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克莫加和查塔努加战役

bighouse

       葛底斯堡的胜利似乎耗尽了在弗吉尼亚的两支大军的力量，每支军队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在随后的数月，这两支损失惨重的部队只是相互对视，米德跟踪着李缓慢地退回弗吉尼亚。米德围绕马纳萨斯峡谷进行了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如果这个行动成功将发生另一次大战，不过未遂。此后他又在矿跑地区进行了一次周密规划的行动，当时朗斯垂特和他的军没有在兵团，但由于部下的无能，米德没能重创李。

        同时，由于维克斯堡战役的影响，在密西西比地区没有发生战斗。半心半意的约瑟夫-E-约翰斯顿将军赶来救彭伯顿来得太晚了。他在杰克逊地区和联邦军队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战斗，几天后，维克斯堡投降，他就撤了。和从前一样，他把战斗留给了别人，随着夏季的过去，约翰斯顿把他的一些士兵迟缓地派给布拉格。朗斯垂特和他的第1军也向布拉格赶来。邦联进行了一次大胆的集中，要夺回他们在邦联中部地区丢失的地盘。

bighouse

      各个将军的粉丝和支持者喜欢自吹自擂，把他们的吹嘘扔一边去，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大多数邦联军队指挥官究竟指挥了几场战役奠定了他们的声望。李将军例外，他指挥过的大规模交战不少于12次，如果把7日战役和1864年的战役也算上独立战役的话，战役纪录更多。而他的邦联同僚，阿尔伯特-西德尼-约翰斯顿只指挥过一场战役，博勒加德仅参加过两场战役，约瑟夫-E-约翰斯顿指挥的战役不超过6场，多数将领在战役中都不是主角。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指挥全部兵团进行决战的次数仅次于李的邦联司令官居然是受人鄙视的布莱克斯顿-布拉格。他曾四次率领兵团的全部兵力投入全线作战。前两次是在佩里维尔和石河，更具讽刺性的是：后两场战役是在十周内连续发生的，前一场战役中他让联邦军队遭受前所未有的惨败，而后一场他遭受了邦联军队短暂而辉煌的历史上最丢脸的败仗。从始至终，布拉格将军都体现出战争中任何一位将军最令人百思不解的谜团。


      战役所围绕的地方只有一个切诺基的老地名，这个切诺基地名类似“乌鸦巢”之类。实际上查塔努加之名来自附近耸立的眺望高峰，不过，附近的田纳西河河湾处发展起一个5000人的小镇后，这个地名很快就转给了这个小镇。在战争爆发前，此地没什么特别的，但战时这里连接邦联东部和阿利根尼山脉以西地区，在战略上的重要性仅次于亚特兰大和里士满。控制住查塔努加是保卫弗吉尼亚后门和亚特兰大前门的关键。邦联必须不惜代价守住这儿。

      布莱克斯顿-布拉格在1863年9月初很有特色地一枪不放丢了这个小镇。在1月份他在石河战役中近乎失败以后，布拉格向鸭河撤退。但不久他就把军队重新部署到纳什维尔和查塔努加铁路线上的图拉霍马，这里位于查塔努加以西45英里，这样就能保护他的补给线。在这儿，他花了整个春天和夏天来恢复实力，对任何一支大军来说这是最适宜战争的季节，而对他的兵团来说这却是最长时间的无所事事，对罗斯克兰斯和他的坎伯兰兵团来说也是一样。两支大军都满足于自身的休整和补充。但随着夏天的结束，罗斯克兰斯试探地向南进军，想靠技巧而非实力夺取该城。首先，他进行了一次出色的战役机动，以切断布拉格和他的基地之间的联系来威胁敌人，迫使布拉格放弃图拉霍马，把兵力转移到查塔努加周围的山峰建立防御。接着，为了让布拉格担心他的右翼，罗斯克兰斯展开一次牵制行动，把兵团主力带到查塔努加西边的田纳西河河畔，在8月末他渡过了河，沿着河岸向东朝查塔努加前进。布拉格把他的左翼旋转，担心敌人会打击他的后方并切断他与亚特兰大的联系，放弃了查塔努加镇。9月9日罗斯克兰斯不经过战斗就进了城。

      但罗斯克兰斯错误地判断了布拉格，他以为叛军士气低下并且全面撤退，因此他没有谨慎地把托马斯、麦克库克和克里滕顿指挥的三个军集中在一起，本来他至少应该把三个军放在易于相互支援的距离内。相反，他把克里滕顿留在查塔努加，把其他两个军广泛分散在追踪敌人的道路上。浣熊山脉狭长高耸的山岭就直接位于田纳西河以南，更加狭长的眺望山在更南方，遮蔽了布拉格兵团脱离联邦军队追击的行动。罗斯克兰斯没有敌人在哪儿的确切情报，胆子变得很大。他派托马斯越过位于眺望山的斯提芬斯山口，山口位于克里滕顿军（该部在查塔努加）西南20英里,而麦克库克在更远处近20英里远的温斯顿山口。结果他的左右两翼分隔在几乎40英里远的荒野。而布拉格把全部兵力紧紧控制在手，几乎直接挡在托马斯的前进道路上，位于传教士岭的山口把两军隔开，那是一个溪谷，人们称之为麦克勒默峡谷，奇克莫加溪流经这里。

      奇克莫加，印第安人说它的意思是“死亡之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布拉格准备让它实至名归。虽然布拉格将军指挥过田纳西兵团，但他没有再和这个兵团发生矛盾。年初他打发他所厌恶的布里肯里奇和他的师去参加约翰斯顿解救维克斯堡的远征，由于夏天无所事事，他把其他部队借给别处。但现在很多部队包括布里肯里奇已经返回到他的麾下。而且由于弗吉尼亚的局势比较平静，李和米德都几乎没有行动，里士满说服李暂时派朗斯垂特和第一军的大部分兵力来增援布拉格。当然这些部队从不归布拉格直接指挥，他和部下指挥官之间的不快导致很大的改变，因为哈迪厌恶布拉格，被里士满派到阿拉巴马，部分也是哈迪的请求。他的军被拆开，布里肯里奇派到西面，克利本在易怒的丹尼尔.H.希尔手下。希尔因为和李还有其他人在弗吉尼亚闹翻，被戴维斯派来取代哈迪，这下子两个脾气最坏的人将在同一个兵团共事。当布里肯里奇返回时，他也将被派到希尔手下。布拉格另一个老对头莱纳德斯.波克也来了，他仍然指挥他的军，一个师由能力强但性格怪僻的奇特韩指挥；另一个师由来自阿肯色的托马斯.C.亨德曼将军率领，该师原先由琼斯.威瑟斯指挥。布拉格还建立了一个后备军，由W.H.T.沃尔特指挥，手下两个师，分别由斯特茨.莱特斯.吉斯特将军和St.约翰.R.利德尔指挥。

      朗斯垂特一到，布拉格就派他指挥一个独立的翼，这个翼由两个匆匆建立的军组成。第一个军由西蒙.布克纳少将指挥，他刚从北方佬的战俘营回来。布拉格为他从波克军中调来了亨德曼师，他这么做明显是为了损一把波克，还有两个小规模的师，分别由威廉.普利斯顿和亚历山大.P.斯特华特两位将军指挥。朗斯垂特的另一军由胡德指挥，他在葛底斯堡战役中受伤的肩膀有所恢复，他的手下有麦克劳斯师，他自己的师由艾凡达.M.劳指挥，另一个师由俄亥俄人布什罗德.约翰逊指挥。甚至连骑兵也分给了两个军，一个骑兵师由古怪的威勒指挥，另两个师由无敌天才的纳森.B.福里斯特指挥。

      这些部队中很多人还没跟布拉格共事过，布拉格有些担心在罗斯克兰斯勇猛杀来时有些部队能否及时赶到。但如果他们都到齐，兵力将达到6万人，这将对罗斯克兰斯构成很大的优势，南军认为罗斯克兰斯的三个军总兵力为5万人。自从石河战役以来，邦联仅此一次在战役占有优势兵力。

bighouse

      问题是战役在哪儿进行。罗斯克兰斯认为布拉格向亚特兰大撤退，但他的根据不过是一厢情愿，而他的骑兵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邦联军队在哪儿的情报。因此他令各军继续前进，克里滕顿已经离开了查塔努加朝正南方前进，实际上布拉格正在他的前方几英里处。9月9日托马斯和麦克库克各自穿过了他们的山口。第二天，托马斯所指挥的十四军的第2师在詹姆斯.尼格雷是第一个进入溪谷的师，他震惊地发现布拉格的大部分兵力正在前面等着他。几分钟内，尼格雷发现自己几乎被敌人包围。只是由于夜幕降临和托马斯的其余部队赶到才救了他，也是因为希尔、克利本和布拉格指挥发生了混乱，这使得南军丧失了歼灭敌人一个整师的好机会。更糟的是：第二天尼格雷和他的援军撤出了溪谷，让另一个机会白白丧失，布拉格以不服从命令罪逮捕了亨德曼。

      甚至到现在罗斯克兰斯还没有充分认识到面前的危险。他认为尼格雷只是遭遇了敌后卫部队，没有意识到他差点遭遇另一个类似的危险：布拉格命令波克攻击孤立的克里滕顿，只是由于军长太不称职才没有执行命令或者说没想那么做。当然罗斯克兰斯没有想到就在克里滕顿占领查塔努加的同一天（9月9日），朗斯垂特军的第一批部队已经登上开向田纳西州东部的长途火车。同时布里肯里奇师和布什洛德.约翰逊师正在迅速加入布拉格的兵团。沃克尔的后备军从密西西比州的约翰斯顿那儿赶来，布克纳率部从科诺维尔开来。这时“老罗斯”正兴冲冲地向前进军，没有想到敌人正在合为一股对付他。

      只是到了9月12日夜司令官才认识到危险，命令他的兵团集中起来。他召唤克里滕顿和麦克库克以托马斯军为中心迅速过来会合。对南军不幸的是，布拉格给了老罗斯四天时间不受干扰的干这些事。布拉格所做的只是核实部队，等待朗斯垂特的到来，但随后他决定向前推进。沃克尔已经到了，布里肯里奇和约翰逊正在到达，而罗斯克兰斯兵团处在绝好的暴露位置。布拉格所能做的就是沿着奇克莫加河岸向北前进，约翰逊、沃克尔和福里斯特都处在任何可涉水通过的浅滩，他可以截断北方佬和查塔努加的道路，然后他就能重新夺取无人驻防的城市，罗斯克兰斯将不得不攻击处于防守的布拉格或者撤回纳什维尔以免布拉格切断他的补给线。

      布拉格打算在9月18日发起进攻，但各种延误把进攻拖后了一整天。罗斯克兰斯对他面临的危险迅速作出反应，奇克莫加溪大体从北流向西南方向，有大量的转弯和折返。罗斯克兰斯把克里滕顿军放在西岸，处于“李和戈登”磨坊的后面、“小龙虾”泉（罗斯克兰斯的司令部就在那儿）前面约2英里的地方，为了迅速向受到威胁的左侧集中兵力，他在9月18日让克里滕顿军在此停留，同时命托马斯赶来支援他。当夜第14军行进到他们身后，为了对付预测的布拉格威胁，14军越过克里滕顿军约2英里。但在指定日期并没有发生战斗，这是由于北方骑兵勇猛的行动阻止了布拉格从他确定的时间、地点过河。相反，罗斯克兰斯利用9月18日继续向北延伸他的战线以保护通向查塔努加的道路，直到19日上午他一直把他分散的各师迅速集中。

      两军之间是地形混杂甚至模糊不清的乡野。但必须承认：这种地形无法阻止布拉格渡过面前的溪流，罗斯克兰斯忙于排列部队保护后撤的路线，利用一些天然的优势（大多是显眼的树林和灌木），还有一个适度突出的制高点斯诺德格拉斯丘。在这种地形很难控制军队，因为司令官找不到一个地方能观察到所有的部队，连他指挥的部队中重要的那部分也看不到。他们不得不凭“感觉”战斗，罗斯克兰斯兵力处于劣势，并且位置不利，他意识到必须停下来防御。布拉格大约比罗斯克兰斯多7千人和30门炮，实力稍占优势，毫无疑问他是进攻者。

      战斗实际上是第二天开始的，几乎是由意外引发的，联邦军队再次因为对敌情缺乏了解而深受其害。托马斯将军获悉敌人布什罗德.约翰逊师的一个旅位于奇克莫加的西边，正处于亚历山大旅和里德旅之间。他觉得可以抓住这个机会通过快速突击把敌人一个整旅干掉。托马斯立刻派两个旅来一场轻松的杀戮。但他并不知道约翰逊师的其余部队正潜伏在附近，当那个旅确实遭遇到联邦军队可能的攻击时，他们将迅速奔向沃克尔指挥的后备军（该军得到了福里斯特骑兵的支援）。北方佬前进并很快发现他们的错误，约翰逊的士兵成功地击退了联邦军队的第一次进攻，但双方的指挥官多少有些对战斗之烈感到震惊。他们迅速把更多的部队召集过来，很快两军几乎在同时连续派来几个师投入战场。无论罗斯克兰斯还是布拉格都对战局失控。随着交战的势头把越来越多的部队卷了进来，战役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展开了。

      无论北军还是南军都没有像李和米德在葛底斯堡战役那样排出传统的战线，地形太混乱，战斗毫无计划地蔓延，部队只是简单地向枪响的地方前进，向他们碰到的第一个敌人交战。结果在一整天里，战斗从里德旅所在的地方向南面转移。

     不久，沃克尔带他的两个师击退了北方佬的第一次进攻，而且几乎带有决定性，差点消灭了一个整旅。但随后来自麦克库克的一个师作为生力军出现在联邦军队的右翼，他们奋勇地猛击沃克尔的侧翼，给遭到打击的联邦军队带来再生的活力，他们会合一起把沃克尔赶出了1英里多，只是当奇特韩师的5个旅突然出现后，他们才恢复镇静停了下来，那5个旅从沃克尔部队身边穿过，猛击敌人。

      现在已经过了上午11点，战斗已经进行了大约2个小时。新上来的奇特韩师几乎立刻与联邦军队理查德.约翰逊的师发生战斗，战斗地点正位于沃克尔较早阵地的南方。不久，托马斯派来更多的师，邦联方面也来了更多的部队，双方兵力对比大约1比1。当天的晚些时候，联邦军队的战线穿过奇克莫加河以西的树林和原野延伸了将近5英里，从里德旅的正前方开始，托马斯带着他的两个师守着左翼，不过接着是麦克库克军的约翰逊师，然后是克里滕顿的21军之帕尔默师，接着又是来自托马斯军的雷诺兹师，再接着是克里滕顿军的霍雷肖.范.克雷弗师，然后又是托马斯军的詹姆斯.尼格雷师。之后是右翼：先是麦克库克军的杰夫.C.戴维斯师，然后是克里滕顿军的托马斯.伍德师，接着又是麦克库克军的谢立丹师。显然，整条战线组织混杂，他们不顾各军序列匆忙地把战场上的部队排成队列，结果就地形成了非正式的指挥系统，托马斯指挥左翼的各师，克里滕顿居中，麦克库克在右。

     布拉格的部队也没有按照编制组成战线。沃克尔的军仍然在右翼，但他的军遭受了损失；然后是来自波克军的奇特韩师位于沃克尔的左边，接着依次是布克纳军的斯图尔特师、然后是胡德军的约翰逊师和劳师，再接着布克纳军的普里斯通师；而希尔整个的军（布里肯里奇师和克利本师）还在路上，当南军做出战斗将在“戈登和李”磨坊展开的估计之前一天他们已经在顺流而下了；波克军的亨德曼师正在赶往布拉格左翼的路上。这样叛军的战线刚好超过3英里，处在奇克莫加河湾的里德旅正对着罗斯克兰斯中央的戴维斯师。布拉格本打算在上午把他的师继续突入北方以切断罗斯克兰斯和查塔努加的联系，但在中午由于托马斯对沃克尔发起了沉重的打击，这说明敌人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继续前进是不会成功的。但布拉格没有坚持原计划似乎是因为他不太相信（或者说他是在寻找）罗斯克兰斯战线的中央存在很大的缺口的情报。如果他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派出1到2个师向前推进，他就有可能已经将北方佬的军队分成两半。对一名将军来说，在战役中碰见这种机会哪怕是一次都是罕见的，而布拉格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但他还会奇迹般地再遇到这样的机会。

      尽管没有捕捉到北方佬战线中的缺口，但是战斗还是在中央展开了，布拉格的各师打得不错，特别是斯图尔特深深地突入范.克雷弗的战线，差点切断联邦军队的战线，但托马斯把帕尔默师和尼格雷师派来挡住了他的突破。真是千钧一发，因为斯图尔特猛攻的各旅，特别是由田纳西州的威廉.B.贝特指挥的那个旅已经突破了联系罗斯克兰斯和查塔努加的两条公路之中的一条，在他们被打退前已经能看见另一条公路了，只是由于约瑟夫.J.雷诺兹师及时赶到，他被打了回去。

      大约下午4点，斯图尔特和奇特韩的战斗逐渐平息下来，战斗在新抵达战场的部队之间继续进行。朗斯垂特军辛辛苦苦地从弗吉尼亚沿着超负荷、磨损严重的邦联铁路线开来，实际上在9月16日他们开始抵达查塔努加东南几英里处的林格尔德。从那里，他们行军15英里就能赶到奇克莫加河岸与布拉格兵团会合。劳师先到，而胡德本人和其他部队在下午3点才到，此时战役正在进行，他立刻接手指挥劳和约翰逊。胡德不是出色的指挥官，但他对战斗确实有很好的直觉，他抵达战场没多久，就把他的两个师插入了罗斯克兰斯的右翼。战斗变得残酷而猛烈，在混战中各团几乎整个消失了。有些士兵看到一只鹰在头顶翱翔，乌鸦们冲它又是俯冲又是啄，他们觉得精神肯定是有感染性的，一个北方佬说：“摩西啊，多奇妙的国家，鸟儿都在战斗。”

      胡德的战斗随着夜幕降临逐渐平息，联邦军队强化前沿的防御，防止南方人取得任何战果。当夜色渐深之时，还发生了一些战斗，那是克利本带着他的师赶了一天的路从南面抵达了战场。布拉格此时还坚持迂回罗斯克兰斯右翼的想法，克利本师和布里肯里奇师的全部兵力已经从“戈登和李”磨坊一路赶到，布拉格让他们通过他的整条战线的后方到他的右翼。当然结果是当一天过去时两个师精疲力尽。

      布拉格命令克利本向指挥右翼的波克报告，当克利本投入战斗时，已经过了下午5点，他们冲开树林和灌木林勇猛地攻击托马斯军。老兵记得密集的交火持续了半小时，只是由于天彻底黑下来了，战斗才停止。

bighouse

       在第一天战斗结束的时候，布拉格和罗斯克兰斯都没有达到目的，当晚两边的士兵和军官都精神不足。罗斯克兰斯和他的军官们讨论了局势，希望布拉格能够撤退，并坚守他们的营地。在战场的那边要活跃得多，当晚朗斯垂特本人也到了，随后还有麦克劳斯师（此时由约瑟夫.B.克肖指挥）。由于他们来得及时正赶上明天的战斗，因此布拉格决定把部队分成两个翼，波克指挥右翼，由沃克尔军、希尔军和奇特韩师组成；朗斯垂特指挥左翼，有胡德军的三个师，布克纳军的两个师，还有从波克那儿借来的亨德曼师。对于战役计划，在布拉格心中除了沿着战线全面发起进攻外，几乎想不出更复杂的进攻设想，先由波克从最右翼发动攻击，接着扩展到左翼。波克将在白天发起进攻。

      当然，波克并没有做到。本来应该在9月20日上午6点前攻击，但四个小时以后他才发起战斗。混乱、通讯不佳和波克习惯性的惰性无法原谅地拖延了攻击，对此布拉格不会忘记。最终他派布里肯里奇这个肯塔基人在最右翼发起了攻击。

       肯塔基人指挥的攻击之凶猛成为了传奇。他的三个旅几乎把联邦军队的左翼撕成了碎片，其中的两个旅很快接近托马斯最后的防线，但他们遭到了来自胸墙后面猛烈火力反击。进攻让布里肯里奇付出了代价：老肯塔基“孤儿”旅的指挥官本.哈丁.哈尔姆将军献出了生命，他受了致命伤，他的伤痛将传递到华盛顿、传递到白宫，传递到他的姐夫林肯总统那里。

       布里肯里奇连续地进攻，通常镇定和稳重的托马斯陷入近乎疯狂的状态，他开始要求罗斯克兰斯增援他以阻挡敌人的进攻。然后托马斯再次呼吁增援。当布里肯里奇的左翼的克利本也开始进攻后，局势变得更糟，托马斯请求增援的次数更多了。接着奇特韩移动到克利本的左侧，托马斯又请求派更多的部队过来，叛军三个师把他打得够呛，罗斯克兰斯尽力满足他的请求。但问题是“老罗斯”从中央向他受威胁的左翼一再地派去部队时，他没有仔细注意他的战线的其余部分或者说他没有考虑到命令的准确性——这是罗斯克兰斯的老毛病了。终于他命令托马斯.J.伍德移动到战线的左翼。不幸的是早些时候罗斯克兰斯曾因为伍德没有准确执行他的命令而大发脾气，所以现在伍德不折不扣地执行给他的命令，尽管这么做的后果是他将在联邦军队的战线上留下半英里宽的洞。

       这是布拉格一生中的第二次机会，但具有讽刺性的是他并非有意识地抓住这个机会的。由于北方佬左翼的抵抗力度大于他的预期。布拉格放弃了他原先旋转进攻的打算，任由他的指挥官去打击，这时机会出现了。这是好斗的朗斯垂特需要听到的，这次在他的前面没有公墓岭，在他手下有胡德指挥的约翰逊师、克肖师和劳师，将近1万1千人；亨德曼师在他的左翼，斯图尔特师在他的右翼，普利斯通在他的身后，总兵力超过2万人，他打算发起大规模进攻。

       当约翰逊作为进攻的矛头向前推进时，完全是偶然，他攻击的地点正是10分钟前伍德的联邦师离开的地方。难以置信的是：虽然他的右翼要突破一些顽强抵抗后，但约翰逊在他的中央和左翼看到的只有空旷的原野和一些零散的敌人向托马斯军方向行进。约翰逊的部队轻易地通过了，后面跟着其他进攻部队，他们向干谷（Dry Valley）推进了1英里多，干谷是连接罗斯克兰斯兵团与查塔努加的公路之一。亨德曼跟着他进来，接着向左转攻击侧翼的谢立丹并将其击溃。越来越多的叛军跟随在他们后面涌进了缺口，现在缺口已经扩大到不止半英里。到了中午，经过一个小时的战斗，坎伯兰兵团被切成两段，北方佬战线的中央失守，把他们分割开的是数千名吼叫的邦联士兵。

      邦联的突破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布里肯里奇和克利本由于对托马斯持续地施加压力而伤亡惨重。现在胡德的右腿负伤倒下，晚些时候不得不截肢。但获得的回报是他们欢乐地看到整旅整旅的北方佬溃逃，现在亨德曼开始席卷罗斯克兰斯的右半翼，士气下降的联邦军队陷入更大的恐慌。当布拉格左翼的其他邦联部队经过时，谢立丹师和杰夫.C。戴维斯师开始瓦解，他们看到敌人从两个方向朝他们而来并且退往查塔努加的道路几乎被切断时陷入恐惧。小群、然后是整个团瓦解，逃向后方。在不到半个小时里，北方佬的整个右翼防线被恐惧所传染，并且恐惧一直蔓延到麦克库克、克里滕顿和罗斯克兰斯本人。这是自从第一次马纳萨斯战役溃逃以来从未见过的景象，数千名丧失斗志的联邦军士兵开始潮水般向查塔努加逃跑。罗斯克兰斯看到发生的情况后，竟然也加入了逃跑的人群里。谢立丹和戴维斯也是如此，不过戴维斯后来亲自召集了一些他的士兵在晚上返回了战场。其他人只管逃直到他们到达查塔努加。很多人包括罗斯克兰斯在内再也无法获得战场指挥权。

       坎伯兰兵团的左翼仍然在坚守，现在托马斯在防御中发出光彩。现在不仅仅是击退敌人的进攻，他还必须掩护兵团的其余部队迅速撤退。在上午托马斯几乎是疯狂地多次请求更多的增援，直接导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但现在他较早时的忧虑消失了，在危机关头，他表现出沉着勇敢和花岗岩般的坚定。布里肯里奇和克利本一次又一次地进攻，现在朗斯垂特获胜的部队也加入进来连续地攻击，托马斯坚守他的防线。波克欢快地放松心情，把他的主要注意力放在他的右边，现在把他的部队向后转从侧面与朗斯垂特会合。在斯诺德格拉斯山丘斜坡、马蹄岭右后方稍远处矗立着这场战争中联邦军队最英勇的一个阵地，为托马斯赢得了后来的绰号：“奇克莫加之岩”。他不可动摇。只是当夜幕降临才结束了战斗以后，这时戈登.格兰奇将军带着他的后备军抵达战场，他来这儿不是谁的命令，完全是他自己的行动。他从他所处的地方听到北方几英里外战役的炮声，格兰奇推测他的兵团形势不好，立刻向炮声响的地方前进。他及时的赶到充分支持着托马斯坚守到夜幕降临。只是到了此时，托马斯才离开了战场，现在兵团残部的大部分在通往查塔努加的路上，他可能挽救了一个兵团。

       甚至布拉格也有点被结果打晕了。两边的损失都很可怕，邦联损失了2万1千人，联邦损失1万6千多，两军的总损失并不比葛底斯堡战役少多少，而葛底斯堡战役打了三天，规模也大得多。布拉格的伤亡数字说明叛军进攻的凶猛和托马斯防守的顽强。但战场属于布拉克斯顿.布拉格，而且他的光荣还在于这是蓝军所遭受的最彻底的失败。

bighouse

奇克莫加战役示意图

bighouse

        如果布拉格选择精神饱满地追击逃敌的话，联邦军队将失败得更彻底，但他没有这么做。朗斯垂特请求迅速行动攻击北方佬在诺克斯维尔的守军，切断罗斯克兰斯兵团从查塔努加到纳什维尔的联系，迫使“罗斯”再次到野外，这样就能最终消灭他，但这必须在北方向他派出大量援兵前做到。但布拉格没有这么做，相反，他决定对查塔努加展开攻城，并切断位于布里奇波特（田纳西河在这里穿过）的联邦补给线。但布拉格从来不是大胆的指挥官，现在他面对这种风险退缩了，如果是李的话，他肯定会这么做的，但这将带来更大的痛苦。在已经结束的战役中，布拉格付出的已经够大的了，就此而言，把事件产生的影响降低到最小。“两边说的关于将才的废话完全没有意义。”一名参加战斗的联邦士兵说。“这里头没什么将才。”伤亡是布拉格所在意的问题，他是对的。

       但这并不是战役的结束。奇克莫加战役在两个月后产生了回响，当两个兵团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下交战，结果完全不同，但再次发生了两军之一的士气大跌以及大溃逃，与布拉格在奇克莫加战役的胜利相比较，这次结果具有无法估量的更为深远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布拉格也因此继罗斯克兰斯之后被解职。

       “罗斯”当然对上司命他撤军转为防守查塔努加而高兴，在那儿他的士兵们（甚至包括麦克库克军和克里滕顿军那些疯狂逃跑的士兵）又恢复了信心。奇怪的是在大溃败后罗斯克兰斯并没有马上被解职。这主要由于他在石河战役中所取得的微弱胜利（当时正是弗里德里克斯堡战役后的绝望之际），所以林肯宁愿对他网开一面。实际上林肯对罗斯克兰斯也没有直接干预什么，相反，他和战争部创建了新的司令部：密西西比军事指挥部（包括格兰特的田纳西兵团、罗斯克兰斯的坎伯兰兵团和在诺克斯维尔由伯恩赛德指挥的小规模的俄亥俄兵团）。这个新司令部交给了格兰特，由他决定对罗斯克兰斯该怎么处置。格兰特的决定很简单，虽然他并没有觉得托马斯如何的棒，但他还是在10月19日把罗斯克兰斯解职并把兵团交给了“奇克莫加之岩”。

       托马斯兵团所处的位置不佳。在奇克莫加战役，后布拉格兵团位于前面的眺望山和传教士岭，开始朝联邦军队炮击，但对敌人造不成什么损害，不过这让敌营无法平静。更糟的是，不久布拉格几乎就接近攻城了。查塔努加背靠着田纳西河东岸，它和纳什维尔补给基地的唯一联系是沿同岸的单一铁路线直到在布里奇波特（在查塔努加以西25英里）过河。铁路线直接从眺望山北端的斜坡下面经过，当叛军占领了高处，铁路线就有效地被切断了。从布里奇波特的铁路末端到查塔努加城的其他道路仅有河西北岸破烂的马车公路，这条公路通过起伏的群山，容易遭到敌人骑兵的袭击。公路大约60英里长，运输补给太难，只能满足最低限度的兵团需要。甚至在托马斯替代罗斯克兰斯指挥之前，布拉格就开始了饥饿战术。

       对联邦军队幸运的是，奇克莫加战役刚结束，布拉格就和往常一样和自己的将军们发生争斗。他逮捕了亨德曼，将波克解职。波克是典型的怯懦，把自己的错推卸给D.H.希尔，不过布拉格早就向希尔开战了。这时朗斯垂特也参与进来，希望由他本人来指挥布拉格的兵团，不久有12名将军签名请愿要求撤换布拉格。10月戴维斯亲自来到这个麻烦重重的兵团，但他只是支持布拉格。戴维斯用哈迪替换了波克，接着把希尔解职，让布里肯里奇接替。然后将撤除了布克纳的军指挥部，布克纳降职指挥一个师。朗斯垂特对布拉格的攻击适得其反，但布拉格为了摆脱他而做出让步，接受了“老皮特”再次提出的建议：由他率领他的军离开夺取查塔努加的理想战线，去从伯恩赛德手里夺取诺克斯维尔。这是双方反目后最糟的结果，布拉格用这种方式解决矛盾，导致他把近三分之一的兵力打发出兵团，现在他指挥的仅剩下两个军。哈迪指挥第一军，包括4个兵力强大的师，布里肯里奇指挥第二军，尽管规模较小，但也有4个师.总的来说，自从布拉格在11月4日把朗斯垂特打发走以后，他还有两个军大约3万2千人。他们要防御的区域很大。传教士岭从北端的隧道岭到罗斯福山口约3英里，走向大体和田纳西河平行。哈迪必须保护几乎全部的地区，他现在有三个师，奇特韩师、J.巴顿.安德森师和沃克尔师，另外还有克利本师（布克纳被派到诺克斯维尔协助朗斯垂特后，该师从布里肯里奇那里转给了哈迪）。在哈迪的左边，布里肯里奇占据着从传教士岭的边缘到眺望山顶峰之间的峡谷，这个峡谷被称为眺望谷。他手上有自己原先指挥的师（现在该师由贝特指挥），还有斯图尔特师和卡特.斯蒂文森指挥的一个小型师。他们分布在3英里长的前线上，保护着峡谷，并守卫眺望山的斜坡和山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这些高地上的阵地是坚不可摧的，于是托马斯陷入了很大的麻烦。

       但他们没有考虑到U.S.格兰特，他亲自于10月23日到达查塔努加，来亲眼看看托马斯和他的兵团所处的形势，并且尽最大的努力化不利为有利。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是如何打破敌人对补给的封锁。当夜，他和他的将领们解决了补给问题。他们设置了新的交通线路，缩短了从布里奇波特到这儿的距离（缩短了大约30-60英里），并且制定了计划：消灭沿途把守一个重要峡谷的小规模的叛军。月底线路开通了，堆积如山的补给重新进来了。由于硬面包成为了士兵们的主食，他们给这条路取名为“破烂儿线”。从那条线还开来了大批援军。谢尔曼带来了他的田纳西兵团的一部分，包括15军和17军的大部。从弗吉尼亚开来了大家所熟悉的胡克和霍华德，胡克带来了11军和12军，由他全权指挥。约翰.帕尔默接手了第14军，该军是在麦克库克和托马斯原先的军的基础上重建的，麦克库克的其余师和克里滕顿的部队加入了格兰奇的部队，新建了第4军。托马斯和谢尔曼仍然维持各自独立的指挥，在11月中旬他们的部队加在一起共6万多人。

        格兰特急于进攻，尽快地突破敌人的包围，甚至必须的延误也令他相当烦恼。但11月21日，他决定不再等了，令谢尔曼在左翼，托马斯居中守卫查塔努加自己的工事，胡克在右翼。格兰特原打算佯攻眺望山，由谢尔曼对布拉格右翼的隧道岭发起主攻。谢尔曼转到传教士岭的北端，他可以沿着敌人的防线横扫，也可以越过防线到敌人的后方，或许可以切断敌人向多尔顿、佐治亚州的亚特兰大市（敌人自己的补给基地）撤退的铁路线。

       但战役并没有按照格兰特的计划进行。在指定的日子，由于下雨使得谢尔曼无法行动。接着他收到情报：叛军可能（实际上确实）被赶走了。在他实施战役前，格兰特命令托马斯于11月23日进行强力侦察。托马斯干脆从他在查塔努加的阵地向前移动，向传教士岭西面的敌人前哨阵地前进了几英里多，在被称为果园丘的高地建立了坚固的阵地，叛军在传教士岭顶峰上的主要防线尽收眼底，当天上午，托马斯从坎伯兰兵团中集中了2万5千人，让他们向叛军发起全线进攻。场面非常壮观，甚至连邦联后来也证实场面确实壮观，这个胜利来得无比轻松，敌人单薄的防线几乎无法抵御如雪崩般涌来的蓝军，几分钟之内，北方佬席卷了他们。格兰特立刻把他的司令部移动到果园丘。与此同时，布拉格看到他的战线处境危险，把沃克尔师从眺望山派过来加强传教士岭。这个调动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因为眺望山顶峰正是格兰特下一步想要拿下的目标。

      11月24日上午，格兰特几乎同时攻击布拉格的左右两翼。谢尔曼派三个师在查塔努加以北渡过了田纳西河并沿着奇克莫加溪向隧道岭扫荡（现在该岭由克利本和沃克尔把守）。他前进的距离比期望的要少。谢尔曼估计会遭遇大批敌人的阻挡，但他发现敌人很少，部分原因是他停下来没有进攻隧道岭，相反谢尔曼占领了附近的两个高地，为他在第二天的再次进攻占据一个好的阵地。但在战线的另一端，胡克在眺望山取得了奇迹般的胜利，由于陡峰下的斜坡被云雾所笼罩，这场战斗后来被错误地称作“云端的战斗”。

        胡克率领1万人在前一夜在下游过了河，现在沿着田纳西河的远端向前。这一行动使他直接向位于山顶和斜坡的斯蒂文森师进攻。防御的叛军兵力处于严重劣势，尽管斯蒂文森享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由于山峰太陡峭、某些地方过于起伏而没什么好处，而且他在斜坡上没有部署炮兵。胡克在上午8点发起攻击，轻易地就把敌人向后赶。最终部署在眺望山北峰的叛军旅遭遇了田纳西兵团，被迫撤退。现在北方佬遍布山脚，而山顶和斜坡上的叛军处在与他们兵团的其余部队失去了联系的危险中。布里肯里奇策马亲自指挥防御，但由于北南两军的兵力对比为4比1，大势已去。他所能做的只有坚守到天黑，在夜幕的掩护下他把每一个士兵都从传教士岭的南峰撤了下来。

       这下布拉格只剩下一个阵地：传教士岭斜坡上3英里长的防线，布里肯里奇防守的地段从罗斯福山口向北，他的防线长度约占传教士岭的一多半，但他只有贝特师和斯图尔特师；布拉格把斯蒂文森派给右边的哈迪，哈迪手下的克利本师和沃克尔师部署在隧道岭附近，奇特韩和安德森在隧道岭上。在当天晚上的会议中，大多数邦联将领重申了他们的信念：阵地牢不可破，他们不会被敌人从阵地赶出去。

       11月25日黎明不久谢尔曼再次前进，这次他堂堂正正地挑战邦联军队里最顽强的一个战士克利本，克利本被称为“西部的石墙”，他绝不放弃一寸土地。在一整天里，谢尔曼不断地攻击他，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联邦军队保持着对隧道岭的争夺，但从没有夺到手，从来没有——直到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迫使克利本放弃隧道岭。

       其他的事情是指传教士岭的中央及南部阵地的彻底崩溃，格兰特并没有让托马斯率他的兵团进攻传教士岭，因为那些高地看上去有很强的防御能力；除此之外，他设想的是攻击布拉格的两翼。假如托马斯把布拉格从山上赶走了，当谢尔曼和（或）胡克从侧翼包抄过来时就无法攻击邦联的后方，这样格兰特就拿不到多少战果了。因而格兰特仅仅告诉托马斯向山脚前进，迫使敌人躲进步兵坑。这将牵制布拉格的注意力，有助于两翼的攻击。

       但接着发生了一些事。托马斯再次带着他的2万5千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然后命他们向前进。山岭上的叛军士兵再次看到那些北方佬后士气沮丧，他们知道自己的弱点——兵力处于将近1比2的劣势，他们知道右翼的克利本正在和敌人拉锯，他们知道他们已经丢失了似乎坚不可摧的眺望山，现在蓝色的波浪向他们袭来。当托马斯的士兵到达山脚时，躲在步兵坑里的叛军士兵只做了象征性的抵抗就转身向山坡上跑，很多人到了山顶也没停步。相反，他们的逃跑开始导致主防线的瓦解。虽然格兰特没有下令，托马斯也没有下令，但这时坎伯兰兵团决定不再停步。当老兵们到达山脚，他们发现自己陷入了密集的火网，无处可躲，他们不能停在这儿，他们只能撤退或者继续登山。士兵们自发向前，而在场的军官们决定不受将军的控制。他们在恐惧、爱国主义、愤怒和为奇克莫加战役复仇的冲动下向上冲，除了冲什么也不知道。

        结果几乎是一场邦联军队的溃败，尽管布里肯里奇和布拉格做出了英勇的表率，但他们也差点被俘只是侥幸逃脱。贝特师和斯图尔特师的大部分瓦解，他们右边的部队也开始动摇。当北方佬缴获了叛军的火炮后，他们把炮火转向其余的敌人。右翼的哈迪突然发现除了他的前面和右边面对谢尔曼外，托马斯在他左边的山岭上。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冬季较早到来的黄昏结束战斗。到此时他才能撤出战斗，在坚持抵抗的克利本的掩护下，追赶溃不成军的兵团。

       具有讽刺性的是这一切是在他们把北方佬打得丢脸的大败仅两个月后发生的。现在布拉格也遭遇了类似的命运。他后来会说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许多人也会附和他。但在战斗开始之前，叛军们就被打败了，当他们看见眼前一览无遗的大规模敌军端着刺刀向他们涌来的时候就被打败了。现在他们只能向多尔顿和佐治亚州撤退，他们将在那儿过冬。而格兰特解除了敌人对查塔努加的围攻，正在品尝胜利的滋味。但至少田纳西兵团丧失勇气的士兵可能重拾信心，因为他们在痛苦的失败中听到了一个特别的遇难者：在传教士岭溃败三天后布拉格提出辞职申请，他再也没有带兵上战场。

（全文完）

bighouse

查塔努加战役示意图

bighouse

更正一下

上次我把”传教士岭“（Missionary Ridge）误翻成”使命岭“， 特此更正

伦赛泽伯爵

bighouse 发表于 2011-12-29 00:42
更正一下

上次我把”传教士岭“（Missionary Ridge）误翻成”使命岭“， 特此更正

这些全是阁下翻译的啊？先评上点发廊，可惜此时还没有该版版主..

装甲掷弹熊

伦赛泽伯爵 发表于 2011-12-31 08:54
这些全是阁下翻译的啊？先评上点发廊，可惜此时还没有该版版主..

都是楼主翻译的William Davis那书，内政大臣先代发下吧

另外译名能否尽量根据《火的考验》一书中的旧译来，这样统一而且易于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