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istory of the Peninsular War 第一卷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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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战场和参战军队


第一节    半岛的军事地理情况：山脉，河流和道路              3#
第二节    1808年的西班牙军队                                               20#
第三节    在半岛的法国军队                                                    34#
第四节    半岛战争中法国军队及其对手的战术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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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文之前强烈建议大家参照这两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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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西班牙半岛的军事地理情况：山脉、河流和交通

      在欧洲所有的地区中，伊比利亚半岛拥有最显著的分界线。它和法国完全分开，唯一相邻的便是宽广的山脉，这使得它比意大利半岛阿尔卑斯山的分界线还要清晰明显。因为阿尔卑斯山不是单一的一段山脉，而是由一组两层或三层平行的山脉组成的，其间有很多有争议的土地比如萨伏伊和蒂罗尔，而在西班牙和法国之间根本不存在这种土地方面的纷争。尽管在比利牛斯山东部山脚下的鲁西荣（Roussillon）直到1659年都是西班牙的领土，但那只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政治问题，毫无疑问从地理的角度鲁西荣是法国的领土，不属于伊比利亚半岛，因为作为分界线的山脉主体在鲁西荣的南边而不是北边。

    比利牛斯山尽管在高度上无法和阿尔卑斯山相比，也不像阿尔卑斯山那样极度陡峭不平，但依旧难以跨越，因为很少有人敢于挑战自然，在法国和西班牙之间开辟道路。在比斯开湾和地中海之间的山脉中只有两处地方交通还算容易，并且这两处在东部和西部的尽头，山脉同海洋相接的地方。在中间250英里的地方几乎没有可使车辆或者军队行进的通路，大部分都是紧紧用给骡马使用的小路，偶尔被走私者或者牧羊人使用。惟一一条在战争中使用的次要道路就是从阿拉贡的哈卡(Jaca)到贝阿恩（Béarn）的洛龙（Olo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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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条路在战争中并不是经常使用，只有一次在1813年的著名战斗中，克劳塞尔（Clausel）的法军师在威灵顿面前逃跑，从山脚下翻上这条路，费点困难之后逃回法国。

      在战争期间被系统使用的道路就是在比利牛斯山两边靠近大海的地方。在东部有三条可供使用的道路从鲁西荣通向加泰罗尼亚。其中一条和海洋有一段距离，从佩皮尼昂（Perpignan）的悬崖蜿蜒至罗萨斯（Rosas）。这条路尽管在今天是铁路通过之处，但在1808年这不是三条路中最重要的。靠近内陆的地方有另外两条翻山越岭的道路，其中一条离海有10英里，另一条离海40英里。前者从贝勒加德（Bellegarde）到费加洛斯（Figueras），这条路在战争中用的最多，比到达罗萨斯的道路较少的暴露在英国海军的侵袭之下（佩皮尼昂至罗萨斯的海岸线路在一些地带可以被军舰炮轰，另外还被费加洛斯要塞封锁，但战争中西班牙对该要塞的占领仅仅维持了一小段时间）。后者从蒙特路易斯（Montlouis）到帕瑟达（Puycerda）和比奇（Vich）。相比之下处于内陆的蒙特路易斯—帕瑟达道路路况糟糕，穿过一连串的山谷，很少被法国人使用。如果这条路通往阿拉贡的低地那么会有很大的用处，但在山川中绕来绕去之后还是绕回了加泰罗尼亚海岸，同另外两条路会合于赫罗纳（Gerona）——一座事实上控制着进入西班牙东部每一条路的要塞。

      现在我们说完了进入加泰罗尼亚的三条道路，它们构成了通往伊比利亚半岛的后门，仅仅和从巴塞罗那巴伦西亚的海岸狭长地带保持着联系。这里没有直接通往西班牙心脏地带——卡斯提尔的道路，只是在一连串的兜圈之后通过莱里达（Lerida）进入阿拉贡。加泰罗尼亚和巴伦西亚巨大的山脉把它们和西班牙王国的主体部分分隔开来。

      西班牙王国真正的大门有比利牛斯山西部尽头的道路组成。在这里同样有三条道路，但这里和地中海一侧的道路有所不同，这里的道路打开两条完全独立的进入西班牙的道路，并非（像加泰罗尼亚的山路那样）通往同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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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三条路都从加斯科尼南部的大要塞——巴约纳出发，第一条路在一些地方接近大海，在穿过毕达索阿河——在伊鲁恩（Irun）的法国和西班牙边界河流——之后几英里从圣塞巴斯蒂安左侧穿过，然后穿过一连串的山脉：首先来到维多利亚——在埃布罗盆地最重要的城镇——几英里过后穿过几条溪流，然后通过两条连续的山脉，从布尔戈斯来到马德里。这条路直接打开通往旧卡斯提尔和新卡斯提尔心脏地带的大门。另外两条路从巴约纳直接进入内陆，并不像前一条路那样有一段距离地挨着比斯开湾。后者翻过比利牛斯山，通过玛雅（Maya）山口，另一条路在20英里外更靠东的地方穿过著名的罗塞斯瓦勒斯（Roncesvalles）山口。这两条路在翻过山脉后在纳瓦拉的首府——帕佩伦那要塞会合。从这里入侵者可以选择很多道路，其中主要的两条是通过Logrono进入旧卡斯提尔和通过图德拉（Tudela）进入阿拉贡的道路。帕佩伦那和维多利亚一样处于西班牙的中心地带，都易受攻击。
      整个伊比利亚半岛，打一个大体合适的比方，就像一个所谓的“汤盘”，由中部的高地和平整的边缘组成。但这种比喻不是很严格，并且我们必须记住边缘地带平整不一，在有的地方（比如北部沿海地带和东南地带）非常狭窄，被通往大海的山嘴所分开。但大体来说，尤其是葡萄牙中部、安达卢西亚、穆尔西亚和巴伦西亚，这些地方都很平整富饶。如果我们研究北部沿海——比斯开，阿斯图里亚斯和加利西亚，我们就能清晰地分开富饶的半热带平原和高耸、多风、荒芜的高地。这些地带所有的财富几乎都在沿海的狭长地带，中心部分几乎都是无人居住、没有价值的地区。马德里就坐落在高原的正中心，这只是数学意义的中心，不是自然形成的中心。这是一个从16世纪开始人工建设的城市，被哈布斯堡王朝的君主作为政治中心。但尽管宫廷成员在此居住多时，这里从没有成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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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马德里所有的不合格之处加起来之后，一位敏锐的观察家说马德里拥有：“撒哈拉的土地，卡尔库塔的太阳，爱丁堡的风和北极的寒冷”。尽管这里绝不是西班牙自然形成的首都，但这里军事上重要的意义在于这里向外发散西班牙的道路系统。看一眼地图就会知道，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像这里一样能够控制通往各个省份如此多的道路主干线。因此，想要以各种手段对付占领此地的入侵者会变得非常困难。但入侵者不能因为占领首都而沾沾自喜，认为效果就像占领巴黎或柏林或维也纳那样。其余的省份不像其他国家那样对首都有着极高的依赖，失去巴黎的法国就像一个失去头颅的人，但对于安达卢西亚人和加利西亚人或者是加泰罗尼亚人来说，马德里被占领对他们没有这样使人麻醉的效果，他们对王室成员——马德里不过如此——没有什么感情。一个在塞维利亚或加的斯或在任何地方建立的政府都会很好的（或者不好的）向着当地发号施令。

      西班牙主要的地理环境特征和主要的政治情况由非常复杂的山脉系统组成。在这里，对于军事条件来说，河流几乎没有什么意义，但山脉却决定着一切。在大多数国家里河流是连接民族生存的纽带，河流会带来国内的交通联系，主要的道路几乎都沿着河流。但在西班牙，不管各种长度和宽度的溪流都没有什么用处。它们基本上都在很深的河床上流动，，水平面比周围地区都要低。汹涌的溪流总是夹杂着卷起的石块，或者拍打着沙滩。通常它们都在悬崖之间一英里接一英里地流动，无法达到边缘。在夏天的雨季它们会变成危险的激流，除了那些很宽的河会减缓流速变成很多小溪流。西班牙的河流总是用来分隔的障碍，不是交通线路。只在接近河口几英里的地区可以用来航行，比如德奥河可航行至葡萄牙边界的费纳达（Freneda），塔古斯河在好的季节可航行至阿布兰特，瓜达尔奎维尔河（Guadalquivir）河可航行至塞维利亚。其余的那些长长的河道即使是最小的小船都不可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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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河流，简短地说，重要性不在于作为交通线，而在于作为障碍。它们组成许多好的防守地带，但在干旱的时期可能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渡口，在此之前也许是无法通行的深水区，这会变得很危险。像在塔拉维亚（Talavera）下游的塔古斯河与托罗（Toro）附近的德奥河在干旱季节都可以让整支军队穿过，把这些河流当做永久屏障的想法无疑是危险的。

      这里的山脉是真正需要以军事学的观点认真研究的。总的来说我们可以大致把伊比利亚半岛的地理系统（这里和比利牛斯山有很大不同）描述成一座从北到南延伸的山脉把卡斯提尔和阿拉贡分开，与此同时与之大体垂直的一系列平行山脉从西向东延伸。分隔阿拉贡和卡斯提尔的山脉没有一个名字，它们也不是连续的山脉，是许多互相分开的山脉系统，经常由巨大的缺口处分开，有时又变宽成为高高的台地。在其余山分布的核心地带，在新卡斯提尔、巴伦西亚之间，从瓜达尔拉哈拉（Guadalajara）到摩瑞拉（Morella）。这里是一系列混乱山区的聚集地，几乎没有穿过此地的道路。在北方阿拉贡方向，这些山渐渐消失在埃布罗平原，在南部这些山分开成为高耸的穆尔西亚高原，但在接近安达卢西亚边界的地方再次变得高大拥挤。

      这些山脉和高原组成了西班牙中部的分水岭，向西的河流有德奥河，塔古斯河，瓜迪亚纳河（Guadiana）和瓜达尔奎维尔河（Guadalquivir），向东流的河有苏卡河（Xucar）河和塞古拉河（Segura）。这些河流的流域和支流组成了伊比利亚半岛四分之三的水源。剩余的主要包括在巨大河谷中的埃布罗河（Ebro），这里很少被算在前面的河流系统内，并且这里也比较出名，被描绘成保卫半岛主要要塞的沟渠。从比利牛斯山西部区域开始，靠近比斯开湾的地方，该河斜线一样穿过西班牙，或多或少地平行于比利牛斯山，在加泰罗尼亚和巴伦西亚之间进入地中海。它比其余的西班牙河谷中的河流都要更低，更宽，也没有被在河道附近的山脉阻断或变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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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布罗河之后，平行的一连串山脉把西班牙高原显著地分割开。阿特奇（Arteche）把这些山脉比作“石头的海洋”，时而高耸，时而低落，但都有凹凸不平的山峰，中间被深谷穿过。

      这些“波浪”的最北部是可以称作旧卡斯提尔山脉的地段，把埃布罗河盆地和杜罗河盆地分开。在一端该山于桑坦德（Santander）附近同比利牛斯山相连，另一端在索利亚（Soria）和卡拉塔德（Calatayud）附近曲折回旋，同更靠近半岛中心的山脉相连。这是西班牙中央高原最矮的一串山脉，有三条路穿过这些山脉，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从维多利亚到布尔戈斯的道路。

      在位于东部的上述山脉和位于北部的卡塔布里安山脉之间便是旧卡斯提尔和里昂的大平原，西班牙君主制的早期中心，当时阿拉贡仍然是独立的国家，安达卢西亚依然在摩尔人手中。这里是一片重要的玉米产地，其间布满古老的城市比如布尔戈斯、帕伦西亚（Palencia）、巴利亚多德（Valladolid）、托罗（Toro）萨莫拉（Zamora）和萨拉曼卡。这里被称作Tierra de Campos(平坦的土地)，同时也是西班牙北部的重要粮仓和最发达的地区和惟一拥有完善道路交通系统的地带。这里不像伊比利亚半岛多数省份那样有山脉把平原阻断，因此这里难于防守，极易被占领。一旦侵略者翻过分开平原和埃布罗河谷地的山脉，一直到阿斯图里亚斯、加利西亚和新卡斯提尔都没有任何阻断。整个平原由德奥河上游及其支流的流域组成，支流包括阿达哈（Adaja）、佩瑟加（Pisuerga）、艾斯拉（Esla）、托梅斯（Tormes）和其余一些河流。这些河流拥挤地流入葡萄牙，加利西亚和埃斯特马杜拉的尖嘴山脉位于南北两侧。从这里出发，穿过葡萄牙边境后的德奥河谷地，与其说是平原倒不如说是山隘。在波尔图和德奥河口以前的地区沿着河流两岸都有很多山脉。

      第二条山脉更加重要，也更加地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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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山脉把新旧卡斯提尔以及德奥河和塔古斯河分开。在该山的中部和西部有两条山脉，旁边有两条狭窄的谷地。在这两条谷地中有两条塔古斯河的支流——Zezere河和阿拉冈（Alagon）河平行的汇入塔古斯河。如果我们把这些山叫做新卡斯提尔山脉只不过是为了简便起见，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都没有称呼这些山脉的名字，在东部被称作埃伦山（Sierra de Ayllon），在马德里的部分被称作瓜达尔马（Guadarrama）山，这个名字曾经有一段时间成为整段山脉的名字。在马德里以西该山分成两部分，北边的称作加塔山（Sierra de Gata），南边的被称作格雷多斯山（Sierra de Gredos）。最终在葡萄牙境内加塔山被称作埃斯特拉山（Sierra da Estrella），南边与之平行的山脉被称作莫拉达尔山（Sierra dao Moradal）。因此，在塔古斯河与德奥河之间形成了一段宽广荒凉、布满高耸山丘的地带，可通行的道路都异常艰险。其中需要注意的几个地点是：1.索莫谢拉山口（Somosierra Pass），位于从北面的布尔戈斯通往马德里的道路上，这里非常出名，因为拿破仑1808年冬季于此地强袭成功（不顾所有的战争准则）。2.穿过瓜达尔马山的三组山口（彼此距离都在12英里以内）从北部抵达马德里，分别是：从巴利亚多德和塞戈维亚（Segovia）；从阿斯托加（Astorga），托德西拉斯（Tordesillas）和阿尔巴洛（Arevalo）；从萨拉曼卡经过阿维拉（Avila）。经过这三组山口之后又是一长段难以通行的山丘，直到平行于葡萄牙边境的大路。这条路从萨拉曼卡穿过阿拉冈谷地，是一段糟糕的道路，穿过荒凉的村落，但在战争的紧急时候都被法国军队和英国军队持续使用，因为他们必须把人员物资从德奥河带到塔古斯河。偶尔他们使用更糟糕的一条路，更加靠西部，从罗德里格城到阿尔坎塔拉。在更靠近葡萄牙边境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找到一条和后者平行的道路，从阿尔梅达（Almeida）经过瓜尔达（Guarda）到阿布兰特，也是一条困难重重的道路，但却几乎一直都在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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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法国军队从萨拉曼卡向阿尔坎塔拉进军，威灵顿就相应地从阿尔梅达到阿布兰特。这条在Zezere盆地的道路并没有沿着河边较低的地区，反而是在山丘较高的地带。正如我们提到的那样，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道路通常避开河岸地带，都是沿着附近的山坡。

在半岛上另一条巨大的山脉把荒凉沙漠化的塔古斯河上游谷地和更加荒无人烟的拉曼查（La Mancha）高原和瓜迪亚纳（Guadiana）盆地分隔开。在西班牙中部的所有地区中这里是居住人口最少的地方。在整个谷地中只有两个像样的城镇，分别是拉曼查的首付王室城（Ciudad Real）和接近葡萄牙边境的巴达霍斯（Badajoz）。在瓜迪亚纳以北的山脉首先被称为托莱多山脉，其次是瓜达卢佩山（Sierra de Guadalupe），再往葡萄牙方向的山被称作圣麦莫得山（Sierra de San Mamed）。和西班牙半岛上其他的山脉不同之处在于东部并没有和瓦伦西亚的山脉相连，而是成为高耸、单独的一块高原，上面有从马德里到穆里西亚和巴伦西亚的道路。在托莱多山脉附近道路稀少，事实上只有三条道路：1.经过圣文森特从托莱多到梅里达（Merida），这条路要穿过曲折盘旋的山峰地带；2.经过Truxillo从阿马亚兹（Almaraz）到梅里达，这是从塔古斯到瓜迪亚纳山最常用的一条路，但也是状况糟糕，倾斜陡峭；3.从阿尔坎塔拉经过Albuquerque到巴达霍斯，这是一条和葡萄牙国境线平行的糟糕道路，和从萨拉曼卡到阿尔坎塔拉的那条路差不多。

      离开荒凉的瓜迪亚纳平原向南进发，我们来到了极其重要的西班牙中央高原南部的地带。离开众多山峰之后前面没有什么高原了，摆在面前的是亚热带的安达卢西亚平原，西班牙最富饶的地带。在富饶的瓜达尔奎维尔谷地和荒凉的拉曼查高原之间的山脉是摩瑞纳山（Sierra Morena），但在西部该山脉的名字是康斯坦丁诺山(Sierra de Constantino)。穿越该山的山口需要特别注意，最重要的是位于最东边的德斯佩尼亚—佩罗斯山口（Despena—Perros），这里有一条从马德里到科尔多瓦和塞维利亚和加的斯的道路。在该山口以南便是拜伦之战的地点，杜邦和手下20,000人的军队于1808年7月23日的投降让拿破仑遭受了严重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