将他们带出图林根与黑森-卡塞尔,杀向萨克森。在一路上,他的士兵一如既往地烧杀抢掠。当9月4日他的军队达到哈雷(Halle)时,二百多个村庄在他的身后熊熊燃烧。
     提利继续向前。在梅泽堡(Merseburg)附近,他的军队安营扎寨并开始扫荡乡野。提利将他的要求告知约翰·乔治。萨克森选帝侯被要求供养帝国军队;裁剪他新近招募的军队;将他的军队置于提利的指挥之下;正式承认皇帝的权威;并切断所有与瑞典人的联系。
     即使在这种时候,约翰·乔治仍然举棋不定。提利进军了,在以马格德堡为例施以威胁之后,占领了富裕的萨克森城市莱比锡。
     莱比锡的陷落最终让约翰·乔治确认他已经别无选择。他提出要与瑞典人并肩作战,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立刻接受了他的请求。在9月15日在小镇杜本(Düben,??)瑞典军队与萨克森军队汇合。次日,瑞典-萨克森军团从杜本行进到沃尔库(Wolkau,??)。他们与莱比锡之间只隔着一个平坦、开阔、树木稀少的平原。真是理想的战场。
***
     在9月17日清晨,提利率领他的军队赶在对手之前到达战斗位置。他的左翼依靠着小镇布赖滕费尔德,右翼依靠着希豪森(Seehausen)。这个老兵的布阵真是卓越不凡。他的军队控制着这个地区地势较高的部分,背对着阳光与风向。     他的军队人数并不确定——大概在三万二千人到四万人之间,其中的四分之一是骑兵。步兵被抽出放置在中央,组成十七个大方阵——或是“战阵”(battles),提利的军人如此称呼它们——紧挨着集中在一起。每一个方阵的人数在一千五百人到二千人之间。骑兵被分布到两翼。帕本海默(Pappenheim)的著名的黑色胸甲骑兵团(Black Cuirassiers)位于左翼——正是这群人突破了马格德堡的防御,开启了大屠杀的序幕。在右翼,是福斯登堡(Fürstenburg)统帅下的刚从意大利抵达的骑兵。     在早晨的晚些时候,瑞典与萨克森军队抵达了战场并开始布阵。瑞典人占据了右翼与中央;萨克森人位于左翼。萨克森人占据了通向杜本的道路的东侧,瑞典人位于西侧     与提利一样,古斯塔夫•阿道夫将他的步兵集中于中央。他的右翼主要是骑兵,由陆军元帅班纳尔统领。他的左翼也是骑兵,指挥官是陆军元帅霍恩。他主要的炮兵力量都位于中军的左半部,由年轻的托尔斯滕森(Torstensson)指挥。但是与提利不同的是,古斯塔夫将他的骑兵分散与步兵单位之间。“混成武装(combined arms)”这个词汇此时尚未纳入军事辞典,但是它的逻辑已经被这位年轻的瑞典国王抓住了。
     至于萨克森军队的布阵,历史并没有留下记载。他们仅仅是位于左翼——而且没有坚持多久的时间。
***
     新教联军看上去很满意于兵力上的些许优势。而且他们拥有显著的炮兵优势。但是他们的天主教对手们并不畏惧。是啊,毫不畏惧。他们何必要害怕?当提利的军人扫视过战场之后就得出了此战必胜的结论。
     萨克森军队——占据了敌人三分之一多的人数——是一群乌合之众,既无纪律,也无勇气。约翰·乔治选帝侯本人,被一群衣着华丽的萨克森贵族们所环绕,统领着最左侧的萨克森骑兵。真是花枝招展的角色,这些骑兵装备着闪亮的盔甲与绚丽的制服。提利的老兵们对他们不屑一顾。一只绵羊在被剪毛之前,不也是光彩照人么。
     瑞典军队呈现另一番景象,但提利的士兵们也毫不在意。是的,瑞典人阵列森然,但是——
    这真是一群叫花子组成的军队啊!
     对于这一点,每一个大战的目击者都看法一致。瑞典军队,在一个苏格兰指挥官的邮件里被描述道,“这些军人衣著肮脏、灰头土脸,貌似厨房火头军。”一个瑞典目击者也描述了相同的内容,把古斯塔夫的军容与提利做了对比:
     我们的军人衣装褴褛、肮脏不堪(因为近一二年持续的作战),而帝国军衣甲鲜亮、人马一新。我们瑞典与芬兰驽马是如此弱小,而对手的德国军马显得雄壮高大。我们的农民士兵在战场上看上去毫无英勇的模样,对抗着提利的那群鹰鼻髭须的沙场老兵。
     提利的军人长年随其征战四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事实上,这群“鹰鼻髭须的沙场老兵”里包含着不少的新教徒。这个时代军队里逃兵的数量是难以估计的。但是因为此时中欧战火纷飞,一个刚刚开了小差的人常常会加入另一只军队——或者,可以说是在几个军队中不断地“循环”着。正是因为这种混乱局面,军队总是不会缺少兵源的。在后世可以用来刻画区分军队的规章制度(formalities and rigidities)在此时是根本不存在的。
     即使是刚刚入伍的新人,一旦他加入了团体,就会吸收这个团体旧有的传承。无论是否是老兵,是否有鹰鼻,是否蓄髭须——他们表现出同一种姿态。因此对于与其对抗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面对“提利大军”掠过战场的景象更为惧怕的事情了。这种景象可能被扭曲,但它确实是一副被刻入历史长卷中的真实景象。
     天主教大军的士兵们开始在他们的帽子上系捆白色带子。那位年迈的将军——已经72岁高龄——骑着他那匹熟悉的白色战马,纵马检阅军阵。“父亲提利!(Father Tilly)”,一个一个军阵(tercio)爆发出呐喊。然后,一如既往的是帝国军的胜利口号:为了耶稣与玛丽亚!(Jesu-Maria! )
     古斯塔夫·阿道夫也在向他的军队致词。国王是一位著名的演说家——瑞典最为出色的——他的军人也热情高涨地向他致意。古斯塔夫·阿道夫是他这个时代最为勇猛的一个人物。从亚历山大大帝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君主表现过如此的个人胆略——达到一种鲁莽的程度——在战场之上。在布赖滕费尔德一役中,他在巨大身躯上留下了许多创伤。他没有穿着甲胄,因为他不能。四年前在迪绍(Dirschau)大战中,一颗波兰子弹击中了他,至今仍然存留在他的脖颈里。盔甲会摩擦伤口,所以国王轻装上阵,仅仅依靠黄色外套的保护,还有上帝的意志。
     在聆听的同时,瑞典军人将绿色长条绑在头盔或军帽上。当国王演讲完毕,他们爆发出自己的怒吼:上帝与我们同在!上帝与我们同在!(Gott mit uns!)
***
     中午时分,布赖滕费尔德战役爆发。但是在最初的两个半小时,仅仅是加农炮火的轰击。提利与古斯塔夫仍然在估量着对方。
     随着时间流逝,显而易见的是瑞典炮兵胜过了他们的对手。国王拥有更多、更好的火炮,以及训练更为有素的炮手。最为关键的是,他拥有托尔斯滕森(Torstensson)作为炮兵指挥官。一旦瑞典炮兵进入了他们的节奏,他们能在帝国军回击一炮的时间里连发三炮。
     帕本海默(Pappenheim),一如既往的冲动莽撞,率先打破了僵局,率领他的黑色胸甲骑兵发动了当天第一次冲锋。不再等待提利的命令,帝国军的左翼指挥官向瑞典军的右翼发动了一次雷霆般的骑兵冲锋。     真是愚蠢的行径,提利在看到帕本海默冲出一百码前就开始诅咒他。“他们夺取了我的荣誉与光荣!”他大喊着,绝望地举起了双手。
     帕本海默想要侧翼保卫瑞典军,并从侧面压垮他们。但是他的瑞典对手,班纳尔元帅(Field Marshal Banér)早有准备。国王的混成方阵被证明是攻守兼备的。帕本海默的胸甲骑兵被步兵的火枪齐射所阻挡,同时班纳尔的瑞典芬兰骑兵发动了他们的反击。
     帕本海默七次驱使他的骑兵冲击瑞典战线,丝毫不顾提利要求撤退的命令。他七次都被挡回。然后班纳尔发动了一次大规模反击,将黑色胸甲骑兵逐出战场。在完全混乱之中,帕本海默的胸甲骑兵逃往了哈雷。班纳尔组织了追击,但古斯塔夫·阿道夫将其召回到战线上来。
***
     国王很谨慎。在他的左翼,事态进行的并不顺利。看到帕本海默陷入苦战,提利命令另一翼的帝国骑兵发动冲锋。在这一侧,提利的军队收获了可观的战果。萨克森军人,在鲜亮衣甲的背后,根本不像瑞典军人那样经历过波兰与波罗的海多年战争的洗礼。帝国骑兵的第一次冲锋就击垮了他们。
     诚如他的本质,选帝侯本人亲自带领了溃逃。被恐惧所驱使,约翰•乔治与他怒马鲜衣的贵族护卫们率先逃之夭夭,将军队弃之身后。不久之后,军队也随之溃败。在半个小时之内,强大的帝国骑兵将整只萨克森大军打得丢盔卸甲,仓皇逃窜。 瑞典军左翼战线被打开,赤裸无助。帝国骑兵开始蹂躏它。大难将近,如潮汐一般确定。瑞典军队的随营者,被萨克森人的恐惧感染,纷纷向安全的艾伦堡(Eilenburg)惊慌地逃去。提利,这个老兵的眼睛立刻看到了光辉胜利的曙光,命令全军压上,进攻敌人粉碎的防线。西班牙方阵徐徐向前,兵锋向右以期用万钧之力压垮瑞典人破损的左翼。如冰河般缓慢,庞大的方阵势不可挡。
***
     那里。那时。那一刻。
     那正是传奇开始流传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未曾得到定论,经久不息。
     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几乎可以确认不是什么现代战争之父。但是他也许可以被称为现代世界之父(Father of the Modern World)。因为在那时,在那个地点,在那个萨克森军队溃败,宗教裁判所即将在整个欧洲吹响胜利的号角的时刻,瑞典国王站稳了脚跟。
     历史的真理再一次被证明是具体形象的。争论是抽象的,但胜利的原因是给定的。无论它可能是什么,它并不是,不是因为战术、阵型,炮兵,或是募兵方法——这些仅仅是一个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一条简单的真理。在那一刻,历史取决于一个男人的灵魂。他的名字是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这是一个被他后世的追随者们认为在欧洲唯一可以配得上君王这一头衔的人。他们是正确的,这个男人将要证明这一点。作为人类历史中仅有的几个例子之一,王权被证明并不是一文不值。(And proved, once again, that the truth of history is always concrete. Abstractions are the stuff of argument, but the concrete is given. Whatever might have been, was not. Not because of tactics, and formations, and artillery, and methods of recruitment—though all of those things played a part, and a big one—but because of a simple truth. At that instant, history pivoted on the soul of one man. His name was Gustavus Adolphus, and there were those among his followers who thought him the only monarch in Europe worthy of the name. They were right, and the man was about to prove it. For one of the few times in human history, royalty was not a lie. )【这一段晦涩难懂,狗屁不通,苦死我也。请各位指正。】
     二个世纪之后,在那个具体的时代背景多年之后,真理被广诸于众,一块纪念碑被树立在战场之上。经过长年的争吵与辩论,布赖滕费尔德之战的意义终于有了定论。纪念碑上的词语浅显易懂:为了全世界信仰的自由。(FREEDOM OF BELIEF FOR ALL THE WORLD)
***
     无论其它的是与非,古斯塔夫斯·阿道尔夫斯总是属于布赖滕费尔德。他永远伫立于那里,他当天的作为被永远流传。1631年9月17日。
     布赖滕费尔德。永远的布赖滕费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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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3 09: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穿越小说   这么大个战役里没有穿越主角?
火枪叉架这个    古斯塔夫的军队里好像也是说XX工厂XX年还在大量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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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3 12:4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装甲掷弹熊 于 2011-12-13 13:20 编辑
tblzd 发表于 2011-12-13 09:10
话说穿越小说   这么大个战役里没有穿越主角?
火枪叉架这个    古斯塔夫的军队里好像也是说XX工 ...

实际上译者没翻完,35、36都没翻出来
34、35、36独立成一部分,不关穿越者事
1632典型美式风格,之前有机枪虐杀西班牙方阵的囧事,拿来布莱登菲尔德太破坏平衡了……

“火候差不多了,”杰克森提醒道。

迈克把其他的念头清出大脑。敌人,他观察着,已经到一百码之外了。

“你是专家,弗兰克,”他说。“你来下命令。”

弗兰克把手拢在嘴前。“点火喽!(Light ‘em up!)”他一声大吼。

火舌,从M-60枪口喷吐而出,像镰刀掠过方阵前方的横排。操纵武器的老兵用三、六发为一轮,打着长点射。以特有节奏嗒嗒作响的机关枪开始在敌军紧紧系在一起的前排上撕出一个又一个的缺口。在射程之内,.308口径的弹丸可以轻易击穿一个穿着盔甲的人,并杀死站在其身后的倒霉鬼。

M-60被部署在左翼是为了最大化它的战果。射手拥有了可半纵向射击(semienfilade)的角度来开火并完全利用了这种优势。近几秒之后,所有胸墙后面的人开始用步枪射击。

很明显,那个无可阻挡的西班牙方阵发生了动摇。前排已经倒下,像冰川裂冰轰然而下,只不过这里裂开的是血肉而非寒冰。机枪的火力重新犁回。又一排开始散落、被粉碎。再次延伸、重复这一过程。就像收割着小麦。

当看到,这些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惩罚的士兵们的反应时,迈克十分惊讶。他曾认为他们会立即崩溃。可正相反,西班牙方阵仍顽强的向前推进。如果说那些长矛手有什么反应的话,那就是以坚定决心回应可怕的伤亡。后排的人虽绊磕地越过身前的尸体,但仍在顽强的前进。其中一些甚至还在试着整理有些散乱的阵线。

“上帝啊,这些人真TM顽强!是纯粹的蛮勇驱动着他们。”

这些念头显然被表现为他略微晃动着脑袋。站在他身后的杰夫•希金斯吹了声口哨:“早期的热兵器战争正是以此种方式上演,迈克,悍勇,全然无畏。那时——现在——作为一个长矛手或者火枪手和技巧并没什么关系。向前猛击,直到一方败退。他们为了这种战争形势而被训练出来。”(That's what this kind of early gunpowder warfare was all about, Mike. Guts, sheer guts. There wasn't—isn't—much skill involved in being a pikeman or a musket-shooter. Slam it out until somebody quits. That's how they're trained)

迈克对这些话语毫不怀疑。他知道战争史是杰夫和他朋友们为之狂热的东西。但他绝不接受像杰夫那样对眼前的情景虽“知识渊博”却无动于衷。迈克不是一个青春期男生。他比身后的那男生更懂得是什么让那些人忍受着这炼狱般的惩罚。

“不论你管这群王八蛋叫什么。杀人犯也好,匪徒也好或者强奸犯,一大部分是这样。但你永远不能说他们缺乏勇气。”

在他用这些念头的时候,敌人阵列两翼的火绳枪手开始试着进行一轮齐射。尽管在那个距离上,他们发射的子弹几乎不能靠近美国人。再雇用兵们装填完成前,M-60已将他们整齐的线列碾得粉碎。

目前为止,尽管机枪已给方阵带来了如此的灾难,但大部分提利部队的伤亡是由步枪活力造成的。几乎所有的射手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很多岁数大一点的甚至是经历过战斗的老兵。他们使用着现代步枪,朝着挤成一堆的人群射击,在不到一百码的距离——对于这些武器实际上是直瞄射击(point-blank range)。几乎没有谁会射不到目标,并且雇佣兵们穿的盔甲决不是用来防御高速子弹的。

在之后的检查中可以发现,有超过两百的雇佣兵是被步枪火力所杀死。步枪还造成了同样数量受伤。这些,在总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发生的。而机枪子弹,正相反,只造成了不到两百的伤亡——其中很大部分仅是受伤。如果不计算其他原因的话,这是由于弗兰克下达了关于节省弹药的命令。那三盒子弹就是他们全部拥有的。

但——

正是M-60击垮了他们。五分之一的子弹是曳光弹。那是个灰暗阴郁的日子,曳光弹划出的焰迹就像魔法造出的火光。在提利的人,还有苏格兰人看来,是由一个巫师挥舞的法杖将那些人击倒。随之更还有,就在几秒之后,巨龙喷涂的焰熄。费拉拉和杰夫的自信被证明是有根有据的。虽然战斗部并不没有特别巨大的威力,但火箭本身却能在如此迅捷而纯粹的飞行。

西班牙方阵的中央,终于屈服于M-60那灼热的锤击。阵型被火箭撕扯出多个大洞。并且,首先是排在前面的五排——随后还后他们后面人,然后在后排——不论在哪里,士兵们总会被致命的步枪火舌击倒。终于在战斗爆发后不到两分钟,那个曾向着巴登堡开进的骄傲而自信的军队,彻底垮掉了。

亚历山大•马凯开始犯下亵言的罪行——马上,他就不是唯一的犯下此罪的苏格兰人了。

“圣子耶稣基督啊,”他喘着粗气。“圣子耶稣基督啊”

安德鲁•林诺克斯并没有加入干犯律法的行列。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内心如此圣洁,而是因为他一直紧咬着下唇。他原本红润的面颊这会变得有些苍白。但他那透出寒意的双眼却不曾停止关注着战场。

“霍夫曼的人被打败了,”他指出。“他们只进行了一轮齐射,这些操蛋懦夫(They dinna fire more than one volley, th' wretchet cowards.)”他的言语里是彻底的谴责。加尔文(Calvin)和约翰•诺克斯(John Knox),站在一名老兵的角度,宣称这些人犯下了作为一名十七世纪的士兵而言,不可原谅的罪行。“他们没有一丁点像个男人。”

迈克望向左边。果然,新教徒雇佣兵们正从他们的天主教对手前落荒而逃。多年的卫戍任务把霍夫曼的士兵变成了一群单纯的流氓。痞子,现在在战场上面对真正的士兵。他们正乱糟糟的跑向大路,而提利的人正在缓慢的追击。

迈克吼出他的命令;然后,又吼了一次。糙得很——他的矿工学生军显然还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美国人纷纷把枪口调转,开始向左翼的天主教军分遣队射击。这回距离稍远一些,但对于经验丰富的射手来说仍是很轻松的距离。散兵坑里的人也开始调整机枪的指向,但弗兰克马上开吼,要他们保持停火。很明显,那里不需要M-60,并且他们需要为机枪多存下点子弹。

迈克冲着马凯说,“我认为……”

马凯仍处于呆然的状态中。林诺克斯摇了摇他胳膊。

“干啥,伙计——哦,没错。该出发了。(Yes, lad—he's right. Let's to it.)”说接下来的一个词时他兴致勃勃。“追击。”

两翼的提利雇佣兵部队现在都已崩溃,幸存者们杂乱无章的向后撤退。迈克命令停火。又一次有点粗糙,美国步枪手们遵行了命令。马凯和他的二百五苏格兰骑兵倾泻入战场。不过几秒钟,就赶上了敌军,并喝命他们投降。那些还试图抵抗或者继续逃亡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马刀砍倒或者转轮手枪干掉。

战斗终于结束。这是迈克第一次,感到很难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总会是这样么?”他轻声说。

弗兰克摇了摇头。“这不是场战斗,迈克。这是一场屠杀。”越战老兵注视着布满战场的尸体。有些地方已积尸成堆。“我几乎都有些感觉对不住那些可怜的混蛋了,几乎。”

杰夫•希金斯打断道,他的声音充满急迫。“迈克,那里开始了。”杰夫指着左翼。

迈克顺着他手指看去。霍夫曼的新教徒雇佣兵们,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对于对手的完全压倒性胜利后,已经重新集结。迈克看到恩斯特•霍夫曼,正立马横刀。佣兵队长剑指北方,“前进~”

迈克没费神向远处看去。他知道霍夫曼正指着哪里。天主教徒的营地,现在失去保护,就像待摘的桃子。霍夫曼的佣兵在战斗中一文不值,但迈克毫不怀疑他们在劫掠方面无比专业。

马凯和林诺克斯早就预料到这一出,在刚才美国人赢得胜利时。迈克因此制定了他的计划。

仗已经打赢了,但战斗并没有结束。他还要解放巴登堡,从它所有的敌人手中。

“好,杰夫,”他说。“你和你的伙计到那边去。马上,如果可以的话,警告霍夫曼的人让他们离开。但他们基本不会听你的,我也不对这座什么希望。增援上来之前,不要做任何事情。”

杰夫跨上了他的摩托,点点头。他的三个朋友已整装待发,他们的引擎轰鸣作响。

迈克朝着疾速倒车挑头中的男孩们大喊:“记住喽!该死——等增援!”

“没可能的,”弗兰克嘀咕。“你看见的是四个穿着闪亮甲胄的骑士。他妈的D&D圣骑士,一点区别也没有。”

迈克朝他笑着。“那么,我们就增援他们。呼叫装甲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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