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istory of the Peninsular War 第一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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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我声明放弃陛下您要求放弃的权力，西班牙的政府将回到3月19日之前，陛下您自发仁慈地放下王冠的日子。”（5月6日）
      费迪南已经退位了，拿破仑立刻创作了一份之前一天（即费迪南退位24小时前）得到卡洛斯批准的条约。条约中卡洛斯“放弃作为西班牙和印度国王的所有权力，把它们转交给皇帝拿破仑，在现在的状况下唯一可以重建秩序的人”。拿破仑只附加了两项条款：“1.西班牙王国的领土不能被分割；2.罗马天主教是西班牙唯一承认的宗教，根据目前的惯例不能容忍任何其他形势的宗教，更不用说异教徒。”如果还有什么让这个愚蠢的老傻瓜变得更加可憎，那就是他最后盲目的退位了。这份条约剩余的部分由皇帝商议好用以愚弄他的一系列养老金、在法国庄园的承诺等等作为退位补偿的内容组成。敲诈费迪南放弃他最后作为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的权力用了整整五天。条约于5月10日正式签署，并且声称将给费迪南一座在法国的宫殿和大笔的年度收入。但费迪南事实上被安置在塔列朗在瓦伦塞的庄园，并且被严加看管。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哥哥唐.卡洛斯，此外还不允许他们离开这里半步。皇帝给塔列朗信中的命令在这里值得引用，塔列朗对拿破仑强加给他的义务感到非常不满，但皇帝给他的前外交大臣写信说：“不要让亲王有露面的机会，但要尊敬地待他，让他保持愉快。如果你有机会在瓦伦塞办舞会，带几个演员来也没什么可妨碍的。你可以带四五个女士来陪着塔列朗太太（臭名昭著的“Mme Grand of 1800”）一起出席，如果亲王爱上其中一位漂亮的姑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特别是你有把握确信的时候。亲王不允许干违法的事，但要保持他的开心，并且不能给他人身自由。为了政治安全，我应该把他关在比克（Bitche）或者其他要塞的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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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他让我紧紧抓住了他自己的意志，并且在西班牙的事情如我希望的那样进展顺利，我决定只是把他放置在乡下的庄园里，在那里他可以在绝对的监视下让自己过得高兴。。。你的任务实在是光荣，把三个1著名的客人管起来并让他们愉快，这种任务适合你这种阶层的法国名人。”2拿破仑后来承认他当时正在构想一个给塔列朗开一个被称作“现实版的笑话”，让他安排西班牙人的居住事宜。贝内文托亲王希望自己不要卷入这些事端中，皇帝本人也通过让他卷入这些事中，让他当俘虏的狱卒来给自己报仇。塔列朗的愤怒可想而知，从他后来的行为中看得出来。
      在瓦伦塞不幸的费迪南注定要呆接近6年，按照拿破仑提供娱乐的想法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自己参加大量的教堂服务，偶尔打打山鹑，还（正如他那不情愿的“狱卒”所称）毁坏了不少的书，不是用笔而是用剪子，因为他还是表现出孩子气的那些爱好，剪下纸上的图案送给他见到的每个人。如果他没有把自己当做受害者和殉道者别人能宽恕他的一切行为，但他一直给皇帝，甚至是取代他的新国王约瑟夫.波拿巴时不时地送去奉承的书信。




注：
1.第三个囚犯是费迪南的叔叔唐.安东尼奥
2.这封信被Correspondance de Napoleon的编者排除在外，可以从勒赛特（Lecestre）的Lettres inedites de Napoleon I,i.p.207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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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5月2日：西班牙起义的爆发

      当费迪南国王动身前往巴约纳时，缪拉在马德里的地位变得极其微妙。当他或多或少地得知皇帝的计划时，他或许希望在任何时候打听消息，看看西班牙国王是成了囚犯，还是得到警报离开护卫队逃往山区。不管发生了哪一种事在马德里引发的麻烦都是显而易见的。尽管这里不需要面对危险的军事威胁，（城里仅有3,000名西班牙士兵，但却有35,000名法国士兵驻扎在城内或城外）但如果摄政会议得知国王的命运后采取暴力手段，或者马德里的人民（这更有可能）爆发骚乱都会给局面带来混乱。

      从国王向北进发的4月10日一直到4月29日都没有出现严重的局面，但马德里的人民毫无疑问正焦虑不安，他们不明白根据法国人声称的意图，为什么他们逗留在马德里，而不是像葡萄牙或者直布罗陀进军。各种各样的谣言都流传了起来，其中一些的说法和拿破仑真实的计划颇为相像。缪拉的行为更不足以打消人们的质疑，他让自己的气派看上去更像一个军事总督，而不是忙着指挥部队穿越盟友土地的军官。他的其他一些行为非常地冒犯对方，比如他坚持让西班牙人把三个世纪以来皇家兵工厂里荣耀般展出的弗朗索瓦一世的宝剑（1525年在帕维亚被缴获）送给他。1



注：
1.在这一点上拿破仑不赞同缪拉的行为，还说出了两条惊人的历史“事实”。他写道：“为什么要碰那把剑？弗朗索瓦一世是个波旁家族的成员！他是被意大利人俘虏的，不是被西班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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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摄政会议交出和平亲王，在法国的护送下让他到巴约纳去，这也是极不受欢迎的。但直到4月22日，第一个威胁来临的真正信号才出现。缪拉遵从皇帝的旨意，准备在马德里发表卡洛斯四世抗议退位的书信。这件事通过书信的方式介绍给摄政会议的首脑唐.安东尼奥，与此同时法国的代理们开始着手印刷抗议书，但几个西班牙的下属偷走并泄露了几份原稿，从而聚集了一帮暴徒，因为卡洛斯四世的名字只能暗示着戈多伊要回来了。愤怒的人群冲进印刷厂，摧毁了印刷设备并赶走了法国人。缪拉立刻因这件事引发了一场大风波，开始威胁摄政会议，他说他指挥的军队不能容许混乱局面的发生，否则就是给自己丢脸。他将不允许英国政府用卑鄙的工具来煽动造反。摄政会议用比想象中更有气魄的口气回复说为什么35,000人的法国军队现在已经在首都逗留一个月了，还评论说爆发的骚乱不过是对费迪南的忠诚之情罢了。但他们也承诺将严肃处理好斗的分子，下次会劝阻比这次骚乱还小规模的聚众行为。

      与此同时缪拉写信给皇帝说他现在仍然不能在马德里建立自己的警察机构，这太荒谬了，他甚至不能印刷他想发表的东西，当想发布命令时还得和摄政会议谈判，而不是自己有权利发表。1缪拉收到的回复说话的态度让他大吃一惊。拿破仑感到很羞愧，他说一个带领着50,000人在身后的将军竟然张口要求什么而不是自己去得到什么，他给摄政会议通信显得太屈从了，他应当简单地去执掌那些权力，随自己所愿；如果暴民又被搅起来的话把他们枪毙。2缪拉只能回信说如果他还没有用葡萄弹轰走那些闹事者，惟一的原因就是根本没有该被轰的闹事者，皇帝陛下严厉的责难给他当头一棒，就像“一片瓷砖砸在我的头上”。3

      这封信写后三天之内不少葡萄弹都被派上了用场，这下可以满足皇帝和大公两人了。



注：
1.缪拉给拿破仑，4月22日
2.拿破仑给缪拉，4月26日
3.缪拉给拿破仑，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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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许还在脑海中记得在开罗的起义和葡月13日事件，对“大炮无情的轰击是新政权最好的基础”仍留有印象。

      4月29日的晚上第一份关于巴约纳一切的清晰、准确的文件抵达了马德里。拿破仑已经拦截了所有费迪南在狱中试图偷送出来的信，读后大为恼火，因为费迪南使用“被诅咒的法国人”这样的措辞竟然没有感到良心上的不安，还暗示着进行抵抗运动。费迪南还没有因叛乱受到死亡威胁，23日晚上在巴约纳的其中一个西班牙人乔装打扮成功逃脱，走小路翻山越岭来到潘普洛纳，又从那里快速来到马德里。这是一个身份确定名字叫Ibarnavarro的纳瓦拉行政官，费迪南给他口头的命令让他向摄政会议解释拿破仑的计划和行动，告诉马德里他本人不会向卑鄙混乱的武力和欺诈屈服；他现在不知道马德里的状况，因此不能给出明确的指示，过早的行动会要了他本人和兄弟随从的性命；让摄政会议小心行事，直到准备充分足以把压迫统治者打趴下再进行军事行动。

      在4月29日到30日的晚上Ibarnavarro把这一消息带到了摄政会议那里1，而摄政会议也赶忙把城里的法官和权贵们召集到一起。因此第二天早上或多或少被歪曲的消息传遍了马德里。有一些愚蠢的流言说比斯开人已经开始发动武装起义了，有30,000人正前往巴约纳去拯救国王，某个城镇也让英国军队登陆了。在30日手写和印刷的传单秘密的在城中传开，详细解释了国王不幸的遭遇，国王还命令臣民们不要忘了努曼西亚（Numancia ）。令人惊讶的是城中并没有立刻爆发骚乱。



注：
1.Ibarnavarro在9月27日自己讲述的故事可以在 Appendix to Toreno的第一卷457-459页找到。类似的例子可以在缪拉伯爵所著的 Murat en Espagne 中462页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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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城中人群的愤怒与日俱增，法国军队也是习以为常地举止傲慢。但城中缺乏领导者，特别是摄政会议中无能的老家伙们根本没有任何行动，似乎是因为任何骚乱的行为都会让他们冒成为拿破仑的囚犯的风险。

      第二天缪拉把事情闹得更大了，他命令摄政会议把王室的其他成员交到他手里，包括费迪南最小的弟弟，只有16岁的唐.弗朗西斯科，还有守寡的姐姐艾特鲁利亚女王及她的孩子。只有摄政会议无能的领导唐.安东尼奥和国王的二表哥托莱多大主教能留在这里，其余的人都会被送到巴约纳去。得知费迪南和唐.卡洛斯的命运后这些人显得异常惊恐，但他们相信摄政会议会拒绝的。但可耻的摄政会议根本没有采取措施，他们甚至没有在缪拉逮捕唐.弗朗西斯科之前把他偷偷带走。

      因此第二天早上，即5月2日，街上挤满了人，特别是宫殿的大门被愤怒的人群包围。人们得知前几日的传言是真实的，因为艾特鲁利亚女王出现人们的视野中，带着人数庞大的家人向北进发。她在群众中不受欢迎，因为她站在她母亲和戈多伊一边对抗唐.费迪南，人们平静地看着她离开。但当车队把唐.弗朗西斯科带出来，而且车门旁还有一个缪拉的副官看管着他，人群的愤怒迅速爆发。法国军官被人们扔的石头砸中，巡逻队勉强解救了他但他的外衣被扯成了碎片。缪拉从没有预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命令在宫殿里一个营的卫队立刻出动，朝手无寸铁的人群开枪。人群四散而逃，留下不少死伤者。

      大公心想这件事就这样算完了，但这只是个开始。听到枪声愤怒的市民拿着各色各样的武器（比如手枪、鸟枪、短统，更多的人只拿着西班牙长刀）涌上街道，他们冲向前，杀死了几个在街道上闲逛的落单的法国士兵，但他们也朝着缪拉的卫队猛烈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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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无法对抗这样一支拥有武器秩序井然的部队。在混战的第一个小时里大公身边只有大约1,000人在战斗，但这支小部队坚守阵地没有受到大的损失。但七十分钟之内，在郊区驻扎的法国军队一个旅接一个旅地涌入城市，然后混战变成了一场大屠杀。许多叛乱者逃入房屋里继续进行了一会激烈但无用的抵抗，但大部分人在骑兵发起冲锋之后几分钟之内都被驱散了，只有一个地方的人进行了顽强激烈的抵抗。几乎马德里所有的西班牙守军都克制着不去参加起义，因为他们没有接到摄政会议的命令，因此指挥官拒绝行动，这些人就这样徒劳地等待上级的命令。但在枪炮放置场两个上尉——道伊斯（Daoiz）和贝拉尔德（Velarde）——打开大门让起义者进入，让他们拿走了几百支滑膛枪，当第一支法国纵队出现时他们推出三门大炮朝敌人发射葡萄弹。1尽管只有不超过40个士兵的帮助，大约500平民打退了敌人的两次强攻，直到第三次才被击退。道伊斯被刺刀刺伤，贝拉尔德中弹身亡，他们手下的人全部丧生，但他们三次把葡萄弹倾斜到挤在街区的敌人头上，给法军造成了当天唯一严重的伤亡。

      整个混战进行了不超过四个小时，一切结束之后缪拉发布了一份“当天命令”，审判所有带着武器的囚犯、所有在家中藏有武器的市民和所有发传单煽动暴乱的人，所有“英国政府的指使者”都将被枪决。看起来在这道命令下至少数百人被处决，其中有许多没有参加混战的无辜旁观者。第二天早上缪拉收回了这条严厉的命令，此后再没有杀戮事件的发生。在5月2日混战后两边的权威机构都不可能估计出具体的伤亡数字2，或许托雷尼奥的估计并不离谱，他说据估计差不多超过了一千人被杀。



注：
1.纳皮尔说道伊斯和贝拉尔德都“处于喝醉了酒的兴奋状态中”，这是和法国人一样的可耻污蔑，他怎么能这样诋毁这两个不幸的军官呢？
2.摄政会议为了安抚马德里群众的情绪宣布只有150个西班牙人丧生，法国大公报说有2，000罪犯被杀！缪拉报告说只死了80个人，纳皮尔说目击这一事件的法国权威给出的数字是750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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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五分之四的人都是西班牙人，法国人只在兵工厂那里遭受了大点的伤亡，起义刚爆发时被杀的落单士兵应该不会有很多。

       许多法国作家都说这场起义是蓄意谋划袭击法国军队的阴谋，另一方面西班牙的作家声称缪拉安排了诱发起义的一切准备，为了在皇帝下达命令后有机会执行“一阵轻风般的葡萄弹”的那一幕。很明显以上双方都是在作毫无根据的指责，如果这场起义是谋划好的，西班牙士兵就会加入其中，因为鼓动他们参加起义是最容易的。然而整个3，000人的军队只有40人跑出来帮助起义者。除此之外起义者应当一开始就找好武器，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另一方面如果是缪拉组织的这场大屠杀，他不会只带着两个中队的骑兵和五六个中队的步兵，在城外的部队赶到增援之前这些部队或许会被砍成碎片。缪拉预见到会有暴动发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他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场大规模的起义发生，在当时他就没有准备了。

    5月2日之后几天，在马德里的缪拉和在巴约纳的皇帝都在享受一段傻瓜般的天堂生活，想象着“西班牙的一切事务进展得非常顺利”，并且“费迪南的同党的叛乱已经被快速镇压了”。大公无知或无耻地发表了一份声明，声称“每一个优秀的西班牙人都会抱怨这样混乱的局面”，此外还称叛乱是因为“共同敌人的谋划，比如英国政府1”。在5月4日唐.安东尼奥放弃了摄政会议主席一职，没有一句话也没有后悔，从缪拉那里借了25000法郎动身去巴约纳。而后者接着取得了摄政会议首席的权力。



注：
1.5月2日和3日的声明，原稿在 沃恩笔记（Vaughan Pap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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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会议其他的那些卑鄙的人尽管最后收到了从巴约纳秘密传出来的信条，费迪南(退位前一天)告诉他们把他退位的消息当做对法国宣战的信号，让全国拿起武器抵抗，但他们还是立刻沦为屈服的工具，对此视而不见。当波拿巴把退位书送到他们手中强迫他们签字，他们还是假装认为退位是费迪南发自内心的想法。这些事实都是戈多伊二十年来让西班牙的官僚系统和宫廷彻底变得消沉堕落的结果。如果这个民族的意志比大臣和官员的典型好不了多少的话，拿破仑或许已经很轻松的处理完了半岛的事务。

       现在拿破仑惟一的兴趣就是让他的长兄约瑟夫当选西班牙国王。费迪南最终在5月10日签署退位书，放弃所有的权力，王位继承人的位子空了出来。皇帝认为某只西班牙的代表团应该在这里集合，因为他的长兄约瑟夫似乎不会只从他的手中接过王冠。缪拉首先接到命令胁迫摄政会议和“卡斯蒂尔议会”（一个事实上和英国枢密院差不多的团体）屈服于他，根据他的口授向巴约纳送去请求新国王登基的请愿书，并且暗示（根据缪拉的指示）这一继承人应是那不勒斯国王约瑟夫.波拿巴。（5月13日）皇帝也告知缪拉如果一切进展顺利他计划给缪拉赏赐，缪拉可以从那不勒斯和葡萄牙的王位中二选一。缪拉明智地选择了后者，在那里粗野的征服工作刚刚被前任国王完成。

    拿破仑决心聚集一个可以投票决定西班牙自由未来的代表团，因此5月24日他在马德里大公报提名了150个人来到巴约纳承认新国王。他提出的名单五花八门，大臣、主教、教士、马德里市政官员、公爵和伯爵、宗教领袖、大检查官（Grand Inquisitor）和其同事，还有6个著名的美洲人来代表殖民地地区。最后关于卑鄙的西班牙统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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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于90个被提名的人都卑鄙地服从给他们的命令来到了巴约纳，他们就像发福利一样热切渴望着在其英雄和救世主一样弟弟的支持下，软弱无能的约瑟夫.波拿巴来统治这个不幸的国家。这出可耻的闹剧谢幕之前整个国家都拿起武器抵抗，人们知道这群人是卖国贼。约瑟夫一世的当选在6月15日，20天之前西班牙的北部和南部就以被俘的费迪南七世的名义爆发了起义。

     5月2日马德里起义的消息用了一个星期传到西班牙各地，在公众的口中这就成了缪拉蓄意谋划的大屠杀。几天之后巴约纳发生的事的细节终于传遍了整个国家。自从2月和3月边境地区的要塞被占领开始，全国范围的有识之士都预见到这种显而易见的背叛行为即将成为法国的大举入侵，但在西班牙的大部分地区几天的间隔之后国王被囚禁和第一次群众起义爆发的消息才传来，事实上人们一直在等待合法和权威部门指定的行动，直到得知从高层根本没有主动的行动后人们开始了行动。但西班牙长期以来一直被专制家族统治，政府里的高官，不管是戈多伊提名的还是刚从费迪南那里谋得权力的那群阴谋家都不是领导民族独立战争的领袖，这些人只是投机分子，通过阿谀奉承得到提拔。其他的人是标准的官僚成员，惟一关心的事只是接受从马德里来的合法命令，根据这些命令以正确的表达方式把它写给下级，他们根本不管末尾的签名是戈多伊还是因凡特.唐.安东尼奥还是缪拉。其余的人则是根据门第而不是个人能力得到地位的廷臣。这些事实造成了两个或三个星期以来对5月2日和6日事件的麻木不仁。在此期间缪拉号令西班牙，大多数司令和权威官员都有向他臣服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