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istory of the Peninsular War 第一卷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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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任命的该地的总指挥拉普莱恩（Laplanne）从维伦纽夫伯爵（Count of Villanueva）那里敲诈了2,000杜卡特，才没有抢劫他的住宅。当法军9天后离开科尔多瓦时，跟在他们后面的运货车超过了500辆，里面装的都是抢来的财宝。1
      杜邦并没有在科尔多瓦驻扎，当发现他的联系被切断后他转而开始摧毁当地的军事设施。在6月的第二个星期，瓜达尔基维尔河上游和摩瑞纳山脉南北两侧都爆发了起义，法军在背后没有留下保护交通线的分队，从托莱多到科尔多瓦一路上只有几个哨所，掉队士兵和伤病者聚集在这里，一些落单的军官忙着搞调查或是收集补给，10到20个士兵护送着送信员和装着食物弹药的马车开赴前线，而这些不幸的人多数都被当地暴怒的起义者逮捕，然后杀死。科尔多瓦被洗劫的消息让起义者变得极其残忍，一些俘虏被弄瞎，或是折磨致死。富瓦说翻越摩瑞纳山时被捕的雷内（Rene）准将被扔到一大桶开水里烫死2。侥幸逃脱屠杀的小队士兵逃回马德里和托莱多，从此以后在杜邦身后150英里之内就没有一个法国士兵了。

1.让人愤怒的是napier竟然否认科尔多瓦遭到洗劫这一事实。法军方面最好的历史学家富瓦承认：“手无寸铁的市民被开枪打死，教堂和房屋被洗劫一空，自从1236年基督徒把摩尔人逐走后还从没有这样的惨象。”巴斯特上尉（Baste）作为法军最好的目击证人，也承认发生了众多奸淫掳掠的事。赞颂杜邦的传记作者卡巴尼（Cabany）说因为纵酒放肆过度，杜邦分发300,000法郎来“安抚”他的军官。许多类似的官方记录还可以在科尔多瓦市政府印发的《马德里公报》中找到。

2.Foy,iii,233.而卡巴尼则说他被压在木板之间锯成了两半。吉尔（Gille）在Memoires d’un conscrit de 1808 中还给出了其他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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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邦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糟糕的处境，但在阿尔科莱拉的抵抗，卡斯塔尼奥斯集合军队的传言都让他不想继续前进。他写信给缪拉请求增援，热别要求保证他同马德里之间交通线的安全。他说他面前至少有25,000敌军，英军可能会在加的斯登陆增援，整个安达卢西亚如鼎沸一般，他不可能完成缪拉交给他占领塞维利亚的任务。事实上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因为几天后他意识到从马德里来的送信员一个都没到，除此之外他派出的征粮队即便在里科尔多瓦几英里的地方也会遭到攻击。
      等待了九天之后，杜邦明智的决定向后撤离，尽力保证同大本营之间交通线的安全。在6月16日他离开科尔多瓦，这让士兵很不高兴，因为他们放弃了这样一个舒适的地方。6月19日军队带着众多的劫掠品回到了交通枢纽安杜胡尔，穿过摩瑞纳山脉的道路经过安杜胡尔直达瓜达尔基维尔河谷。再向后撤一点占领峡谷的出口实际上更明智，不应当在安达卢西亚的平原转悠。杜邦应当撤退到山脚下的拜伦，或者守卫着山脉出口的拉卡罗林那要塞（La Carolina）。但他还在空想着等援军到来之后重新发动攻势征服整个西班牙南部，而安杜胡尔也是威胁安达卢西亚东部三座重镇科尔多瓦，哈恩（Jaen）和格兰纳达的好地方。因此他在这里从6月19日呆到7月18日，浪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整个西班牙的局势也发生了重大改变。
      我们得离开杜邦一会，去看看在6月份法军其他将领们的行动。当入侵安达卢西亚开始时，蒙塞和贝西埃尔都在进行激烈的交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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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塞元帅的职责是完成皇帝征服西班牙计划中的另一半，贝西埃尔的职责是保护好马德里同巴约纳之间交通线的安全，因此我们首先来看看蒙塞远征巴伦西亚的行动。尽管他在杜邦之后几天才动身，蒙塞脑子里的想法依然是起义力量仅仅局限于各地，和拿破仑、缪拉的想法一样，镇压起义不过是和警察维持治安一样。这一看法决定了他的进军路线，从马德里到巴伦西亚有两条路可走，其中较长、较平坦的一条路穿过穆尔西亚的山脉，途经圣克莱门特（San Clemente），钦奇拉（Chinchilla）和阿尔曼扎平原（Almanza），另一条较短但是较险峻的道路经穿过众多山脉和峡谷，途径Tarancon，巴尔韦德（Valverde）和瑞克尼阿（Requena）。前一条路经过塔古斯河谷和汇入地中海河流的分水岭，而后一条路则是无比险峻。但蒙塞觉得对付巴伦西亚的那些起义者易如反掌，因此他选择了后一条路。
      6月4日蒙塞离开马德里，一周后来到群山环绕的昆卡（Cuenca）附近。这里没有任何敌人，但当他继续向东进军时他发现村镇变得越发人烟稀少，最后感觉好像来到了一片无人区一样。6月11日他稍作转向，占领了这片荒凉地区的首府昆卡1，在收到从马德里发来要求继续前进的命令后于18日再次启程2。在他面前有两处必经的险峻峡谷，第一处是卡布瑞尔河的谷地，道路经过河谷后向上来到陡峭的河对岸。第二处在前面三十英里的卡布里拉斯山口（Cabrillas）在这里从西班牙中央高原而来的道路突然向下来到肥沃的巴伦西亚平原.

1.昆卡在马德里至巴伦西亚道路以北25英里之处。

2.蒙塞在昆卡滞留了一周，这让萨瓦里（现在代替离开的缪拉）派出了一名骑兵将军艾克塞尔曼斯（Excelmans）名义上接管蒙塞的先锋，实则是催促他赶快行动。但艾克塞尔曼斯半路上被捕，押送到巴伦西亚成了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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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巴伦西亚的总司令孔蒂。德。切尔韦隆（Conde de Cervellon）在这些山口部署7，,000到8,000名来自本地和周围地区的正规军，那么蒙塞根本不可能打通穿过山脉的这条路。每处山口只要有足够的兵力就会变得固若金汤。但西班牙人顽固的认为入侵者会从那条平坦的道路来到巴伦西亚（途径圣克莱门特和阿尔曼扎），不会走那条经过昆卡的路。因此所有的穆尔西亚部队和大半巴伦西亚部队都向阿尔曼扎进军，因为那里可以很好的抵御从卡斯提尔过来的入侵者，只留下了一支小分遣队监视北面的道路，指挥官唐。佩德罗。阿多尔诺（Don Pedro Adorno）在卡布瑞尔（Cabriel）的桥梁处只留下了一个营的瑞士雇佣军（No.1 of Traxler’s Regiment）和500武装农民以及四门火炮。如此广阔的地带仅靠1,500人根本防守不过来，蒙塞在河流多处发现了薄弱地带，派出了几个小规模的部队分别从这些地方渡河，然后用两个营强攻桥梁。尽管河谷很陡峭法国人还是在多处过了河，然后爬上陡坡，对面的农民四散而逃，近一半的瑞士雇佣兵在试图掩护火炮撤退时被俘1。在后方几英里的阿多尔诺早先本应把所有力量部署在桥梁处，事已至此现在应该向后撤退掩护巴伦西亚，但他却落荒而逃，去和在阿尔曼扎的军队会合（6月21日）。
      这场糟糕的战斗让巴伦西亚的政务会手头几乎无兵力用于防守卡布里拉斯山口，而这里是蒙塞进入巴伦西亚平原的必经之处。政务会慌忙拼凑了两个团的新兵，据说其中一些人在出发的前一天才第一次接受训练2。除此之外再加上300名老兵和三门火炮，试图防守该山口。


1.蒙塞说服了多半雇佣兵跟随他作战，但麻烦来了的时候这些雇佣兵又逃散了。
2.Arteche ,Guerra de la Independencia，ii，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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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塞从两侧迂回了这支人手不足的军队，然后从中央取得突破。多数西班牙人被驱散，有500人伤亡或被俘，逃散者回到了巴伦西亚。在骑马查看了地形之后，蒙塞评论说如果有6,000人的精兵防守即便是拿破仑的大军团也将束手无策（6月24日）。
       穿过山口经过两天的急行军，蒙塞的军队穿越肥沃的平原来到巴伦西亚城前并要求投降。但蒙塞发现想拿下城市还得大打一仗，尽管在阿尔曼扎的主力在很远之外，但有一支正规军分队抵达了城市。拥有三个营老兵和7,000巴伦西亚新兵的海军指挥官唐。何塞。卡洛（Don Jose Caro）（拉罗曼那侯爵的兄弟）在城市以外四英里的San Onofre等待法军。他以正面的灌溉运河作为掩护，还把道路用障碍物封锁了。蒙塞不得不在27日把这支军队打回城中，没发生什么激烈的战斗。
      第二天蒙塞元帅下决心发动总攻。巴伦西亚并不是一座先进的要塞，只有一条沟渠和中世纪的城墙作为防护。在多处地方都可以攀爬，因此蒙塞决定进行强攻。但他忘记了考虑哪些城中居民过去三天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市民用泥土和木头封闭了城门，封锁了街道，把大炮摆在城墙上，还设置了几处可以覆盖城外空地的重炮工事。这座城市坐落在开阔的平原上，附近有多条灌溉运河经过，可能会淹没低洼的地带。因为瓜达拉维亚尔河紧挨北面城墙，蒙塞的进攻地点被限制在了南面城墙的狭窄区域。
      蒙塞一开始送去一名西班牙的叛徒索拉诺上校（Solano）去劝降。但巴伦西亚人没有为最近的失利气馁，相反他们被彻底激怒。巴伦西亚的领导者们——特别是帕德尔。里科（Padre Rico）显示出了非凡的勇气和能力。他们一定记得，如果接受投降的话他们一定要为卡尔沃屠杀法国居民一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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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政务会派人回答：“巴伦西亚人民宁愿在保卫家园中战死，不愿开展任何形式的谈判。”一支大约20,000人的混合部队（其中8,000人是士兵1）防守者城墙等待进攻。
      在城市面前骑马查看后，蒙塞决定进攻东南方向。他从两个旅中抽调部队组成了两个纵队，其中一个进攻靠近河流的圣何塞城门，另一个进攻更靠南的夸特城门。考虑到之前在卡布瑞尔和卡布里拉斯山口遇到的微弱抵抗，蒙塞乐观的认为巴伦西亚人即使在城墙和掩体后面也依然不堪一击。但这次他犯了大错，法国人还没有见识到对手在防御工事中顽强抵抗的能力。尽管蒙塞手下的新兵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抵达了防御工事面前试图撕破防线，但第一次强攻被击退，并且伤亡惨重。蒙塞应当认识到他仅有的8,000人不足以完成这次任务，但他紧接着决定用大炮轰击城门和防御工事，等待发动第二次进攻。这些火炮很快就被城墙上早有准备的火炮击毁，而当天下午晚些时候蒙塞冒险决定再来一次强攻，包括圣露西亚城门和之前进攻过的地带。这次他们仍然被打退，并且遭受了更严重的损失，在撤退时从城墙和房屋里冲出来的守军还在侧翼猛烈的朝着纵队开火。
       很明显行动结束了，蒙塞至少损失了1,200人，占到总兵力的六分之一2。



1.其中只有1,500人是正规军，其余都是新招募的士兵
2.富瓦给出蒙塞军队的损失是至少2,000人，这个数字看上去有些夸大了。Napier说伤兵有8,00人，也就是说总的损失在1,100到1,200人。梯也尔（Their）给出的3,00人很明显是错误的。这么少的损失不足以遏制法军，即便他们都是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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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当在第一次进攻失败之后再发动第二次，就像拿破仑事后诸葛亮评价这次行动：“On ne prend pas par le collet une ville de quatre-vingt mille ames.”如果第一次冲锋没有拿下城墙，守军依旧岿然不动，法军就应该动用攻城炮，但他们连一门也没有。
      蒙塞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他知道身后的村镇都拿起武器反抗法国人，同马德里之间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了。他也明白在阿尔曼扎的切尔韦隆军队一定会朝此地赶来，除非西班牙人转身去占领那些他之前经过的险要的山口。他手下的新兵因未预料的失败而士气低沉，行军还要携带大量的伤病员，这让行动变得异常缓慢。从迪埃姆身边出发向巴伦西亚北面进军的卡布兰将军那里也没传来什么消息。事实上卡布兰根本没有跨过埃布罗河。现在看来撤退是必要的，蒙塞有三条路可选，沿着海岸试着和卡布兰会合根在考虑之后被放弃了，因为这条路不仅漫长，而且他的大本营在马德里而不是巴塞罗那。走那条来到巴伦西亚的险峻道路会更加艰难，很明显必须要发动强攻才能拿下那些山口，现在那里或许已经被9,000到10,000正规军占领了。
      因此蒙塞选择第三条路，那条经过阿尔曼扎和圣克莱门特平原地带的道路。如果切尔韦隆的所有军队都在封锁这条路，那就不得不要打一仗了，而在平原作战比在卡布里拉斯的山口作战更安全。6月29日天亮之前蒙塞开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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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塞是幸运的，那位无能的西班牙将军认为法国人会从来的那条路撤退，因此派出了拉马斯将军带着所有穆尔西亚的军队占领了卡布里拉斯山口。他自己带着剩余的正规军逗留在夏卡尔河（Xucar）对岸的阿尔西拉（Alcira）。因此蒙塞在向南撤退时，他的敌人却在向北进军，而切尔韦隆不想离开拉马斯独自作战，因此除了少量占领夏卡尔河渡口和阿尔曼扎道路的武装农民之外，蒙塞没遇到什么严肃的抵抗，几场前哨站就能解决他们，也没有从巴伦西亚来追击后卫的敌人。几乎是一枪未发，蒙塞经过哈蒂瓦（Jativa），阿尔曼扎和钦奇拉回到了拉曼查（7月2日-6日）。
      在圣克莱门特蒙塞遇到了富埃将军（Frere）带领的援军，由杜邦军的第三师组成，大约5,000人。这个师是萨瓦里派出寻找蒙塞的，萨瓦里发现交通线被切断后很担心蒙塞的安全。在北面徒劳搜寻了一阵之后，富埃得到消息说蒙塞正在沿着向南的道路撤退，终于在7月8日两支军队会合。在圣克莱门特蒙塞做了短暂停留，等着切尔韦隆的军队赶上来好在旷野中击败他。几天之后他又得到从马德里来的命令说萨瓦里希望把所有部队撤到首都附近，因此富埃必须赶到奥康纳或托莱多。被一个皇帝身边的下级军官指挥蒙塞自然很不爽（萨瓦里只是中将），但他还是取消了同巴伦西亚军队作战的计划立即动身，于7月15日回到马德里附近。
      毫无疑问在这场短暂的战役中蒙塞是非常幸运的，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比切尔韦隆能力强的对手，那么可能在卡布瑞尔桥或者卡布里拉斯山口就会有大量的正规军等着他，而不是不堪一击的非正规部队。当蒙塞强攻巴伦西亚时，切尔韦隆如果从背后进攻，那么就会有很大的胜算，或者在蒙塞撤退时集中兵力以逸待劳。但他却分散兵力，找错了方向，最终一枪未放。确实这样的指挥官就像修昔底德评价迂腐的斯巴达人“让对手得到便利”一样。换一支军队，蒙塞面对的恐怕就是杜邦的灾难。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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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北方的行动：第一次萨拉戈萨围城战

      看完拿破仑征服西班牙南部计划的失败之后，我们现在把目光转向北部连接马德里和维多利亚、帕培伦那、圣塞巴斯蒂安之间长长的交通线地带。在巴伦西亚、安达卢西亚远征队从马德里和托莱多出发的时候，缪拉手头还有一支数目庞大的军队，包括蒙塞军的第二和第三师，杜邦军的第二和第三师，还有5，000人的帝国近卫军步骑兵，总共超过三万人。如果把北部要塞的守军和新抵达的援军算上的话，贝西埃尔手头有超过25,000人。有这些军队缪拉和贝西埃尔足以扑灭西班牙北部的起义并击退前来的加利西亚军。

      在西班牙北部起义力量最北到最东端的地区是埃布罗河谷地的劳格罗尼奥（Logrono）和图德拉（Tudela），比斯开湾沿岸的桑坦德和旧卡斯提尔的帕伦西亚（Palencia）和巴利亚多德。这些都在贝西埃尔的行动范围之内，他可以有效的镇压各地的起义。在6月2日从维多利亚出发的一支纵队重新占领了劳格罗尼奥，杀了数百名武装农民，处决了一些被俘的起义领导者。同一天梅勒将军（Merle）带领的另一支较强的军队——6个营和2个骑兵中队——从布尔戈斯出发向桑坦德进军。在扫除了埃布罗河上游谷地的起义力量之后，梅勒前进到雷诺萨正准备向卡塔布里安山脉前进并进攻桑坦德时收到命令要他回到旧卡斯提尔去镇压那里的起义。有消息传来，库埃斯塔将军在巴利亚多德集结了一支军队威胁布尔戈斯和马德里之间的交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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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处理这支部队贝西埃尔告诉梅勒和另一支由拿破仑最杰出的年轻将军拉萨勒指挥的小型分遣队（四个营和两个猎骑兵团）回来。在洗劫了托奎马达（Torquemada）（部分农民试图在这里进行徒劳的抵抗）和帕伦西亚富丽堂皇的大教堂之后，拉萨勒在从布尔戈斯到巴利亚多德大路跨越皮苏埃加河（Pisuerga）的卡韦宗桥（Cabezon）同库埃斯塔的军队接触。在11日梅勒同拉萨勒会合，12日他们的军队达到了9,000人并开始向库埃斯塔的新兵发动进攻。
      在升任高级指挥官之后的两年里，格雷戈里奥。德。拉。库埃斯塔（Gregorio de la Cuesta）一直都是一个傲慢自大，蹩脚拙劣的将军。考虑一下他手下刚刚成型的“卡斯提尔军”的状况，发动一场野战无疑是疯了的行为。他只有4门火炮，仅有的老兵不过是300骑兵，主要都是陪着费迪南七世去巴约纳的骑兵中队。他的步兵由4，000到5,000巴利亚多德的志愿兵组成，不过在两周前拿到武器，极度缺乏纪律和滑膛枪的使用技巧，根本不可能让他们上战场，但这些无知的士兵叫嚷着要打一仗，库埃斯塔也没有拒绝他们。他的部署也极让人费解，他并没有封锁或摧毁桥梁占领另一岸，而是让这群乌合之众过河站成一排线列，把桥丢在身后。
      6月12日拉萨勒开始进攻“卡斯提尔军”，第一次冲击就把西班牙军的阵型打的粉身碎骨。西班牙骑兵像往常那样逃离战场，步兵被彻底击败，桥梁和炮兵都落入法国人之手。数百名不幸的新兵被砍成碎片或者在河里淹死。库埃斯塔和幸存者向西逃离来到梅迪纳。德。里约。塞科，留下巴利亚多德置之不顾。拉萨勒在当天晚上未受抵抗便占领巴利亚多德，占领这座重要城市法国人的代价仅仅是12人阵亡30人受伤。
      这一打击彻底清理了贝西埃尔的右翼，在加利西亚军队翻越山脉来到之前，西北方向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