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istory of the Peninsular War 第一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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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反对作为同盟的那些准则，但他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把家族里一位公主嫁给一个“被自己的父亲宣布可耻丢脸的儿子”。这封回信让戈多伊和他的国王都心神不定，而更坏的事还在后面。在1月底，拿破仑长期以来用于公布蓄谋已久计划的大公报（Moniteur）开始发布一系列辱骂戈多伊的文章，说他是一个糟糕的首相，是一个虚伪的朋友。更多的部队正穿越比利牛斯山，连表面上的原因都没有。并且军队现在不止是在西侧的道路出现，连穿过鲁西荣直抵加泰罗尼亚和巴伦西亚的路上也出现了法国军队。这些省份离葡萄牙如此遥远，很明显这些军队的目的地根本不是里斯本。在2月10日，一支由迪埃姆将军率领的14,000人军队（其中一半是法国人，一半是意大利人）开始出现在加泰罗尼亚，朝着首府巴塞罗那进军。这一消息是戈多伊在巴黎的代理人伊斯基耶多（Izquierdo）送来的，他现在不断给他的主子送来各种令人不安的事态进展消息。法国的外交大臣已经向他宣布，作为葡萄牙中部土地的交换，西班牙必须向法国割出加泰罗尼亚和比斯开的部分土地。卡洛斯国王或许在此之前就得到这样的要求，要他放弃这些古老神圣的土地。这么做必然西班牙各地会爆发革命。

      2月中旬拿破仑终于撕下了假面具，显出他强盗的本面目，开始公然抢劫自己的盟友。16日他突然占领了西班牙边境的要塞，这一事件使他名声狼藉。如果后来在巴约纳的绑架事件没有发生的话，人们就会把这件事当作皇帝生涯中最背信弃义的一次行动。这一行动从潘普洛纳（Pampeluna）开始，当西班牙士兵像往常那样守卫着主要堡垒时法国军队驻扎到了较小的城镇里。在一个寒冷的早晨，一大群法国士兵聚集在要塞的大门外，在等着配发军饷时假装在玩打雪仗的游戏。当信号突然发出后，这些在玩耍中的士兵突然跑向大门，后面的人也一拥而上。跑在前面的人一拳打倒毫无戒备的哨兵，缴获了堆在警卫室架子上的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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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隐藏在附近房屋里的一个中队的掷弹兵冲进了大门，根据命令几百码之外也有一个营的部队跟了上来。西班牙守军毫无防备，在惊讶中被从要塞里赶出，进入到城镇里。1

      受到如此无礼的冒犯，任何一个情绪高涨的统治者都会宣战，不管胜算如何。但从戈多伊和卡洛斯四世这里，这种事完全没有可能发生，正因为如此他们让自己招致了一连串的鬼把戏。2月29日，率部穿过巴塞罗那的莱基（Lecchi）将军像之前那样下令让军队向南进发。经过一连串的军事机动后他们穿过城市，经过要塞的大门。在这个时候莱基将军突然命令打头的部队向左转进入要塞。在西班牙人回过神来之前几千法国人已经进入了堡垒。到了当天晚上，要塞原本的主人在一阵喧嚣的强烈抗议之后被赶了出来。几天之后西班牙边界剩下的两座要塞，比利牛斯山下靠近大西洋的圣塞巴斯蒂安（San Sebastian）和守卫着地中海沿岸大路的菲格拉斯（Figueras）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命运。前者在法国人威胁要强攻时马德里送来命令不许抵抗，因此总督宣布投降。（3月5日）另一方面，菲格拉斯像潘普洛纳那样被法国人以计谋夺取。200个法国士兵以无关紧要的事为借口获准进入要塞，突然占据了城门让整个团的部队进入，把西班牙守军撵了出来（3月18日）。2如果有可能的话，很难发现在现代历史上还有比法国人在盟友的土地上采取的这些敌对行动更加厚颜无耻、卑鄙狡诈的手段。



注：
1.在Nap.Corresp.,13,588中我们发现拿破仑在给达尔马尼亚克的命令中说如果可能的话通过威胁的手段占领要塞，如果不行的话就动用武力。
2.难以置信对拿破仑盲目崇拜的纳皮尔（Napier）在他的书中省略了有关占领这些要塞的细节行动，仅仅是说它们“以巧妙的方式被占领”。（i。13）这些遭人诽谤的细节都只不过是事实而已。（按：类似对Napier的指责在后面还会遇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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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结果便是两个从法国进入西班牙的主要要塞完全落入了皇帝手中。
      戈多伊和他的主子对这些公开敌对的行动感到极大的恐惧。在戈多伊的回忆录中1他告诉我们在当时他想以宣战作为答复，但国王回答说拿破仑不会背叛他的，因为拿破仑刚送给他12匹好马和那么多彬彬有礼的信件。面对国王的不情愿，戈多伊说他又拖延了几天的时间。上面这则故事极有可能是假的，卡洛斯根本没有自己的主意，会按照戈多伊的指示做任何事。更有可能是戈多伊自己不愿意下定决心。当法国军队离马德里越来越近时，戈多伊只能设法逃跑。他要国王和王后离开马德里到塞维利亚避难，以此来尽可能远离法国军队。此后的计划就是一段漫长的航海旅行，看起来戈多伊提议王室要效仿葡萄牙那样逃到美洲，到墨西哥或者布宜诺斯艾利斯才能安全地远离波拿巴。为了掩护第一阶段的逃跑行动，在葡萄牙的军队被命令命令悄悄离开朱诺，然后在埃斯特雷马杜拉（Estremadura）集结。马德里的守军被调往阿兰胡埃斯（Aranjuez）——王室成员在2月和3月住在这里的宫殿——然后担当护卫任务与王室一同前往塞维利亚。毫无疑问，没什么比卡洛斯四世丢弃王位逃跑更有利于拿破仑计划的执行了，这会以最小的恶名换来最大的收益。或许皇帝一直在一丝不苟地执行把戈多伊吓得逃之夭夭的计划，如果是这样，他的计划就将遭到挫败，因为他忘记了他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可鄙的王室，还有猜疑不定想着要复仇的西班牙人民。在3月人民情绪的爆发让事态呈现了不同的局面。

      与此同时皇帝又指派了新的角色。在2月26日他的妹夫、贝格大公若阿吉姆.缪拉来到巴约纳担任“皇帝的代理指挥”(Lieutenant of the Emperor)一职，被授权指挥西班牙境内的所有法国军队。



注：
1.戈多伊回忆录i.122. Cf.Arteche,i.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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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月10日缪拉穿过毕达索阿来到他的岗位上。缪拉的个性广为人知，不是很复杂。他是个任性、不择手段的战士，拥有领导大规模骑兵冲锋的天赋，还有着无穷的野心。他现在正考虑王位和王国。贝格对于这样一个加斯科涅旅店老板的儿子看起来太小了，他的那些连襟们比如约瑟夫、路易和热罗姆都成了国王，他下决心要爬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不少人多次宣称在这个时候缪拉梦想拥有西班牙的王冠。他很清楚皇帝正密谋对付波旁家族，这些军事行动足以说明拿破仑的企图。但总的来说缪拉还没有从拿破仑那里得到部分的信心。他在信中抱怨他现在依然呆在幕后，因为没有明确的指示他不能满怀信心地采取行动。拿破仑已经保证如果西班牙的事情最终顺利得到解决，缪拉还会得到提升，但恐怕缪拉明白他将无法得到卡洛斯四世的王冠，或许得到葡萄牙，荷兰或那不勒斯（如果皇帝的一位兄弟来到马德里的话）的王位。毫无疑问，充足的利益驱使着缪拉去执行拿破仑的命令，极度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有能力耍一下马基雅维利的那些花招，用软硬兼施的方法把老国王赶下王位。如果需要葡萄弹的话，他也一样会不留情面地来点惩罚措施。为了即将到手的王国他变得极度肆无忌惮。1

      3月13日缪拉抵达布尔戈斯，并且发表了一份奇怪的声明，命令他的部队“像朋友一样对待值得尊敬的西班牙人民，因为皇帝一心想着西班牙的欢乐和幸福”。这些可笑的说法只能说明除非缪拉提出警告，否则他的部队会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他们的盟友。



注：
1.我认为缪拉此时并不梦想得到西班牙王位，这一点被他的后人缪拉伯爵在那本极有用的Murat,Lieutenant de l’Empereur en Espangne(1897)一书中得到证明。但看了Nap.Corresp.,13,588和13,589中的这些信件后，拿破仑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妹夫正打算占领整个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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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军队在2月和3月的记录证明了这些厚颜无耻的抢劫嫌疑。
      缪拉的接近吓得戈多伊立刻采取行动。除此之外，一支超过30，000人的新的大军，由贝西埃尔率领，正在集结准备跨过比利牛斯山，这让法国军队在半岛的人数超过了100,000.在3月18日戈多伊下令国王和在马德里的卫队立即启程前往塞维利亚，这把麻烦带到了跟前。这些行动明显是逃往美洲的计划，但关于此的流言早已在宫廷和首都里传开。一个从未获得人民信任的专制政府总是希望最不得人心的行为得到理解。除了戈多伊个人的拥护者之外，在马德里没有人不相信他这是在同拿破仑勾结，蓄意背叛君主和国家。人民相信正是戈多伊同意法国军队翻过比利牛斯山，占领了潘普洛纳和巴塞罗那，现在正朝着马德里高歌猛进。也没有人相信这场政治游戏中戈多伊是最大的上当受骗者，拿破仑最近的政策让他极度失望。把现在国家糟糕的局面归咎于戈多伊是正确的，因为他对波拿巴的百般顺从让后者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以进行到何种程度，也正是因为他的专政乱权让军队士气低落，根本无力保卫祖国。人民对和平亲王有极大的仇恨，但他们应当诅咒戈多伊是一个胆小鬼和无能的傻瓜，而不是一个蓄意的叛国者。但这样一个把持王国朝政以谋私利的暴发户自然会遭到误读，毫无疑问西班牙人任务戈多伊愿意成为毁灭君主和国家的帮凶。

      阿兰胡埃斯（Aranjuez）平时是一个安静的小城市，可现在挤满了宫廷中的溜须拍马者、马德里的护卫队和从首都来的一大群焦虑不安心急如焚的居民。有些人逃出来躲避进军中的法国人，有些人来得知国王最新的打算，其他的人则是专门来袭击戈多伊的，这里面就有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的几个朋友，还有许许多多对王子不幸命运的同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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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于这样的境地，很可能最好的行动就是把国王送到塞维利亚，或者是美洲，等王室安全之后再着手抵抗法国的入侵。但人群只认为这是蓄意的叛国行径，在爆发冲突之前他们只想得到王室确认离开的声明。
     在3月17日的晚上戈多伊事实上在准备撤离阿兰胡埃斯，把最重要的人，非常著名的唐娜.约瑟法.图多（Donna Josepha Tudo ）借着夜色的掩护送了出去。护送她的人撞到了一群在午夜游荡注意着宫殿的人，这引发了一场扭打混战，一支手枪被打响了，好像是预先计划的行动一样，人群涌上街道，高喊着戈多伊劫走了国王和王后，一大群人冲向他的住所。在住所门前有士兵把守，但他们拒绝向人群开枪，因为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军营里冲出来的士兵。眨眼间门就被砸开了，愤怒的袭击者冲进宅邸中搜寻戈多伊，但他们没有找到，于是就砸了他所有的艺术品，放火烧毁了华丽的家具。然后人们成群结队地来到王宫，因为他们怀疑戈多伊藏在这里找他的主子避难。极度惊慌的国王和王后乞求无用的王子救救他们，安抚外面的民众，因为这些人除了王子之外谁的话也不听。接下来费迪南胜利的时候到了，他站在阳台上，向人群宣布国王对和平亲王非常不满，已经决定把它从政府里解雇。人群接着就高声欢呼着散开了。

     第二天早上，一份算是王室法令的文件发表了，宣布解除戈多伊的一切职务和头衔，把他逐出宫廷。没有戈多伊在身边卡洛斯和王后显得异常无助。这份文件一开始就受到了广泛的支持，但人群依旧逗留在宫廷附近持续呼喊着国王的名字，卡洛斯只得多次出来向民众致意，这和法国大革命初期的场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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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讨论如果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继承王位会给西班牙带来怎样的好处。他的遭遇博得 了每一个人的同情，人们想让他得到统治西班牙部分地区的委托。王子的同党更是公开谈论让老国王退位将成为令人满意的可能。

      第二天早晨戈多伊的出现再次引发了一场骚乱。他在住处的椽子下面搭了一个躲藏处，躺在毯子下面躲了整整36个小时，但饥饿最终迫使他出来。他觉得外面很安全，便顺着坡滑下去试图逃跑。尽管没披着斗篷戴着宽边软帽，他还是立即被认了出来。如果不是王家卫队的一支分遣队来把他当作罪犯抓回王宫，他早就被人群扯成了碎片。戈多伊被捕的消息引来了数千聚众示威者来到王宫的窗户底下高声要求立即审判并处决他，无能的国王相信自己性命难保，平时显得挺勇敢的王后也惊呆了，多半是在为戈多伊的命运担心。现在，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的幸运时刻来了。在他身边顾问们的极力劝说下，他向父亲建议退位，并且保证由他来负责遣散群众，并且保住戈多伊的性命。愚蠢的老国王欣然接受这一提议，然后起草了一份十二行的简短文件，宣称他“因为身体虚弱，无力承担管理国家的重任，决定搬到气候温和的地方享受宁静的私人生活；三思之后我下决心退位，赞成我的继承人登基，并且希望唐.费迪南应当马上戴上王冠成为整个西班牙的国王；根据卡斯蒂尔议会的职责，这一自由和自发的退位的消息应当尽快公之于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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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四：
卡洛斯四世的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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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巴约纳的背叛
      卡洛斯四世退位的消息引发了举国上下的欢庆。阿兰胡埃斯的示威者们向新君致敬后就自行散去了，同时还允许戈多伊被带到比利亚维西奥萨（Villaviciosa）的监狱，没再找他的麻烦。尽管现在缪拉正逼近马德里，但人们在抢劫了戈多伊与其同党亲属的住处之后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和游行。西班牙人完全不知道费迪南七世的性格特点，认为他拥有所有的美德和魅力。人们还盲目地期待黄金时代即将到来，仿佛卡洛斯四世的儿子是一位天才和英雄。
      面对当前西班牙事务的大体局面，毫无疑问对于这位年轻的国王来说最明智的行动方针莫过于集结军队，保护民众的安全，并且要求拿破仑毫无保留地阐明他的意图。但费迪南没有做这些事，他惟一采取的主要行动便是决心让自已依附于皇帝的仁慈心，就好像拿破仑的目的是让戈多伊倒台，不是征服西班牙一样。尽管缪拉于3月23日带着大量的骑兵和20，,000步兵来到马德里，费迪南还是于一天后来到这座城市，并且事实上让自己被入侵者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给拿破仑写了一封极度恭维的信件，向拿破仑担保自己的忠诚，再一次乞求希望迎娶一位波拿巴家族的公主。
      法国人在马德里为他举办的招待会理应让他幡然醒悟。在外国的公使中唯独博阿内大使克制着自己拒绝承认费迪南的国王地位。缪拉也是差不多态度蛮横，言谈举止都极度粗鲁傲慢。事实上贝格大公之前假定自己来马德里抓捕戈多伊，然后会取而代之统治西班牙。但情绪突然爆发的民众赶走了戈多伊和老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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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位年轻受人尊敬的君主取而代之。缪拉不知道波拿巴将如何应对这一全新的局面，现在他可谓脾气火爆举止粗鲁。但缪拉坚信如果皇帝决心依照原计划行事的话，一定会有事先准备好的同费迪南决裂的理由。
       因此缪拉不但拒绝承认新国王的头衔，还加紧同被废黜的老国王私下进行书信往来，而卡洛斯等人也热切盼望着同缪拉会面，尤其是因为儿子的胜利而满腹怒火的玛丽亚.路易莎王后。一开始他们只想逃离西班牙，他们乞求缪拉把信转交给皇帝，希望能获得在法国境内购买一处小庄园的许可，在那里颐养天年，得到皇帝的保护。但他们同时还乞求让“躺在地牢里浑身是伤性命难保的和平亲王”同他们一起去，“所以我们就能一起住在一个远离阴谋和国事的舒适之所”1。

    缪拉发觉他可以利用老王后来败坏她儿子的名声，因此许诺会把所有的信转交给拿破仑。从缪拉的使者德.蒙森（De Monthion）这里得到支持和鼓励之后，玛丽亚.路易莎开始发布很多诋毁自己儿子的传单。“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虚伪的人，冷酷无情，生来没有任何仁慈可言。他被小人所左右，会听从他们的建议去做野心博大的事。他总是许诺，却很少奉行2。”她还写道，“从我儿子这里我们不能抱有任何希望，这只能激起我们的愤怒和烦扰。他已经开始伪造物证，不断提供证据证明皇帝、贝格大公和每一个法国人清白、情真意挚的朋友——和平亲王是一个在每个西班牙人和皇帝眼中的罪犯。不要听信他说的任何话，我们的敌人有把任何谎言变成事实的权力。3”在另一封信里她说在阿兰胡埃斯聚众示威者的爆发是被他儿子蓄意策划的阴谋激起的。



注：
1.详见在托雷尼奥3月22日至27日的信件，附录i.435-436、
2.在托雷尼奥3月27日的信，附录i.441
3.同上，p。436