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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威灵顿的统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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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7 22:39: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Abercomby 于 2017-6-8 08:15 编辑

昨天的帖子歪楼了。。。不过既然提到了威灵顿的统兵之道,不妨重开一帖。


以“地球上的渣滓”为例,Muir在《威灵顿传》第一卷中是这么分析的:

即使是威灵顿最热心的拥护者们也对“地球上的渣滓”避之不及。士兵们的勇气和坚韧都掩藏在威灵顿的所有成就背后,在威灵顿从一名不起眼的贵族子弟成长为名利双收、举世赞扬的人期间,士兵们一直未获报答,给他们贴上这样的标签至少是无礼之举。实际的短语并非是威灵顿原创,这是对圣保罗之语的重复(《哥林多前书,第4章第13节》),并且早在1617年就被沃尔特·罗利(Walter Raleigh)用来指代英国士兵。威灵顿在1800年首先使用该短语,指的是滥用职权剥削当地人民的印度翻译官,在1809年,他在谈论与玛丽·安妮·克拉克有来往的敲诈者和骗子时又用了一次。然而,在第一次以此指代他的军中士兵后,威灵顿在19世纪20年代末期和30年代初期的多个场合都重复过这句话,绝大多数——并非全部——都出现在私人谈话中,不过他后来专门以此指代新兵。并非只有威灵顿一人抱有这种观点,1794年给内政部的一份备忘录就形容当时的爱尔兰新兵是“人中败类”,并且有足够证据证明这一用语有理有据。而在一个世纪后,爱尔兰民族主义者厄尼·奥马利(Ernie O’Malley)毫不迟疑地宣称只有“替罪羊,那些负债或同女孩有人情债的人才加入军队”。

但这引发了一个更广的问题:威灵顿惯用粗俗刻薄之言,而这一用语仅仅是又一次给他惹麻烦的一个例子,还是真正体现了他对自己军队中士兵的态度?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很明显威灵顿相信即使团级军官们兢兢业业地管理他们的部队,他们的权威还是需要严刑峻法的威胁进行支撑。他认为鞭刑是英国陆军的一项必不可少的保卫制度,在1813年制定的法规就是一个例子。实际上,威灵顿后来使用“地球上的渣滓”这一短语是出现在关于废除鞭刑的辩论场景中,他坚称只有引进法国的征召模式,确保真正让社会各阶层进入军中服役,才能安全地达成废除鞭刑的目标。经验证明这一观点不正确,鞭刑被逐步废除了半个多世纪,直到1881年才最终废除,没有造成军队的瓦解,征召阶层也并没有明显改善,而法国军队在葡萄牙和西班牙的行径也并不支持征召兵会减少针对平民百姓的恶劣行径的观点。然而,令人疑惑的是这样一个革新会出现在战争时期,出现在紧张作战时,而我们发现,即使是第95来复枪兵团——由约翰·穆尔爵士以最开明的原则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单位,在半岛服役期间也要多次依赖于鞭笞的管教。(该团老兵和军事改革者们都在战后隐瞒了这一事实。)

威灵顿并不认为鞭刑是灵丹妙药。在他将士兵称作人渣的信中,他继续写道:

“低级军官根本不会履行交给他们的责任——其目的在于将士兵们管好。而惩罚无视这种职责的任何军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至于士官,正如我反复强调的那样,他们和普通士兵一样糟糕,就工资和现状,以及近几年的规章制度来看,士官和士兵是一丘之貉,我们无法期待他们能做什么事来管好士兵。”

换句话说,威灵顿因军纪混乱对士兵的指责远不如对军官和士兵的指责,为了管好士兵,军官和士官们需要对职责上心。这是贯穿整个战争的主题,但从没有能力完全解决深层次的问题。威灵顿意识到了士官们薪俸微薄,并且强烈要求政府赏给他们更多钱,因为许多优秀的列兵不愿接受提拔,他们的奖励无法补偿增加的责任。威灵顿还建议给已婚的参军者的家庭发放生活必需品,希望能以此提高新征士兵的质量。尽管有过一些朝着正确方向的措施,这些提议从未被完全采纳。

然后,Muir的下一段分析我认为切中了要害,而这也是许多分析所忽略的一点:

以上的失败提醒我们,威灵顿的权力受限。他是战场上的军队总指挥,而非陆军最高司令(Commander-in-Chief),并且他对整个军队组织、薪俸、规章制度没有控制权,影响也微乎其微。威灵顿通常也没有能力干涉他所指挥各团的内部事务,他可以建议提拔少数军官,但他不可能将无力胜任或暴虐专横的校官解职,除非其行为恶名昭彰,就算如此依然面临困难,而这些人可能就会毁掉一个优秀的团。渎职的军官通常免于受罚,并且威灵顿反复抱怨最高军事法庭(General Courts-Martial)不愿惩罚这些人,即使是他们罪大恶极。威灵顿不得不尽量指挥好他所掌握的军队,在4年的持续关注和努力之下,他已经将英国(和葡萄牙)军队的技能和效率提高到前无古人的高度。这是一项来之不易的成就,取得的成绩有多快就能失去,他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威灵顿可能对维多利亚会战后的混乱反应过激,但就算如此,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他对军队的态度,他不过是明白军队有能力干什么,包括战斗中的英勇行为,以及战后可能接踵而至的强奸和谋杀,并且威灵顿知道,为了军队自己,以及已经深受战争蹂躏的不幸人民来考虑,他需要维持军队的纪律。威灵顿是个冷酷无情、愤世嫉俗的现实主义者,二十年来他一直在战役中观察着英国士兵,并且他对战争的传奇和光荣几乎不抱幻想。

威灵顿的个人经历也让他非常担心军队失去纪律,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实战经历(1793-1794低地国战役)就目睹了后勤瘫痪、纪律全无的惨状。约翰·穆尔的悲剧撤退也给他增添了压力。因此,威灵顿非常强调后勤准备和纪律约束。Muir就布尔戈斯撤退给了一段分析:
战役的艰难困苦的确存在,但这不能成为影响多数部队全面纪律涣散的借口。在11月28日威灵顿给指挥各个师和旅的军官发布了一份相互传阅的通告,用强烈的言辞谴责军队的所作所为,并直接把责任归咎于那些被证实玩忽职守,甚至鼓励部下为所欲为的团级军官。这份命令不可避免地流传开来,并在军中引起了沉重而持久的怨念,特别是有些军官认为自己的单位至少光荣地熬过了严酷考验,却发现他们全都遭到同样的斥责。就和其他几次情况一样,残酷得多的战事对威灵顿声望造成的损害不如其尖厉的笔锋。没人谴责克洛泽尔在从萨拉曼卡撤退后,因50名士兵举止不轨而枪决了他们。然而威灵顿的崇拜者们极力为他的命令寻找借口。当年年初威灵顿就选择了对严重乱纪现象的爆发视而不见。对罗德里戈城和巴达霍斯的洗劫,在雷蒂罗陷落后紧跟的抢掠,以及部队在布尔戈斯面前的糟糕表现只让威灵顿惩罚了少数个例。可能从萨拉曼卡撤退是最后一根稻草,威灵顿一下子失去了耐性,或者他觉得未来有几个月的冬营,他的将军们会有时间解决这个问题。或者威灵顿这么做的原因可能在于这个问题影响到了军队的绝大多数人,而非小股部队。但似乎约翰·穆尔爵士向拉科鲁尼亚撤退的阴影让威灵顿确信他不能视而不见地纵容军队的糟糕行径。自从于1809年重返半岛后,他一直担心遇到逆境的话军队或许就会瓦解在他手上,而从布尔戈斯到萨拉曼卡,甚至再从萨拉曼卡到罗德里戈城的路上,威灵顿已经看到了这种预兆开始出现。除了在撤退途中士兵的损失外,军队没有遇到持续的损伤——那些抵达罗德里戈城的人很快就和以前一样吃饱喝足,惟命是从,但威灵顿不容许立下先例,不能让他的士兵和军官们有权相信不当行径是逆境带来的正常和可接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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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7 23:4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威灵顿个性复杂,即便是那些多年来密切观察他的人也觉得难以概括。“他是那种混合性格的人之一,在不冒有失偏颇的风险情况下很难赞扬或指责他。”其中一人写道。“自信、自以为是、独断,但是坦率、开明并且脾气好”,他喜欢控制一切,这在一支小军队里奏效,不过在他之后的政治生涯中被证明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傲慢、轻蔑、冷漠,他的一些军官知道他是“高层人士”;其他人则以“大人”指代他。当自己的声誉陷入危险中时,他可以尖刻的批评下级军官和士兵,对此他们往往愤恨。在另一方面,他极其称职、高效、勇敢、冷静、临危不乱。他有一双看出地形潜在军事价值的敏锐眼睛,并且是如此的擅长部署军队,以至于同其对阵的将领会警惕于树林里或是棱线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他通常能赢得战斗,将他的军队从麻烦中解脱,尽全力让部队获得补给,最大可能的让他们舒适。他分担他们的艰辛,置自己钢铁般的身躯于前线上,无论何处主动指挥最危险的区域。他的身体非常健康精瘦,略高于平均身材——对他身高的不同估计介于5英尺8英寸到5英尺10英寸之间。
他的士兵并不以水手们崇拜纳尔逊的方式爱戴他——实际上,他们往往会不喜欢他——不过他们信任并敬佩他。因为他的鼻子他们叫他“鹰钩鼻佬”,或是“痛殴法国人的讨厌家伙”。他在身边聚集了一个受其信任的参谋和野战军官班底,并且进行了正确的选择——副手们在他们的圈子内通常是才华横溢且极为高效的。即便如此,他也不情愿让他们自由发挥:他喜欢掌控细节,不情愿委以他人,反感未授权的主动行为。如果有人未接到命令就表现出主动,他们至少会遭到训斥。他有些自负,赢得了好色之徒的名声:他在军官中的另一个外号是“花花公子”。虽然他迷住了女性和儿童,人们普遍认为他的对话给人印象不深,言谈 “好似孩子气的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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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7 23:5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体罚和英军的底层士兵



与法国与普鲁士征召来的国民军队不同,英国的普通士兵由志愿入伍固定年限者构成。同战时强制服役的英国海军水手相反,规模很小的英国陆军是一支职业军人的雇佣军,他们为了一笔提前支付,多达18几尼的慷慨赏金而入伍。这种奖励吸引来的人,被威灵顿称为“十足的社会渣滓。人们说他们入伍是因为对军队有好感——或诸如此类——一派胡言。我们的一些士兵从军是因为有了私生子——一些是轻微的罪行——更多的是为了能开怀畅饮;你们无法想象这么一帮人集中到一起,非常难得的是,我们要把他们转变成现在这样的好小伙子。”公爵对手下士兵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行伍中还是有良好品格的爱国冒险家的,而这中间的一些人,像汤姆·莫里斯那样,成为了中士——尽管这是另一阶层的士兵,而对于他们,威灵顿的态度是矛盾的:“这一等级的英国军人在机智和价值方面无与伦比,如果你能让他们清醒的话,而这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酗酒在英国军队的各个级别都是常态。一名军医绝望的写道,一个康复期间的病人在他“为威灵顿大人的健康干杯”后再次病倒了——并最终死亡。“我弄清这次爱国畅饮的分量接近一品脱的白兰地,几夸脱布鲁塞尔烈性啤酒。当晚在附近一家妓院里一群最放荡的比利时妓女的陪伴下,他于3小时之内将这些酒水喝完。” 同一位军医描绘了英国伤兵来到医院的典型场景:“他们太过经常的因为醉酒导致的不理智行为来到这里了,完全失去了他们的必需品,或使用那种只会传播污染物的块状破布。这些人经常由女性陪同,不过她们的模样和举动更像是被激怒的酗酒者,而不是一个陪护人。”
士兵的薪酬微薄,又受到由体罚所强制实施的纪律的管束。就后者而言,海军的鞭刑也不免相形见绌。海军中,24次鞭笞是理论上的法定最大次数,而陆军中则高达1200次, 200次鞭笞不过是对一次小过错司空见惯的惩罚。其官方辩护,由高级军官坚持了数十年之久,是 “英国陆军招募自为了赏金而自愿从军的人,它的队列中不可避免的充斥着拥有放荡习惯的人,(因而)需要极大的约束和非常严格的纪律的执行。”[1]
因此,如威灵顿所说的那样,在军队的下层服役趋向于吸引来自非常贫困的农村地区的绝望的人,或是那些有非常好的理由从当地社会消失的人。通常情况下,每个英格兰步兵团中爱尔兰人占的比例在百分之20至40之间,军队同样包含着很高比例的苏格兰人。[2]近卫骑兵托马斯·普莱福德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约克郡小伙。15岁那年让自己的女教师怀孕后,他离开了位于约克郡南部的村庄加入了军队。这类人中的一些在这种粗野不过战友般的社会中混得不错,他们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种生活。
军官们来自不同的阶层,在他们与手下的士兵之间有一道社会鸿沟。对士兵们而言,没有晋升的前景激励他们:天赋可能会让你尽快升到士官长,但是委任状需要购买才能获得。“当我从军的时候,”汤姆·莫里斯中士写道,“我非常愚蠢的幻想通过稳定良好的行事,或是一些英勇无畏的表现,我将会足够幸运获得一份委任状。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种期望的悖谬。我确实知道2或者3个实例,委任被作为功绩奖励授予;但是这种情况‘就像是天使的拜访,极为罕见’。”
委任状和装备均是一个军官升迁所要先后获得的,其价格昂贵,以至于军官生涯只对富有阶层和有权势的人开放,权势倾向于只允许划定范围内的精英进入。大部分军官来自乡绅阶层,又通常是爱尔兰或苏格兰人,而近卫军的军官有时还是名贵。一些军官非常看重他们的职业,其他人则不是。通常需要几年的浴血奋战让一些人脱颖而出,这使得久经沙场的英国部队要比新招募的精良的多。他们不仅学会了如果作为军人生存和战斗,还摆脱了那些无论如何未能发挥作用的人。



[1] A British Officer, ‘The Statements of the Pussian GeneralsGrollmann and Muffling refuted’, United Service Journal, XCII (July 1836), 311.1815年6月,关于军事惩罚的议会辩论中,有人指出第十骠骑兵团在1年里,有62人受到了14100次鞭笞,并且“没人胆敢在查林十字街对着自己的宠物施加英国士兵习惯遭受的残忍惩罚”(Morning Post, 22 June 1815, 2)。这一系统直到1880年才被废弃,威灵顿公爵强烈倡导由体罚强制执行的严格纪律,并对这一系统的长寿负主要责任。

[2] 自1782年伊始,步兵团拥有一些地区性的隶属关系,但通常只是名义上的。“王家苏格兰”团18%的士兵是苏格兰人,42%是爱尔兰人,37%是英格兰人;第七十三团原本是一个高地团,其士兵中20%的是苏格兰人;“韦尔奇燧发枪兵”团27%的士兵是威尔士人。这一规则的例外是第二十七“恩尼斯基伦燧发枪兵”团最初招募的士兵中有96%的是爱尔兰人(一半新教徒,一半天主教徒),而三个穿苏格兰方格呢短裙的高地团:“戈登”高地人团和“黑卫士”团有89%的士兵是苏格兰人,“卡梅伦”团的比率是82%。在他们中间,士兵通常以盖尔语交谈。TNA, WO 27/77; Haythornthwaite,Waterloo Men,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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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8 00: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朔风 于 2017-6-8 00:24 编辑

穆尔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威灵顿身为远征军总司令管不了团级与团级以下的部队仍然出人意料,穆尔有没有在这一点上提供什么证据?这属于个例还是那个时代英军甚至欧洲各国军队的普遍状况?至少拿破仑担任意大利方面军司令时就已经可以直接管到营连级事务,比如打乱编制以营为单位进行战术编组,人事方面的例子有拉纳从小兵被直接提拔为上校团长。

其实那个年代的军队无论哪国军纪都成问题。“胜利宠儿”马塞纳元帅不也有个浑名叫“胜利熊孩子”(enfant pourri de la victoire),因为他不仅在战场上当仁不让,在战后抢掠方面也身先士卒面对军纪问题,有的统帅睁只眼闭只眼,有的带头打家劫舍,有的则尝试想办法解决。威灵顿在这方面也算是尽力了,虽不是最好的办法,按Muir说法可能还会有负面影响,但这至少是一种尝试。虽然从1812年与1813年发生的事情的结果上看,这一尝试是失败的,但那个年代又有几人在这方面是成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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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8 00:2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拉摩的侄儿 发表于 2017-6-7 23:47
威灵顿个性复杂,即便是那些多年来密切观察他的人也觉得难以概括。“他是那种混合性格的人之一,在不冒有失 ...

这个身高估计是哪来的?原先一直以为威灵顿是个瘦高个子,没想到只是中等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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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8 00: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总的来说威灵顿是属于冷静的现实主义者,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pragmatic,这点本质上与拿破仑一样。不同的是,拿破仑在称帝以前具有一定理想主义情结,他曾经想成为学者,在后来的生涯中他巧妙使用了这些经历与才华,因此更有感染力与魅力。虽然在面对富歇,塔列朗还有雾月那些政治老油条时显得力不从心,但至少能够得到普通士兵的无比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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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8 00:44:56 | 显示全部楼层
拉摩的侄儿 发表于 2017-6-7 23:55
与法国与普鲁士征召来的国民军队不同,英国的普通士兵由志愿入伍固定年限者构成。同战时强制服役的英国 ...
因此,如威灵顿所说的那样,在军队的下层服役趋向于吸引来自非常贫困的农村地区的绝望的人,或是那些有非常好的理由从当地社会消失的人。通常情况下,每个英格兰步兵团中爱尔兰人占的比例在百分之20至40之间,军队同样包含着很高比例的苏格兰人。[2]近卫骑兵托马斯·普莱福德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约克郡小伙。15岁那年让自己的女教师怀孕后,他离开了位于约克郡南部的村庄加入了军队。这类人中的一些在这种粗野不过战友般的社会中混得不错,他们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种生活。


看来与英国的封建阶级压迫制度也有关系。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让受压迫的阶层得到解放,普及平等观,重塑其自尊自重的公民意识,开放机会让他们凭借能力和值得尊敬的表现也能升到高位与贵族们平起平坐。显然,在19世纪的英国这是不可能的。身为英国公务员模范的威灵顿就更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他所处的环境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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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8 02: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威灵顿意识到了士官们薪俸微薄,并且强烈要求政府赏给他们更多钱,因为许多优秀的士兵不愿接受提拔,他们的奖励无法补偿增加的责任。
才发现主楼穆尔的文章有个问题,许多优秀的士兵不愿接受提拔是怎么回事?有政府赏钱不要,非要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去抢掠,不太合乎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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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8 08: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bercomby 于 2017-6-8 08:32 编辑
朔风 发表于 2017-6-8 02:09
才发现主楼穆尔的文章有个问题,许多优秀的士兵不愿接受提拔是怎么回事?有政府赏钱不要,非要冒着被惩罚的 ...

已将“士兵”改为“列兵”

这里的意思应该是士官/军士(NCOs)薪俸太低,责任太重,又要受气挨骂,所以普通列兵不愿提拔当士官

Muir给的引用:

Wheeler, Letters, p. 109;
Lawrence, Autobiography, pp.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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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8 08: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Abercomby 于 2017-6-8 08:34 编辑
朔风 发表于 2017-6-8 00:28
这个身高估计是哪来的?原先一直以为威灵顿是个瘦高个子,没想到只是中等偏高。

威灵顿1796年去印度的时候,与他同行的第12团军官乔治·埃勒斯后来给了一段回忆:

“他的个头大约有5英尺7英寸,脸又长又苍白,并且长着一个很大的鹰钩鼻和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他的胡子是我见过的最黑的胡子。他的容貌打扮非常洁净,并且我已经得知他每天刮两次胡子,我相信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当时说话很快,我记得他还稍微稍微有点口齿不清。他的颌骨很窄,并且他耳朵的形状很奇怪……耳垂和脸颊连在一起。他有个特别的举动,在高兴的时候,他会噘起嘴。”

Muir对这一段的注释是:
参见Elers, Memoirs, pp. 55–6. 埃勒斯可能稍微低估了韦斯利的身高,Muriel Wellesley, Wellington in Civil Life (nd [1939]), pp. 39–40n; Longford, p. 100, 以及ODNB 中由Norman Gash给威灵顿创作的词条, 均称威灵顿的身高是5英尺9英寸。

ODNB 指的是 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ed. H.C.G. Matthew and Brian Harris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nline edition, 2004–pres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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