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拿破仑论坛

 找回密码
 入伍
新兵指南:让新兵更快熟悉论坛转载文章请注明作者/译者及出处@napolun.com邮箱自助申请
近卫军名将 - 赤胆忠心的“圣贤”德鲁奥 电影《滑铁卢》DVD-5一张钱老神作 THE CAMPAIGNS OF NAPOLEON
拿破仑所著小说《克利松与欧仁妮》波兰军团的创始者——东布罗夫斯基 路易斯-皮雷•蒙布伦和他的骑兵生涯
查看: 6886|回复: 15

[讨论] 拿破仑万岁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2-4-19 09:42:18 | 显示全部楼层
情场无敌
皇上真厉害 :)  :)  :)  :)  :)  :)  :)  :)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napoleon510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2-5-2 13: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切~~~~~~~~~~`
胡说!
拿破仑皇上在情场上成功吗?不,要看你怎么看啊!
做为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是失败的,因为,他没有真正的爱情,他的婚姻都是建筑在利益的基础上的,毫无任何感情可言!而他的女人们,又有几个是真正爱他本人的呢?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2-5-18 20:0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对~~~~ :) 赞成楼上的看法!
拿破仑是一个在感情上饱经风霜的男人!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napoleon510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2-8-31 13:45: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否认,回的帖子有偏激之处,但阁下的帖字我实在看不懂,何为捣乱?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2-8-31 15:56: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偏激了,但我不认为他在情场上有什么值得我们探讨的。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2-9-27 16:26: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主题好奇怪?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3-10-3 10:46:21 | 显示全部楼层
:amour: 一

  人的未来性格,在他们幼年时就可以看出,如果人们准备从他们脸上表露出来的激情,而不是根据他们在学校课堂上的驯良行为来判断他们的话。拿破仑有他极强的傲性,他在儿童时就有高出人众的征象。在任何游戏中,他总是名列第一;哪怕他的衣服被撕破,口角在流血,他也仍以领袖的地位自居;而在众人的喧嚣哄笑中,他又往往独处一隅,沉默不言。他可能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但他决不叫喊或哭泣。他可能是无辜的,但他永远不愿声明自己是无辜的。他被人欺凌殴打,但他咬紧牙关。布廉纳说:“拿破仑很少有理由喜欢他的同学,但他不屑对他们提出控诉;而当轮到他来监督这一或那一职务时,他宁愿受罚也不愿告发那些犯错误的小子。”其后,他登上帝位,前事就一概忘却。不论是谁,只要曾是他的老师和同学,他都给以优渥的礼遇。
  他做过很少人会做的一件事:对那些在他困顿的日子里见过他的人,他同他们取得了联系,并且保护了他们。因为他是经历过困顿惨淡的日子的。他挨过饿。他尝过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滋味——’而那一顿饭吃的也只是干面包。他穿过膝盖和肘部都已磨得发绿的衣服,穿过纸板作底的鞋子。他从未出过一声怨言。如果有人要给他钱,他的脸就会变得绯红,掉头走开。他用自己每个月60法郎的薪饷抚养大了他的兄弟路易。他亲自做饭,料理家务。在他作皇帝时,有一个官吏抱怨每月只挣一千法郎,拿破仑答道:“先生,这种情景我都清楚……当我有幸任少尉军官的时候,我经常拿干面包当作早餐,但我把我的贫困置诸度外。”
  如同所有的浪漫派艺术家一样——而拿破仑是历史上最伟大并且无疑是最有权势的一个艺术家——他充满着“布尔乔亚美德”;而“布尔乔亚美德”和一切其他美德不同之处,在于“布尔乔亚美德”总有某些可笑的地方:过分地注重文雅礼仪,狂热地追求家宅的齐整别致,炉边摆着拖鞋。这种“布尔乔亚美德”在布尔乔亚主义高潮中达到了顶峰;至少在法律方面,拿破仑还是布尔乔亚主义真正的奠基人。这种美德使巴尔扎克多愁善感,雨果头脑膨胀,安格雷受到腐蚀,米歇莱大叫大喊,斯丹塔尔竟也口吃嗫嚅,卡莱尔则神论玄谈起来了。这些美德使这些意志坚强的人看来好象讽刺漫画;因此,就以梯也尔的情况来说,我们不得不以此自慰,而认为这些美德是在对它们最可鄙的无知中显示出来的。这些美德在拿破仑身上是令人诧异的,我们必须注意防止使用这些美德作为原谅他那些被指控的罪行的借口。因为,相反,也许这些美德正是最能为我们说明他的所谓罪行的。
  拿破仑满身是布尔乔亚美德。某些人——穷苦人——因为这一点而赞美他。另一些人——较为富有的——则以同样的理由责备他。人们说,这样的人没有权利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兄弟,好丈夫,好父亲,好朋友,好当家人。不论怎样,家族感情和他自己的家庭,在从物质上使他遭到破产以后,还损害了他的精神业绩。因为,尽管看来荒谬,他的亲戚妒忌他,他们一阵阵“良心”发作,认为他们有军事才能,具有神圣的权利,长子继承权,他们向他提出抗改,对他丢给他们的各式各样的王位表示反对,因为还有别的王位更中他们的意。“听他们这样说,人们还会以为我把祖产败光了呢。”他分封他们为国王和女王,用无数的爵位填饱他们,赏赐给他们大量的财富。但是他们——他们却掠夺他,出卖他:然而他始终宽恕他们。因为,拿破仑其实是个软心肠的人,他能够克制自己并且审慎周到,但他必须操劳的事太多了,要他长期克制和始终周到是不可能的。他的最凶恶的敌人马蒙很知道这一点:“拿破仑隐藏他的敏感,在这一点上,他和其他人不同——这些人虽然一点敏感也没有,却假装出一副敏感的样子。凡在拿破仑面前表露真情的人,都不会枉费心机,而且总会深深打动他的。”他宠爱他的儿子,他会和儿子一连玩上几个钟点,让儿子逗弄他。他以十分布尔乔亚的方式爱他的前妻和后妻,而当他休掉他的前妻时,这是一出充满良心、眼泪和悔恨的戏剧:那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利用他那难以令人置信的单纯,真是太久了。约瑟芬的儿女就是他的儿女。他写信给欧仁说:“我对你的情意是无以复加的,我心里没有此你更亲爱的人,这个情意是永远不变的。”而且,在他所有的亲戚当中,只有欧仁以自己的忠诚、正直、纯洁、信誉,不愧为他的同族。至少从消极方面来说是这样。——因为欧仁不是拿破仑这一号的人物。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仅此而已。不过,拿破仑之所以爱他,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知道在欧仁那里,他会找到肯定的支持和完全的担保。他知道欧仁与那些出卖他和依靠他来养肥自己的人不同,他是可以使他放心的。当他疲于政事,操劳过度时,欧仁是他的孤独的心可以得到慰藉的一个感情上的支柱。另一个支柱是他的妹妹波利娜,在拿破仑代表男性美德的世界中,她是女性的光耀;正如拿破仑是力的天才一样,她是爱的天寸。这个他所喜爱、也敬爱他的妹妹,单独跟了她的母亲同他到厂厄尔巴岛;而她,如果不是由于他比她心胸更为豁达的话,本来是会跟他到圣海伦娜岛去的。在拿破仑失败后,她从未停止过以她的柔情和金钱给予他以支持。当忘思负义象麻风病一般在兄弟亲友部属间四散蔓延的时候——这种忘思负义他装作不见也但愿闭眼不见——她典当和出卖了她所有的珠宝,以供他的急需。
  在这一点上,有人在谈论乱伦行为——其实这是毫无证据,只 是为了中伤污蔑他的。人们领会不到,他的“布尔乔亚美德”本身就使得这样的事极不可能,实际上他是生于西方环境中的一个半东方人,他受他的教育、他的意志和他的民主信仰的羁束。如果他象一只野兽那样,在残杀和逞欲的交替狂欢中,躺在日光下吮吸着鲜血,舐舔他的魔爪;如果他是一只践踏蹂躏男人的头颅和女人的皮肉的野兽,不是单纯为了从他自身的尖锐的复杂性中去了解自己,而是在冲动的可怕的但却是凛然不可遏阻的简单需要下,试图利用其神经官能的突然和转瞬即逝的冲动,那么,这样一种关于乱伦的讽毁就无论怎样也无损于他。如果他真是那样,那倒会使他的形象更为完整。大洋这边的我们是不可能理解一个人可以完美无缺或坏到家了的。如果他真是那样,那就是另一幅图画了,也许是更为明确,更为单纯,因而,对我们来说,也不那样不可捉摸了。对于一个发高烧的梦呓者,沙漠中的绿洲没有用处;一个口渴的人,他需要的不是果子;而对一个追求一切人的爱、同时又要把自己的爱加于所有人的人来说,问题不在于什么女人的柔情。这个美丽而光彩夺目的爱慕者,是以妹妹对哥哥的爱情来爱这个伟人的;那种思想卑劣的人,不但不承认这一事实,反而提出了上述乱伦的解释,这倒可能是一种非出自本意的对英雄们的高超的崇敬。
  因此请看一下这位拿破仑,他一再让步,一再示弱,甚至…误再误,而这一切都出于他对本族人的迷信:是出于他对一位喃喃不休、满口奇怪土话的吝啬的老妇人的尊敬——就是他那意志顽强的、老古板的母亲,好象古代亚马孙族的强悍妇女那样,一个时候曾胎里怀着拿破仑,披荆斩棘,出入丛林;这也是出于他对他的兄弟辈的感情,他们虽然举止轻浮,抑郁阴沉,但也不好不坏,不过顽劣成性,贪恋虚荣;出于他对他那些脾气很坏但有时却心地侠义的姊妹们的感情——其中至少一个是美丽和善良的;这也是由于他的一个妻子愚昧癫狂,另一个妻子糊涂淫荡。那么请看一下这个在家庭或私室里怀着他那庞大的梦想,而象乡村律师那样无微不至地为他的本族人谋求优差和肥缺的拿破仑。这是一个永久的矛盾,它一方面掩盖了、另一方面又暴露出这个人的神秘性,使他成为从其想象力讲是如此伟大,而从情感上看又如此平凡的一个.人物。正是由于这些情感,他才忽略了他的事业的人性的方面,正象他的傲性使他保存了它的神圣的方面一样。



  拿破仑的傲性是那么无限广大,实际上它是他的生命的神秘境界的一部分,是他身上永恒和高贵的素质中的决定因素——崇高的宿命主义。这种宿命主义仅仅以他的意志力为工具,它从根本上只承认一个生活目的,就是用如此之深刻的变化铭刻在事件以及人们的感情和灵魂上,以至整个人类都把这种变化看作对其自身的不朽起关键作用的一个插曲。他受到尊崇,正象一个时代受到尊崇—一正象他自己的时代(他是其内在的动机)受到尊崇。他的动机决定于那个模糊的急切的本能,这个本能对他说来,只代表着一种无法逃避、无法拦阻的奇异的历史命运。但是,如果承认他有这样的傲性,纵令他并未企图跃居最高权位,他也仍将——即便他一直居住在沙漠中——努力证明他自己就是唯一的、可以说是命该如此的人。他一定要所有的人承认这一点——用他们的行动,而不仅用他们的言词。在他的业绩前面,任何人的意志必须服从。听到他的话音,所有人的眼睛必须低垂。至于那些侮辱——在他看来,乃是对他的使命的一种误解,是对所有人的共同命运的背叛。它们不仅使他感到痛苦,而且使他惊讶:“我这个人,也许可以被杀掉,但决不受人凌辱。”
  这样一种情感,必须伴随着素朴的品质。因为显然,任何外观,甚至君主权力的外观,也不能使它满意。布廉纳说道:“在波拿巴的内心深处,他一直既对执政时期的粗俗的华美,也对帝政时期的浮夸虚饰加以蔑视。”从他愁苦的青年时代废寝忘食的专心致志,到他一生中光耀夺目的顶峰,以及放逐时期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痛苦,有千百件事例都足以证明这一点。虚荣喜爱喧嚣,骄傲宁愿沉默。拿破仑在谈到法国人的虚荣心时,曾经说过:“什么时候我们能够以少许的自豪来代替这种对虚荣的爱好呢?”说真的,他避开人群,避开他们的欢呼和盛典。随着对他的好奇心的增长,以及各族人民的狂热和苦痛四处激荡,他的心志日趋孤高隐遁时,这种情况就更加显著,而且对他更加麻烦了。在马仑戈之后,拿破仑写道:“我将出其不意地到达巴黎,我不想要一个凯旋门或任何方式的庆典。我有足够的合知之明而不需要这种繁文缛节。”事实是,他总是在晚上到巴黎,或从意想不到的城门进入,或是提前数小时到达,以致连最殷切的观光者也感到惘然不知所措了。当他无法回避一次庆典时,当他不得不勉强参加,如同他不得不迁就一个他必须使用的工具——就象匠人不得不用錾子凿石,农夫不得不用犁耕田那样时,他就感到痛苦。因为在他看来,这显然是人们下贱、愚蠢、奴性和庸俗的表现,以致他担忧一旦同这些人接触,他就会流露出对他们的鄙视,从而损害他从上统治他们的权力。他从未第一个进入一个被征服的国都:他甚至完全避开这些地方,这里有着一种意图——在这种意图中,他那贵族的坚忍克制心理的餍足似乎和保持笼罩着他的神秘性的意愿混合在一起。他没有进入马德里。他在一纸辞意严厉的短信中,命令约瑟夫以隆重的仪式进入布尔果斯:“正如我认为,在涉及我的场合,礼仪应该力求简单;我认为你却应享有充分的礼仪。依我的意见,礼仪很不适合军人的职业。况且我也不需要这种礼仪。”拿破仑从欧洲的一头驰骋到另一头,好象游离在他的军队中一样——为了鼓励军队的土气,他在认为必要时就在士兵面前露面;但只是在他认为对他所追求的目的有必要时——这些目的并未实现,但他对达到这些目的的途径是知道的——以及需要使礼仪在人们的想象力上产生奇异的效果时,他才在一定时机(诸如在德累斯顿和在埃尔富特)布置一次隆重的仪式,并召集各国皇帝和臣属的国王们来参加。“皇帝这个称号有们么了不起呢,它同其他字一样, 只是一个字。如果我与后世相见时,除了这一称号之外,别无所有,那我就将为后世所耻笑。”他和那些谴责他的心胸狭隘的清教徒们一样,懂得皇帝这个称号以及与之俱来的外在权力的重要性,然而清教徒们却不肯理解那只不过是弦乐队里的一个乐器,对于他在不停顿的抒情的陶醉中所构思并谱写的宏伟的交响乐,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点在拿破仑失败的时刻最容易看到。当那些他给填饱了肚子的人,那些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在最前面的行列中有他自己的家族——所有的人都一个个地抛弃他的时候,在他与世界进行的斗争中,只剩下少数老农和还站在他这边的兵士,那时正是他的傲性使他拒绝了同盟国(他们尽管兵临巴黎城下,却为自己的胜利吓得发抖)许给他的条件:法国、比利时直到来因河,意大利……疯了吗,也许是。但那是何等强大的精神力量,他可能这样说:“在反抗整个宇宙中,在我一边的,除我以外没有别人,只有我独自一个和蕴藏在我心里的热情。看我吧。即使把我打倒,甚至把我杀掉,我也仍将保持我内心的帝国。即使为了双重王冠和巩固的权力,和平和休息,以及巨大的财富,和全人类的祝福,我也决不放弃我朦胧看到的那颗星星的任何一线光芒。当世界上所有帝王和所有的民族,我自己的民族也在内——是的,还有上帝本身——都倾向天平的另一端时,扭转天平的是我……”两年以后,当全欧洲在他背后武装起来,他长驱直入俄罗斯草原,无情地置自己生命于度外,遏制不住自己而去发现那个最后的命运时,有人问他,当他不在法国时,如果敌人前来攻打法国,谁将保卫它,他答道:“我的威名。”



  在我看来,自豪是最高的美德,它是按照受它制约的雄心的本质调整它的创造力的。但这里还必须把我们的意思说清楚。一种形式的雄心是炫耀一番。另一种形式是存在。这两种形式的雄心之间并没有等次之分—一或几乎没有什么等次之分。前者之于后者,就象浮夸之于自豪。应当为前一种雄心造一个词,因为不幸,当我们说到雄心的时候,最经常的是指前一种。但是应当说,美德仅仅包含在后者之中。
  有一个事实一直使我感到诧异:那就是一些人从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起,就有志于成为部长,地方长官、大使、院士或共和国总统,就被看作为有雄心的人,而他们大部分并没有大志。在6个月或甚至7年里,把一些官员置于你的号令之下,在各种规章限度之内行事,而那些规章甚至不是你本人所制定的,在同样的情况下,要一个诗人写诗来启发一个选民大会,却限定他不要超出一定的节数、全篇还要用同样的韵脚,你能想象他会同意吗,政治上的雄心可以是景可怜的——也可以是最崇高的——这要看我们所探讨的具体事例。但是后一种情况,一千年当中也不过发生一两次。一个不配成为、而实际上也没有成为绝对主人的当权者,从拿破仑有资格成为这样的人这个事实来说,他就是一个奴隶。我确实相信,拿破仑享有独一无二的特权来证明,倘若一个人当了权而不是拿破仑,那他就算不了什么。
  不论是当权还是居于任何其他地位,只有一种雄心是值得有的,而拿破仑知道它是什么。他明确地并庄严地为它下定义说:”对人们的思想加以支配的雄心,是一切情感中最强有力的情感。”这就是他的最强有力的情感。只有野心勃勃的庸才可能谴责他抱有一个庸碌的雄心——比如说包括当皇帝的雄心。他的雄心是这种性质的,它使一个人在青年时代注定不怎么被人注意,因为在他的谈吐,服装、举止或姿态中,它都并不特别显著;而只有那些善于看相的人,才能发现它正隐藏在他的紧闭的嘴,他的微皱的眉头和他那炯炯的目光的背后。谁都看不见它,甚至具有这种雄心的人自己也看不见它,因为那时它还不存在。他诚然自豪,但正因为这样,他局促不安。如果他瞧不起万人空巷的盛典和豪华的军服,那是因为他唯恐有朝一日他穿上这种军服、并在这种盛典的场合接待宾客时,他会被人注意或受人非议。多疑的谦虚是一个孩子的初级形式的自豪,除非这个孩子非常有才智,否则它能摧毁他的全部创造性美德。但是,如果他的日益增长的意志力或者一种偶然性能够使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谦虚、以及在这种自豪下面为什么会隐藏着优越感,那么他那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雄心,他周围的人们根据他们心理的敏锐程度称之为谦虚或冷漠的雄心,只要一遇到机会,就将通过他日益强烈的感情或外界发生的事件表露出来。使他大为诧异的是,有一天他将感到自己比那些瞧不起他或忽视他的人要高超,而只不过是昨天他还在那里羡慕他们的自信、大胆和冷静。于是他就试图发现和掌握获得真正能力的办法.他将感到这种真正的能力正在自己身上涌现出来。
  拿破仑的雄心,不论在他的幼年时代还是在他的少年时代,都是显而易见的。这位艺术家并没有觉察到他自己的能力;他习惯于内省,他出于本能地克制自己。他反求诸己。他已经知道他不要当什么,但是他还没有觉察到他要当什么。这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或甚至没有觉察到他能够当什么。他不了解他自己,而且——请注意这一点——他始终没能了解他自己。那是一个伟大人物的标志,尽管就他使用的手段而言,他是自己的主人,但是在目的方面,他却被他那股奔放狂热的感情和他自己的神秘性所迷惑。在他的一生中,他只有一个外在的、根本的雄心,而这就是为了积极表现他感到自己具有的伟大品质所需要的唯一雄心。自从他第一次看到战斗和进行战争的那一天起,自从他意识到正在自己身边作战的人们的无能,而且感到战争正以一种透彻的迷醉力突然提高着他的果断、刚毅和使概念与行动相结合的能力——而在这之前他并不曾觉察到他有这方面的能力——的那个时刻起,他所要得到的就是统率的大权。于是他就咬紧了牙关,开始阴谋策划。他担当起了使他遭受无情痛苦的费力不讨好的任务:为了要同巴拉搞好关系,他抑制住自己对他的憎恨;他用葡萄弹射击在圣—罗克教堂台阶上的闹宗派的人群。为了砍掉九头妖希德拉的头,赫克利斯曾横越一片沼泽。为了活着——就是说,为了体验生活,法朗苏瓦·维龙实行偷窃。米开朗琪罗为要获得一块足够抒发感情的活动地盘,而在教皇面前卑躬屈节。歌德向一个幼君逢迎献媚,以便他不必为煳口而枉费时间。耶稣总是听从别人,以达到所有的人都听从他的目的。如果我们想要解放自己的力量,那么不管我们如何伟大,在我们的一生中至少也要有一次不得不屈服于这样或那样形式的奴役之下。
  拿破仑说过这样一句引人注意的话:“我并无大志……”一个人如果体会不到这句话的惊人的天真,其心胸是何等狭小啊,“我并无大志……,或者说,如果我有的话,它对我是如此自然,如此与生俱来,如此地在本质上属于我生命的一部分,以致它象流在我血管中的血液,象我所呼吸的空气:它与我的其它本能拜无区别,它也并不此这些本能要求我行动得更迅速一些;我从不为争取它或反对它而斗争,它从不此我更为仓惶;它只是随着境遇拜随着我的全部思想而推进。”这段话应当能满足这样一些人:他们最关心的不是在历史和人生中去发现一些敏锐敢行的人物,并赋予他们以值得称为高贵的品质;而是宁愿试图硬把每一个人都套在固定的框子里面——应当注意,这个框子本身是在远古时候为某个制定自己法律的敏锐敢行的人物所设计的。每隔一两千年,就会经历这么一个时刻,这时对伟大人物的研究,包括对他们最秘密的活动的考察,在造就一些个人使他们担负重任、以一种新型的积极的服从来培养人们的思想方面,对于整个社会来说,要比消极地服从一个几乎完全湮没无闻和荒唐无稽的人物的有限箴言,更有用处。我们不知道摩西是怎样一个人,然而我们或多或少、不管愿意或不愿意,总是坚持服从他。如果我们不知道拿破仑是谁,而且如果他遗留给我们的只有10条格言——比如说,象这样一条:“利益只是通向卑鄙行为的钥匙”——那么谁敢断言,我们不能在那些格言中找到足以把人类从民主制的最低级形式中拯救出来的新贵族制因素呢,在这种民主制的形式下,人类已被摩西的法律埋葬达3500年之久。摩西或许不过是一个冷酷和无耻的奴隶贩子。谁也不了解。那个敏锐敢行的人物是世界围绕着它成熟起来的一个核心。我们喜欢称之为他的美德和他的缺点的东西,其实不过是同一块坚硬的金刚石的不同侧面,都是在不可抗拒的统一的情况下,由他的性格的力量逐渐结成的。
  “毫无疑问,我的性格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性格。但是,一个人倘若不具有不平凡的特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非凡的人。我是射入空间的一个岩石碎块。也许你们难职相信我,我决不惋惜我的伟大。”至于我,却是相信他的。我相信当他被押解囚禁时,他只惋惜一件事:失去了追求和实现正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幻想的手段。我确信,鲁本斯会毫不遗憾地离开他的宫殿和大使的职位,如果让他在宫殿官职和画笔之间进行选择的话。拿破仑的画笔就是驾驭感情、军队和各族人民的方法——这就是说,它是某种最高权力,“他的伟大”不过是这种最高权力的一种外在标志。这种标志是为使别人高兴、而却为他内心所鄙夷的;凡是涉及到它的,对他来说都同样是虚荣的苦事。同时,他十分注意通过他的举止、服装、谈吐和表情来证明一个受权于神的国王和一个由自己的功绩而登极的自由人之间的差距。“实际的王位不过是盖着天鹅绒的几块木头而已。而真正的王位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连同我的意志力、我的性格、我的威望。”王侯们的微不足道的贡品使他作呕。对于象在他脚下流过的泥汤一样卑鄙的谄媚,他只有厌恶——当众表示厌恶。你倾听着他,一定会说他越是埋头于他所做的事,就越感到自己的超脱,而且说他的行为正是加强着他的超脱,而他也就越发自得其乐。同奥地利皇室的婚姻是一个了不起的试验,是一次在沙漠中的舞蹈,是一位巨人的祝捷和幻想破灭的游戏。他想要知道他的力量能把他带到怎样的顶峰,国王们的恐惧、怯懦和卑屈会使他们掉进怎样的深渊。他想把自己抚育在一个权力的内在景象里,只有这种权力的极限是他所不知道的。他用一个诗人的蔑视态度,对待所有那些认为他正在追求一个确定目的的人们,这些人在他的事业的每一阶段都喘一口气,深信他已经实现了那个目的一比如说一个王位,或取得某个新的省份。他们看到他已经达到了他们自己的渺小抱负的顶峰,对他们的渺小的胸襟来说,那已经足够了。每个人—一他的敌人和他的朋友,都认定他是这样一个人:用一个王位就能使他动心,10个王位就能使他心满意足。充当法国的主人,欧洲的主人,全世界的主人—一而当这位绝对真理的朝圣者感到他永远也不能通晓自己内心的奥秘时,对他来说,上面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问你们,一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时代中炫耀一番呢,为了存在,为了未来,为了永恒——这就是他所寻求的。“不朽是留在人类记忆中的一桩纪念品。这就是说,一个引向各种伟大事业的思想。与其不能留下台己生存的痕迹,倒不如从未活着过。”他有属于伟大性格的那种对永恒的渴望。他要求时间为他所有,大大地超过他对空间的要求。空间是那样地狭小。一个具有伟大胸怀的人总是忽视空间的。他与过去生活过和今后将活下去的所有的人是处于同时代的。他很知道他曾使人们的心脏跳动过;他将使它们再次跳动。倘若随着他在人世间的期限快满了,他的超逸感增强了,这是因为在他的永恒的生命中,他同那些不再存在的人们或那些尚未开始生存的人们有着更加密切的联系,而且因为他设想自己是一支理想的军队的成员,总有一天自己的权利将在那里得到承认。幻想的力量,他能相信这一点,尽管他知道在他死的时候,他的意识将转入无穷的长夜中。关于他的光荣,他将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光荣将在那里。他决心要它存在。他既爱慕,又战斗,他既使自己被人憎恨,又使自己被人爱慕,这都是为了增添他的光荣。不管人的精神怎样发展下去,他将是这种精神的一部分。
  对于这种类型的人来说,受苦不过是一种方法,死亡——则是另一种方法。“只要能当上凯撒,谁不甘愿让人刺死呢?”幻想,幻想,你那伟大胸怀是何等令人感动——你知道大丈夫“是稀少的”,你以为你了解他们,然而你太不了解他们了。他们的确比你所想象的还要稀少。每个世纪里,在死后将永远活在人类共同记忆之中的条件下甘愿殉难的,有没有两三个人呢,或许一个人也没有。拿破仑则甘愿殉难,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在他失败后,使他最痛苦的,是关于他在各民族的记忆中将不能占有比得上亚历山大或凯撒的地位的念头。对于诗人来说,已经完成的东西是无所谓的。尚待完成的东西——只有这个才算数。他当时45岁,在高尚人物中间,这正是一个人的本性的主要因素,在一个更有秩序和更合乎逻辑的基础上、在一个更加平衡和更加明确的基础上,对自己重新进行安排的年岁;随着时间的推移,孜孜不倦的培养加强了那些因素;它们这时准备翱翔,从事一系列的征服。这是他青年时代的心灵所不曾悬想过的:随着这些因素和生命尽头之间的距离的缩小,这种心灵就逐渐成长起来。如今他是一名囚犯:他不能实现他的梦想了——而这个梦想一直在扩大它的规模。有人告诉他,他正在死于衰弱。他喊道:“不! 那不是衰弱,那是我的力量在窒息着我; 那是生命在杀害着我。”他将永远做不到他本来能够做到的那样的人,而他正在因此而走向死亡。但是请留意不要可怜他。不要假装持有他的观点,而猜想象他这样一个人可以同活着的、已经死去的或尚未出生的其他任何人相比较。他说道:“光荣吗,我曾把它塞饱了肚子。我曾象垃圾一样把它扔掉。顺便,我可以这样说:我已经把它变成了一种从今以后极其平常的、但同时又是很难加以实现的东西了。”



  关于他的非凡的能力,凡是可以说的,都说过了。比起绝大多数人来,这非凡的能力给了他直接的好处,倘若没有这些,伟大的人才有时被注定白费气力,或者从行动的领域被推到主观世界的探索和发展上去。他那忍受疲劳、失眠和艰苦的能力,他那巨大的工作能量,他那几乎是超人的记忆力,他那靠炽热的神经维系的岌岌可危的健康状况——他在他那些工作过度的侍从人员中自愿地或强制地激发起来的热情,他使他的军官、大臣.甚至马匹的精力消耗殆尽的作法,他不论什么时候随便在椅子上睡10分钟的习惯,而在这之后,仍象睡前一样坚决,果断、神志清醒:关于这一切,都已经被记载过了。大家曾赞赏他那简单明了的提问,他那斩钉,截铁的命令,他那能够万无一失地把所获得的印象立即变为行动的力量。人们曾议论他对个人清洁的一丝不苟——我认为这是一些愚蠢的议论,因为这些议论明白表示个人清洁是由于某种东方的高雅风尚,某种不正常的神经官能症。但是我宁愿把这个看作需要空间的人一—那种睡在地上、天天夜晚观看星星和倾听风向的人的特性,看作那种如果不能有这些大自然的元素作伴侣就会死于忧郁的人的特性。有一次他说道:“我的主要药品是水、空气和清洁。”我很相信这句话。因为在这句话当中包含着使英雄获得精确平衡的最可靠的方法。一个圣人则对此无所需求。
  但是人们很少说到他的克己,因为这是不容易加以描述的,而且因为道德的毒素再度从中进行干预,使人们判断发生错误。他处在一个大蜘蛛网的中心,条条网丝集中起来,在他的脑中会合。他也许事先不知道他的命运正在带领他去什么地方,但他始终知道走那一条路去寻求他的命运。不错,他是由各种矛盾组成的—一象情感本身一样。他自己的情感遵循了一条具有颠簸和震荡特征的、但又是连绵不断的路线,它一直向前推进,不管它的两边所出现的事件、灾祸或偶发的枝节。他既然具有英雄的精神,他所继承的那一半意大利血缘的狡猾和虚伪,不过成了有力的武器,从属于一个较高的情感,——象爱情一样无私和命定的——他为这个情感牺牲了他人生中其余的一切,并且被迫趋向于它。象他这样一个人,或许是没有道德意识的,但他也不知道伪善是什么意思。他集中他的精力——可以说,在精力的发条上加油——以便在所选定的时刻,他可以不声不响地按照他自己的本性而行动。对他来说,并不发生割裂他的内心,羞惭地克制他那所谓的情感的问题,而毋宁说,他只是不声不响地锤炼那种情感,在他内心深处把它们制成一种大家都不知道的金属。对他来说,充当“他的情感的主人”意味着具有非凡的精神力量,去发现什么是自己最主要的情感,然后为了它而去抑制次要情感。他经常说:“活着就是受苦,而一个正直的人始终为了能够克制自己而奋斗。”
  他并不是在所有的场合都这样克制自己的。我提到过他一阵阵地发脾气,任何人只要不同意他的专断的定论,他就给予粗暴打击。此外,生气后感到的悔恨使他精疲力竭,他身体上的残疾也在中间起了很大作用。布廉纳语。这种悔恨与其说触动了他的良心,不如说触动了他的自豪。如果他不愿意见哈德森·罗艾,那是由于他未能在罗艾面前完全控制自己的神经而内心里感到耻辱。集会使他感到为难,并使他发怒,因为它剥夺了他那不接受批评和毫无商量余地的方法。他对待妇女粗暴无礼,因为实际上他是害怕她们的。老百姓使他讨厌,使他惊惶。在集会、妇女或群众面前,他束手无策。他的素质是精神上的超逸——就是说,这样一个最高力量,在征服自我的前提下,它能够在包围着他的缄默中,并通过极度压抑他的情感,实现极度的超逸,或者——它的同等物——军队的超逸。在这种境界里,他的神经真正是他自己的了。他不愿使用一个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的人,但一个为他效劳的人,他一定给予一个位置,即使是一个不喜欢他和他所不喜欢的人。“一个真正的人绝不憎恨人……他的忿怒和不高兴从不超过一分钟。他不考虑人。他只考虑事——事情的重要性和事情的后果。”布廉纳说:“他不是那种因个人怨恨而牺牲他的政策要求的人。”凡是他所需要的人,他就加以使用,不管那个人碰巧在什么地方——即使那个人是在敌人的营垒中。他轮流使用憎恨他的人——如古维翁.圣一谢尔、勒古布、麦克唐纳:而在他的军官中,这些人显然都是最被他看重的。他以慷慨的款待等候卡尔诺。他把前一天曾侮辱过他的邦雅曼·康斯坦召到跟前,不加斥责地让他坐在他身旁来仔细推敲自己的想法。作为执政,他收到了克莱贝尔写给督政府的一封信,信中满篇都是对他的控告—一而且本质上是诬告一—然而他却向在埃及的军队发出一个布告,其中包含这句话:“你们要象无限地相信我一样相信克莱贝尔,他是值得被信赖的。”为了写这句简单的话,他不知克服了什么样的情绪上的激变!
  马基雅弗利说过:“命运女神对伟大人物是无可奈何的。她的变化无常尽管忽而抬高他们、忽而贬低他们,但她不能改变他们的计‘划,也不能改变他们的决策:因为这些计划和决策是以性格为转移,不是她的威力所能及的。”而且事实上,对于拿破仑来说,任何个人事件都不能使他变换他所走的道路。相反,他从这些事件中取得更向前进的力量,因为,为了克服这些事件,他运用了他最锐利的才能。任何障碍也不能使他受到挫折。任何扼制也不能使他气馁。任何灾难也不能使他屈服。正当人人变得昏头昏脑的时候,他被公认为领袖,而且作为领袖,他为人人所追随。于是他走到哪里,所有的人都走到哪里,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完全适合于当时的情况。他在他的举动中满怀热情,因为这给他一种特殊的愉快,即使他毁坏了他自己的安宁,即使他以自己的运气作担保,即使他以他的生命作赌注也在所不辞。在阿尔高拉战役中,他冒着枪林弹雨跳到一座桥上,仅仅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打不了胜仗,而这一仗他必须打胜。在埃及的沙漠中,他拒绝喝水,直到最后一个士兵喝了水为止。在雅法战役中,他同染上瘟疫的土兵一起行军,因为他的军队正苦于不能振作土气。他同他的步兵部队一起在一次大风雪中步行穿越加达拉马。在布里恩纳战役中,他朝着一颗正在爆炸的炮弹跃马而过,因为他刚注意到他的新兵们正在踌躇不前。“胆量来自思想。勇敢往往不过是指在有危险的位置上的不沉着。”
  罪恶不是恐惧、苛刻,憎恨或忿怒造成的,而是恐惧,苛刻、憎恨或忿怒引导我们去做的那件事的性质造成的。它是易受冲动的人的行为,他没有能力在他的情感中看到一个幻象,这个幻象通过使情感高出于庸俗的欲望和欲望的直接满足,而在他内心建成他整个人格的基石;他的缺点,甚至他的邪恶,都帮助培养他整个人格的和谐发展。宽容比严厉使拿破仑犯了更多的错误一—或许犯了更多的罪行。但是,且不说每个人——不管进行责难还是进行辩解——都能注意到其顽强性的那些布尔乔亚和家庭的感情,即使是那些使多少有为者跌跤的陈腐的诱惑,甚至肉体的诱惑,都没有抓住他的心灵。“强者是能够随心所欲地截断他的感觉和他的思想之间的联系的人。”不论是女人,阿谀奉承者,权力、名望还是怨恨,都不能使他改变他的目标。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3-10-3 23: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少见这么精辟的分析~!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3-10-4 13:08: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世界应该给予9627这样的人奖励。论坛上有这种精神的人很少的。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3-10-4 14: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看得眼都花了
不过真的很不错啊.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入伍

本版积分规则

小黑屋|手机版|中国拿破仑

GMT+8, 2024-11-22 01:50 , Processed in 0.036798 second(s), 13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