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istory of the Peninsular War 第一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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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拿破仑和西班牙波旁家族

目录：
                        I     枫丹白露条约  2#
                        II    西班牙宫廷  15#
                        III   征服葡萄牙  30#
                        IV    法国入侵西班牙：卡洛斯四世的退位  38#
                        V     巴约纳的背叛 49#
                        VI    5月2日：西班牙起义的爆发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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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枫丹白露条约
       在一个无意中暗示自己本心想法的时候，拿破仑写道：“我不是路易十四的继承者，我是查理曼的继承者。”这样的自我表露对于研究那些令人极感兴趣的历史时代和人物性格的学者来说是再宝贵不过了。1有很多历史学家都在探寻半岛战争的起源，试图回归到民主与特权之间那永恒的、不可避免的斗争上。2还有人接受皇帝自己对于现实的看法，把它（半岛战争）当作在强制推行大陆政策至每一个欧洲国家的计划中偶然产生的。波拿巴设想自己不是波旁家族最伟大统治者的继承人，而是神圣罗马帝国创建者的继承人，对此我们无须追溯其源。宣称自己是欧洲首屈一指的帝王，是王者之王所做的一件不同寻常的事。路易十四已经为自己和家族实现了广大的野心目标，但正是从路易对查理曼不够深入和准确的了解使拿破仑产生了要建立驾驭欧洲的单一帝国政权的想法，他要做一个传檄巴黎、美因茨、米兰、汉堡、罗马和巴塞罗那的君主。他的附庸国


注：
1.他在1806年5月16日同塔列朗的书信中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2.这就是纳皮尔所著的《半岛战争》第一节的主要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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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君主们从奥得河、易北河还有多瑙河中游给他带来贡品。1
     我们无法把拿破仑认为自己是查理曼继承者想法的产生追溯到1805-1806年冬天之前。在那个奥斯特里茨大胜和首次征服中欧的时候，他开始执行分封所有大陆王国作为法兰西帝国附庸的宏伟计划。他已经通过敲诈手段，从奥地利的弗朗茨那里得到了对徒有其表且老掉牙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称号的放弃声明，因为他意图以新的现实来取代过去的阴影。他已经产生了将成为欧洲皇帝，不仅仅是法兰西皇帝的想法。尽管普鲁士尚待严惩，俄国仍须被遏制然后赶回东方，在奥斯特里茨之后，耶拿之前，他提出建立莱茵联盟，2 然后建立一连串的在自己家族贵族掌控下的附庸国，很快由“约瑟夫。波拿巴一世”统治下的新西班牙王国将让他的计划达到顶点。在1806年夏天计划已经得到顺利进展，首先妥当进行的实验，把他的妹妹伊莱扎和她有名无实的丈夫移植到卢卡公国和皮翁比诺公国，如今已经有12个月了。紧接而来的大礼是1806年2月老旧的波旁那不勒斯王国被交给了约瑟夫.波拿巴和在6月巴塔维亚共和国转变成了路易.波拿巴的荷兰王国。皇帝的妹夫，若阿吉姆.缪拉，在3月成为了贝格大公，他的妹妹保琳在同一个月成为瓜斯塔拉女公爵。毫无疑问，拿破仑的视野已遍布欧洲，选出每一个可以扩展封建君主国领域的地方。
在管理不善的西班牙和葡萄牙王国这里他一定已经专门地凝视良久。他已经用人们普遍具有的对弱者的怨恨和垂涎来对抗波旁家族。


注：
1.记下查理曼的名字在拿破仑1806年的前几个月书信里出现的频率是一件有趣的事。在他提及教皇与帝国关系的信件中尤其常见。
2.组建联盟的谈判于7月完成，正式组成在1806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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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伊比利亚的人永远不会原谅1799年那些令人怨恨的事，也不会原谅当甘公爵遇刺一事，但他们一直以卑恭的顺从来掩饰他们的情绪。他们真实的感受大体可以从他们那个已被赶出欧洲大陆的那不勒斯亲戚不忠行为那里得到揣测。西班牙波旁家族现在是最卑躬屈节也是最没用的一个盟友。在宠臣戈多伊愚蠢的指导下，卡洛斯四世自从1795年来一直坚持同法国结盟，由此给他的王国带来说不尽的灾难。然而拿破仑依旧对他的盟友感到深深的不满，每年从穷困的邻居那里压榨的72,000,000法郎对他来说已微不足道。在1804年他督促西班牙加入同英国的战争，援助他的舰队，在帮助之下控制狭窄的海峡足够长的时间来确保他计划入侵肯特和苏塞克斯海岸的部队登陆，这是他想确保的主要目的。但西班牙海军永远只是在纸面上强大而不是在战斗中，他们被证明是易折断的芦苇一样。舰队的精华已经在特拉法加尔被摧毁，在1806年只剩下几艘在加的斯、卡塔赫纳和费罗尔港口腐烂的船只，由于柯林伍德的严密封锁甚至不能集中到一起。拿破仑对他的盟友的无能感到非常生气，并且开始考虑未来比卡洛斯四世更强大的西班牙可能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给他“援助”。后来人们发现早在1805年他就向心腹喃喃道拥有西班牙王位的波旁王室是一个令人生厌的邻居，作为盟友太虚弱，但作为一个潜在的敌人又太危险。1尽管皇帝相信眼下卡洛斯四世还有用处，但同时也正确地预测到，波旁贵族在内心里憎恨同大革命之子的非正常同盟。但在1806年波拿巴手头有一场同普鲁士迫在眉睫的战争要应对，没有空闲来干预半岛的事务。


注:
1.例如，见儒尔当元帅在他的回忆录中所讲述的有趣故事，他同皇帝在1805年6月16日维罗纳的长谈中提到：“Tant pour 1'affermissement de ma dynastie que pour la surete de France,un Bourbon sur le trone d'Espagne est un voisin trop danger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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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西班牙的事务可以等待，并且此时他还不大可能已在脑海中构想出对付西班牙的明确计划。

      对后来的行动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无疑是1806年秋天西班牙政府在耶拿战役期间的所作所为。在那场决定性的战斗之前有一段时间整个欧洲的舆论都期待对法国武力的遏制。普鲁士的军事声望依旧很高，并且众所周知俄国并未在奥斯特里茨用尽全力，结合在一起相信对拿破仑是极大的对手。当这种观点依旧在流传时，西班牙国王，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宠臣戈多伊，发表了一份奇怪的公告，展示了联系着他们对法国的多么微弱的“拥护”，对皇帝怎样吹嘘的“忠诚”。1这是一篇对西班牙人民激情洋溢的号召，呼吁人民拿起武装，给予政府慷慨的人力、马匹和金钱资助。“来吧，”公告说，“亲爱的同胞们，在最仁慈君主的旗帜下宣誓忠诚吧！”胜利之神只会向自助者微笑，快乐和持久的和平来自于艰苦的努力。这或许是为保卫卡洛斯四世进行辩解，但表述非常模糊。他们将要打击的巨大的敌人有可能是指英格兰。但不幸的是在这份公告中，整整三个长句都在为西班牙的军事组建要求马匹和迫切需要的骑兵装备，严格来说很难信服这些骑兵是征召来对抗英国舰队的。而且海军军备在这份公告中只字未提。

    这份公告发表于1806年10月5日，没过多久耶拿之战和柏林被占领的消息就传到了马德里。和平亲王（按：指戈多伊，The Prince of the Peace）为自己的期望未能实现和拿破仑的凯旋而感到恐慌和震惊。他赶紧撤销军备令，给拿破仑送去大量的书信来解释并向皇帝道歉，说他令人敬畏的盟友不可能是公告中所指的“敌人”.

注：
1.这篇夸夸其谈的声明详见附录1，戈多伊通篇讲述都用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国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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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文件恰巧在耶拿战场被送到拿破仑的手里，让威严的拿破仑读后狂怒不已。1但眼下还有同俄国的战争，他暂时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假装对戈多伊顺从的解释感到满意。因此我们很难怀疑拿破仑在这个时候下决心要把波旁王室从西班牙赶走。他一定考虑到了法国南部被入侵的危险，耶拿之战时100,000西班牙士兵或许已出发至波尔多或图卢兹，而且在未设防的比利牛斯没有军队可以阻止他们。假设耶拿之战被推迟一个月，或者在与普鲁士的首阶段战斗中没有决定性的结果，很明显戈多伊会承诺开战。尽管面对的是武器并不先进、组织不得力的西班牙军队，但在背后捅一刀子，一定会打乱拿破仑的全盘计划，使他被迫把预备军派到南方来支撑大军团。很明显这样的情况绝不能允许再次发生，我们很自然的就能预见到当1806-1807年的战事结束后，拿破仑会转过头来对付西班牙，要么让查理四世退位，要么至少要求戈多伊辞去公职。他在圣赫勒拿的时候自己承认了这一点，该做的正确的事，就是在提尔西特合约后立刻向西班牙公开宣战。2

     作为波拿巴8年的盟友，西班牙的统治者应该知道他在埃劳和弗里德兰期间的沉默对他们预示着不好的事，但拿破仑当前的意图使他们逃脱责罚，他们也在匆忙为10月5日的公告进行弥补，对拿破仑送去的所有提议顺从地接受。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下令动员并把15,000名最优秀的士兵送往波罗的海（1807年3月）。这件事马上就完成了，


注：
1. ‘Je jurai des lors qu'ils me la paieraient, que je les mettrais hors d'etat deme nuire，’拿破仑18个月后对德普拉特（De Pradt）说。（Memoires sur la Revolution d'Espagne, p. 16).拿破仑正式为他在西班牙的行为进行辩解中反复暗示这一不愉快的公告，大主教所记述的故事据此得到充足的证实。在这个时候拿破仑对西班牙驻柏林大使唐。贝尼托。帕德罗（Don Benito Pardo）说，他会原谅这份公告，但不会忘记它。
2.Correspondance de Napoleon, xxxii.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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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征召来的士兵和马匹组成的混乱的部队，那些用来“加强军备力量”的空虚的步兵营和骑兵中队，留在了本土。1拿破仑所声称的原因是惧怕瑞典和英国侵袭大军团的后方，看起来貌似有理，但毫无疑问真实的目的是剥夺西班牙的物资，和其中最重要的，那些可随意处置的军队。如果戈多伊旁听了拿破仑和亚历山大在提尔西特的会议，他一定会感到恐惧。皇帝用不友好的手段向沙皇建议如果后者同意把西西里割让给约瑟夫。波拿巴，那么巴利阿里群岛应该从西班牙分割出去，交给那不勒斯的费迪南。2 掠夺盟友是拿破仑惯用的手段，戈多伊不会忘记特立尼达和锡兰的丢失，但此前拿破仑还从未提出过要割裂西班牙，不是要一块遥远的殖民地，而是一个阿拉贡王国古老的省份。这一计划被记入提尔西特合约的秘密和附加条款中，拿破仑希望直到时机成熟之前一直要隐瞒它们。

      当波拿巴完成了在波兰漫长的战役回到法国时，眼下伊比利亚半岛的事务开始变得需要认真对待。皇帝于1807年7月底回到巴黎，在此期间他或许期待准备好长枪大棒，来好好教训一下前一年因发布愚蠢公告而应受惩罚的西班牙统治者。但是暂时还没有露出任何明显的行动征兆。可确信的是在8月早些时候庞大数量的法国军队就开始在巴约纳集结。3


注：
1.这一要求是以及其傲慢的方式提出的，几乎是用恐吓的语气。拿破仑写信给塔列朗说呆在托斯卡纳组成远征军一部分的西班牙师必须在得到命令之后的24小时之内行动。“如果他们拒绝，一切都会结束。”一个凶险的措辞。（拿破仑给塔列朗，1807年3月25日）
2.这是提尔西特合约七条“秘密条款”的第四条。详见记载此条建议的旺达尔所著Napoleon et Alexandre Ier vol.i.
3.最早提及“吉伦特观察团”的是西班牙驻巴黎大使Masserano，在他7月30日的文件中指出在巴约纳军队的集结。但朝着这一方向秘密的部队行动早在同俄国战争结束后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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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波拿巴公开宣布他们是用来对付葡萄牙而不是西班牙的。这是提尔西特和约中一项条款带来的结果。瑞典和葡萄牙，两个欧洲不服从于大陆政策的国家，如果必要的话应当通过武力强迫其屈服于大陆政策，并且将英国商业势力从港口赶出。很自然现在像1801年那样，一个法国代表团要被派去协助西班牙把压力施加给她的小邻居。在这种想法之下戈多伊和他的国王坚持自愿无视他们长期以来交朋友的趋势，他们向里斯本送去大使，命令他做任何事都要和他的法国同行严格步调一致。
      因此在8月12日，西班牙和法国的代表被送到葡萄牙摄政王约翰（他的母亲玛丽亚女王，患有精神病）那里，差不多是同文照会，他们宣布除非在9月1日摄政王已经向英国宣战，将他的舰队加入同盟舰队，没收港口内的英国货物，逮捕王国内所有的英国臣民，否则他们会要求拿到他们的护照并离开里斯本。摄政王是一个胆小无能的人，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中立地位，他回答说他已准备同英国断绝外交关系，向英国船只关闭港口。但是在没有提前宣战的情况下逮捕英国人员和没收英国商人的货物，这种行为是同国际法律与道德相违背的。在当时他希望他的折中方案能使拿破仑满意，顺从于大陆政策，但不用同英国真正开战。但当这些急件在法国内政部和在巴黎的拿破仑之间交换后，答复是摄政王的提议是不够的，法国和西班牙的代表被要求立刻离开里斯本。他们于9月30日离开，但没有发布任何公开宣战的声明。
      10月18日，自从8月以来就一直集结在巴约纳的法国军队在伊伦（Irun）越过毕达索阿河进入西班牙。军队被冠以“吉伦特观察军”这样一个无侵略意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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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军队的指挥是朱诺，拿破仑麾下最积极最有活力的指挥官之一，但并不很擅长谋略，在这方面要排在马塞纳，苏尔特或达武之后。他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却是一位平平的将军。他接受任命的原因是他在1805年于里斯本担任大使一职，已经对葡萄牙有了一些了解。他已得到许诺，如果他的任务顺利完成，令拿破仑满意，他将成为公爵并被授予元帅手杖。
     很明显，一开始拿破仑就预见到葡萄牙会拒绝他给摄政王的这些无理要求。如果他仅仅想把大陆政策拓展到欧洲南部的话，葡萄牙政府对他俯首贴命的态度就足够了。但他的目标是吞并葡萄牙，不仅仅是宣布拥有葡萄牙的宗主权。事实上，他在着手威胁摄政王之前在巴约纳集结军队就足以证明他的企图。根本不需要用军队来强迫葡萄牙，因为在当时欧洲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有胆量冒着同法国西班牙开战的风险去和英国走的太近。摄政王胆小怕事，他一定会屈从于拿破仑。但拿破仑关心的是他以威胁的方式给葡萄牙政府的命令会让对方乞求改变条件。尽管葡萄牙政府悲伤地接受了主要的要求——同英国开战和接受大陆政策，但正如预期的那样，摄政王还是企图对那些羞辱般的要求讨价还价。然后拿破仑撤回他的大使让军队出发。
        在朱诺穿过毕达索阿河后不久，在枫丹白露，标志着皇帝第二部对付半岛方案的秘密条约就被签署了。条约由拿破仑宫廷的司仪官迪罗克（Duroc）和戈多伊的代理人欧亨尼奥.伊斯吉耶多（Eugenio Izquierdo）起草。至于西班牙在巴黎的官方大使马塞拉诺亲王（Masserano）并没有得到他的国王的信任。1 所有微妙的事都由宠臣的私人代表来处理。这位代表是一个名气不大但十分狡猾的角色，掌管马德里的皇家植物园。


注：
1.塔列朗在他的回忆录中宣称拿破仑也让他的外交大臣香巴尼对此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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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交给他亲笔签名使他拥有担当对法国谈判全权代表的合法权利。老国王任命他的时候说：“曼纽尔是你的主子，按他说的照办，要像服侍我一样的服侍他。”

      枫丹白露条约是一份奇怪的文件，乍一看它的目的似乎是赞颂戈多伊。条约由十四项条款组成，1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包括了分割葡萄牙计划的细节。这个国家将被切成三块，波尔图和北部的Entre-Douro-e-Minho省份将成为“北卢西塔尼亚王国”，这个王国将让给波旁家族的国王艾特鲁利亚（Etruria），一个刚刚被拿破仑从佛罗伦萨的安乐窝里赶出来的年轻人。整个葡萄牙的南部，面积广大的阿连特茹（Alemtejo）地区和沿海的阿尔加维（Algarve）地区将成为一个由戈多伊统治、名为“阿尔加维公国”的独立国家。2葡萄牙的剩余部分，即里斯本和贝拉省、埃斯特雷马杜拉省（Estremadura）、Tras-os-Montes省在和平条约缔结之前将由法国占领，期间由法国人统治。最终这片地区由缔约的各方决定是否归还给布拉干萨家族。

      戈多伊不但没有为1806年秋的冒险行为受到惩罚，反而被拿破仑安排成了一个封建国的君主！但除了他之外的西班牙只从这份特别的条约中得到了很少的好处。卡洛斯四世在未来三年内或许将得到华而不实的“两美洲皇帝”称号，并分得一些葡萄牙的海外财产。与此同时它们不可避免的会落入掌控海权的英国之手，但拿破仑并不具有制海权。

难以置信波拿巴会如此严肃认真地提出枫丹白露条约的这些条款，


注：
1.见附录II
2.1835-1836年在d’Esmenard的帮助下戈多伊出版的一份为自己辩解的有趣回忆录中，他努力证实他一直都不想要那个公国，那是拿破仑强加给他的。因为拿破仑希望把他从查理四世的身边弄走。“给我阿尔加维公国的礼物其实是放逐。”（i.54）但早在1806年春天戈多伊就已经提出过类似的请求，这样的辩白在事实面前是站不住脚的。参见Arteche所著Guerra de la Independencia，i.148。他的真实目的其实确保在查理四世死后有一个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