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译自Richard Holmes的威灵顿传,因为觉得这段槽点略多……
威灵顿来到巴黎后不久,遇上了打猎途中的奈伊——尽管大使馆的年轻人普遍认为法式狩猎呆板,很少会有‘英式竞跑’。苏尔特和威灵顿已经熟识彼此相貌了,因为威灵顿曾在索劳伦(Sorauren)的山脊用望远镜仔仔细细看过苏尔特,而4月他俩回家时苏尔特曾在四轮马车里凝视威灵顿。12月威灵顿在苏尔特家的晚宴上遇见马塞纳。两人戴着长柄眼睛,互相盘问对方,仿佛在战场上较量一般。马塞纳率先出招:“阁下,您欠我一顿饭——因为您总是让我吃不上饭。”“元帅,应该是您欠我才对,”公爵回击道,“因为您总是让我睡不着觉。”威灵顿见到了很多波旁王室,还被迫忍耐了路易十八的出奇贪婪。这个肥胖的国王(威灵顿称他为“会走路的脓包”)会把一整份草莓都倒进自己盘里,根本不分给在座的其他人。
威灵顿在城里的很多沙龙都大受欢迎,他在帕维利翁·德·弗洛尔(Pavilion de Flore)参加安古莱姆公爵夫人(Duchesse d'Angouleme')的派对,同斯塔埃尔女士(Mme de Stael)尽享受下午时光。她“是一名随和的女子”,同她谈话时你会主动避开政治。威灵顿的红颜朋友并非都无可挑剔。漂亮的奈伊元帅夫人小阿格莱同年轻的英国人迈克尔·布鲁斯有暧昧(注:《the romance and the real》中说阿格莱并没有出轨 )。歌剧演员朱赛皮娜·格拉西纳(Giuseppina Grassina)一度号称“皇帝的歌女”(La Chanteuse de l’Empereur),她曾是拿破仑的情妇,现在很可能又同威灵顿有风流韵事。当年秋季待在巴黎的贝斯伯勒(Bessborough)夫人发现威灵顿对女歌剧演员的关注太明显了。他的卧室里的确存有她的画像,但据克里斯托弗·希伯特的粗略观察,威灵顿的卧室里还有波利娜·波拿巴和庇古七世的画像。他还经常去看悲剧女演员玛格丽特·约瑟芬·魏默(Marguerite Josephine Weimer)。这位光彩照人的女子如此有魅力,以至于拿破仑初次同她共度春宵后便往她双峰之间塞了多达40000法郎。玛格丽特吹嘘说皇帝和公爵都是她裙下之臣,“但公爵阁下要‘强得多’。”此外还有哈丽雅特·威尔逊(Harriette Wilson),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讲述威灵顿骑马拜访贵族女性的事情,不过她的话模棱两可,可信度不高。
但巴黎的日子也不是只有草莓和美女。英国政府急切希望法国终止与其殖民地的奴隶贸易,这件事不仅是威灵顿职责所在,也是他情感所系。废奴主义者托马斯·克拉克森(Thomas Clarkson)来到巴黎,欣喜地发现公爵“已在掌控此事。”威灵顿向曾为1807年英国废奴做出重要贡献的威廉·威尔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保证,他会“竭尽所能”完成任务。尽管最初的努力有所成效,他还是无力办结此事,部分原因要归于法国贵族院(根据法国新宪法仿照上议院设立)——其中有很多人靠奴隶贸易发财。
波旁什么东西都没学会,什么教训都忘了。“他们曾同我们战斗,”拿破仑时代的军官、贵族菲利普·德·塞居尔写道,“现在又将他们的旗帜强加给我们。”老兵们只能领半薪,而流亡贵族回来重掌军权。被革命摧毁的家庭对波旁的期望超过复辟君主所能给予的,波拿巴分子更是心怀不满。“前不久我们还是欧洲的主人,”富瓦将军悲伤地写道,“现在竟沦于如此奴役!……噢,拿破仑,你在哪里?”法国显然不安于新主人的统治,威灵顿也总是收到暗杀与绑架威胁。10月,英国首相恳求他尽快离开巴黎。然而在威灵顿看来,“为防暴露我们对法国可能爆发内乱的警惕”,这还不足以让他在没有很好理由的前提下离开。他被问及是愿意去维也纳协助卡斯尔雷缔结战后和约还是愿意去北美指挥,但回答说宁愿留在巴黎,结果利物浦方面回复:“除非我们听说你在多佛尔着陆,否则我们绝不会安心,无论如何你至少离开法国。”于是11月16日公爵同意离开,尽管他觉得不必如此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